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蛊毒十分相似。”
“哦?”
殷清继续道:“那蛊毒苗疆称之为摄魂蛊,将此物放入人体内,随着蛊虫的生长时间,便会一点一点将人原本的灵魂吞噬干净,最后变成只听主人吩咐的行尸走肉,但若蛊的时间不长,人还会留下原有的意识,但每月必须以养蛊人的血液为生,否则会被生生折磨致死。”
殿内一片寂静,只有绛红烛泪暗自滴落,血泪斑斑。
良久,君默然终于击碎这结了冰般的一刻。
她的声音带着怒意的同时却有着说不出的乏意与消沉,“如今事情已经无法挽回,便这样吧,能瞒下去尽量不要泄露出去,我担心她知道会的受不住。”苏祈宣尚未恢复的时候苏漫便将他当成心头肉来疼爱,如今若知晓发生了这一切,她恐怕会一辈子都内疚不安。
“那皇上打算何时将人接回来呢?”
君默然摇摇头,他何曾不想,但如今却不是时候,即便无法忍受他跟穆秋涵同一个屋檐下,也不得不暂时妥协,毕竟还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他断不会为了一时之气而大乱大局,在这点上,他的自制力堪称出奇的好。
夜色苍茫,廊上灯笼亮起。
苏漫手中捧着书,烛光被吹得忽明忽灭,她抬头看着窗户,又走上前去试探一下是否关严,然而转身之际却发现室内猛然显然一片漆黑,她来不及惊呼已经落入一个熟悉的怀抱。
她激动得抑制着心跳,伸出手去抓那人手掌,一如既往的温暖,身上还是熟悉的味道。她被狠狠按在胸前,鼻尖吸入都是久违的香气,眼眶酸酸的,她咬着唇,颤声道:“阿瑾,你怎么会在这里?”
头顶上那管带着磁性的嗓音多了几分沧桑,抱着她的手又紧了几分,“小七,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他不断说着对不起,伸手去摸苏漫的脸,最后停留在她眉心处。
漆黑的房中,苏漫看不见元瑾脸上表情,只依稀听到他声音带着哽咽,慢慢转过身去,她抱着他的腰,将脸埋在他胸前,就这么静静的靠着,仿佛一切还停留在那个落英缤纷的季节。
“小七……”
他一遍遍在耳边呼唤,带着无尽的深情。
这个夜静寂得可怕,窗外处了呼啸的风声,连半点月光也没有。
苏漫松开手,重新将烛光燃亮,她这才发现元瑾穿了一身夜行衣,不同于以往的温和儒雅,他身上多了几分凌厉的杀气,说不上的感觉,也许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他们都不再是当初年少轻狂的时候了。
“阿瑾,你怎么会知道我在这里?”苏漫抬起去看他,借着烛光依稀能看到他脸上的疲惫与沧桑。
元瑾噗通一声跪在苏漫跟前,满脸痛苦之色,双手拉着苏漫,颤抖着声音道:“小七,对不起,我没能好好照顾小宣,你该恨我,杀了我吧,小七……”
这么长时间都已经熬过去,如今从元瑾口中听到这个名字,苏漫已经学会了平静,只是脸颊上苍白了几分,起码不再压抑不住的自己的眼泪。她微微捻动手腕,也平跪在地上,双眼直直看着他,声音中透着倦怠:“阿瑾,你若是千里迢迢来这里只为说这些,那么你可以走了,小宣在天之灵会很感激。”
“小七……”他抱着苏漫,双手紧紧的圈着,怎么也不肯松手,“对不起,我没能好好照顾他,不该让他学武,更不让放任他独自一人出来闯荡,只是那万箭穿心之仇,我一定会替他报,小七,你放心,我们还有军队,我们一定要让君家血债血偿,让小宣在天之灵得以瞑目。”他神情渐渐激动,握得苏漫肩头发疼。
“阿瑾,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苏漫反握住他的手,用了几分力气,像是安慰又像是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