将帅把银元放到嘴边吹了一口气，再放到耳边听着，离得他近的我，都听到了那嗡嗡的声响。
余光看到向大爷的双眼冒光，心中不由的佩服起将帅，这样都可以。
“哦，我想起来了。你们坐着等一下。”
向大爷说完，立马就朝着内屋而去，留下我和将帅二人对坐相望。
“你好狡猾。”我低声道。
将帅一笑靠近我的耳边轻声道：“还不是杜学霁的银元让他瞎了眼。”
是吗？我还以为他尝到了甜头了呢？原来你自已早有这一招呢？
想想也是，向大爷家的生活本就是不好，他能不抓住这个机会？
杜学霁的银元也是令他尝到了甜头，也没什么无可厚非的事。
不一会儿，向大爷从内屋里出来时，手上多了一个包裹。
向大爷的把包裹放在我们面前说道：“这就是淡蓝色旗袍留下来的料子，我做成了两个头巾。本想着给我家老伴的，但是她病了后，我就把它收了起来。如不是你们说起，我都快忘了这一事了。”
看着压的很平整的包裹，看得出来，这包裹有好些年头了，还散发着一股霉味。
向大爷把包裹一层一层的打开，露出里面淡蓝色的布料。
我轻轻的抚摸着，真是一块好料，滑滑的，很顺手，和我上次摸到的那件旗袍的料子是一样的触感。
我把料子拿给将帅说道：“是一样的料子。”
将帅接在手里，可是下一秒中却把料子扔在了地上，随即又把料子捡了起来。
但是他的脸色却很不好。
“不好意思，没接稳。”将帅讪讪的说道。
不对，将帅的表情不对劲，他刚才的动作，明明是接住了布料后，立马扔掉的，好似布料多烫似传的。
但是，现在他又说这样子的话语。
向大爷一笑道：“没事，不就是块破料子吗？”
“向大爷，这料子你是哪里得来的？”将帅嘻笑的问道。
“就是一个走贩挑着来卖的，你也看到了，我家里情况不好，想要买好布料不是可能的。正好那天看到这走贩的布料，我就买了下来。价钱虽是高了点，但也比布庄里便宜很多。”向大爷说道。
“哦，认识那个走贩吗？那个走贩有说这布料是怎么来的吗？”将帅把布料重新包了起说问道。
“问了，当时我就问了，这么好的料子怎么就被他一个走贩拿到了手。他说他也是无意中收上来的，那家急需要用钱，于是就卖给了他急需钱应急。他说那料子是拿回家去给他夫人做衣服的，却没想到被我看到了。”
向大爷回忆着，把事情说了一遍。
哦！
原来如此！
将帅从怀里再掏出了两块银元，放在桌子上对向大爷说道：“向大爷，这块料子就算是卖给了我，如果你家里还有这样子的料子，你还可以卖给我。但是，我们来问你这料子的事，还请你不要告诉别人。”
我怔怔的看着将帅把我拉出了门，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向大爷家中，回过头来的时候，还看到向大爷正喜喜的站在门口，看着我们离去呢？
一路上，将帅一句话也不说，只是紧紧的拽着手中的包裹，一路把我带到了大祥茶楼。
要了我们经常呆的包厢，重新坐在这里，看了一眼身上的男装，我很怀疑，天天和杜学霁还有将帅在一起，我是不是也快变成他们的同类了。
将帅不说话的敲打着桌子，待到小二上了茶水离去后，他才把布料子打开，把布料子摊在了桌了上盯着看。
就这样看着，却并没有伸手去摸。这么柔滑的料子，摸了一次还想在摸第二次。
“别摸！”
我刚伸手去摸，就被将帅给打断了，我不解的看着他，他却皱起了眉头。
“这是人皮！”
自将帅嘴里吐出的话语，成功的令我把手给缩了回来，恐惧的看着桌子上的料子。
咽了咽口水，假装镇定的端起杯子喝了起来，心中却在翻腾：人皮人皮人皮，人的皮。
怎么就成了人皮了呢？
这明明就是一张料子吗？
将帅让小二拿了一把剪刀进来，把向大爷用人皮料子做好的头巾一一小心的剪开，再把这些细小的料子铺在了桌子上。
“如果是人皮，那这多大的一张人皮？”我忍住心中的恶心道。
“是一个成年女人的皮，完整的一张人皮。想想你们女人的旗袍穿在身上，足够！”将帅的双手又开始敲打着桌子。
我全身颤抖的，低头看着身上的男装，心中庆幸，幸好现在穿的是男装，要不然穿着旗袍的我，还不得吐的要死。
“你怎么知道是人皮？”
这话一问出口，我立马就后悔了，这不是明摆着说将帅摸过人皮吗？
我一动不动的坐着。
将帅嗤笑一声道：“人皮！摸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