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说来在朕的寝殿你便能随朕为所欲为?”他得意的笑,食髓知味中一时只觉口干舌燥,抿了抿双唇,却无法静下心来。
苏漫听他轻薄的话,眉头暗皱。
“皇上是出来狩猎的,随行的百官中不知有多少双眼睛虎视眈眈盯着我们,你如此随意妄为,可别害了微臣。”
听她开始打官腔,君默然不悦的又低头吻住她,直到她气喘吁吁无法言语才挑眉笑道:“朕是皇帝,朕要谁活谁便能活,你侍候得爷舒服还担心你的脑袋保不住么,嗯?”他右手挑起她精致的下巴,姿势轻佻。
苏漫自是生气,也明白同皇帝计较实在捞不到什么好处,何况她如今本就是皇帝床上的玩物,是不该矫情。
是以顺从一般抬起头来,双手环上君默然颈子,柔媚入骨。
君默然将苏漫整个人拉近了,原本想着辛苦赶路一日放过她的,可偏偏露出那样的神情,试问男人有几人能忍受。
苏漫又惊又急,扭头看着四周,再看此时两人姿势,分明是……
“皇上,你先放手,我答应你明日不进去森林狩猎成么?”她妥协,可没有让别人围观床帏之事的习惯。
君默然眯着眼,似乎并不满意,脸上靠得更近了,苏漫睁大眼睛,耳边几乎能听见他的呼吸。
手下紧紧抓着身上披风,恨不得将他捏死。
“别抓了,朕不碰你还不行么?”他邪气一笑,随即松手,双眉得意的扬起,映在跳跃的火光中分外炫目。
苏漫强迫自己扭过头去,耳尖微红:“微臣告退。”
她转身加速奔跑,君默然只是站在原地望着她离去的背影消失在视线里,随后朝相反的方向而去。
寒风从耳边吹过,衣袂飞扬,他负手而立,脑中盘旋着那个急速逃离的背影,唇角不经意间扬起,似乎心底有一个空了很久的角落正一点一点被填满。
天空湛蓝,偶有野鹤飞过。
队伍集中到了围场,苏漫老大不乐意地从帐篷里出来,这才发现狩猎的队伍空前壮观。
昨晚天黑并未看清,而此时的眼前,已经搭好了十几顶帐子,在一处平地上,正对面是起伏绵延的山脉,山间有溪流,溪流汇成河,河水流入湖。在营地前
面,碧波荡漾,芦苇丛生。芦苇边是简易的马厩,上百匹马停在里面,而来往的竟然有千人。
她往年从不关心这个,自然不知道狩猎的强悍队伍,今日可谓开了眼界,可还是不禁要说上一句,劳民伤财。
苏漫看呆了眼,也从来没有想到过,狩猎竟然狩成这个规模。
“他是抓兔子?还是来行军打仗?”——浩浩荡荡一个营的人,几乎都在这里了。
景王驰马飞奔到苏漫面前。“苏大人,难得来到这里,不如一起进去猎场吧。”
苏漫朝他身后望了一眼,除了跟在身后的士兵,并未看见君默然跟别人的身影,看来是一早便进去了,可又想起他昨夜威胁自己的话,心底有些迟疑。
君默希翻身下马,避开众人视线才低声道:“阿漫,你难得过来,不进去看看岂不是太可惜了,皇兄虽然担心,可不走太远的猎物都是一些野鹿跟兔子,不会伤人的。”
苏漫听完又开始蠢蠢欲动,她已经很久不曾开怀的纵马了,只记得最后一次是芸国还没灭国之时,她穿着父皇准备的骑马装,手持长弓,在猎场上出尽风采。
“阿漫,你怎么了?”景王见她突然失神,便喊道。
苏漫咧唇一笑:“罢了,我不擅长骑马,还是你们去吧。”
“是因为皇兄么?”他笑了笑,有些无奈。
“殿下还是早些出发吧,莫要误了兴致。”苏漫淡淡一笑,低声道。
“好,既然你不愿,本王也不勉强。”他的眼神有些落寞,有些悲伤,那红色披风的戎装在此刻看来也分外刺目。
见他身影消失在飞扬的尘埃里,苏漫转身朝临时搭建的马棚而去,她穿着男子长袍,骑马的装束在营帐里头,想必这次是没有机会穿上了,伸出手摸了摸马儿的鬃毛,她轻轻将头贴近,那棕色的骏马呼出一口热气,讨好般仰头嘶叫了一声。
苏漫见状更加爱不释手,恨不得立即骑上去溜两圈,可最后还是放弃了这个念头,转身朝营帐走去。
主营周围围了一圈帐篷,那正是君默然的,而旁边那座小巧玲珑的,正是苏漫住处。进了营,里面应有尽有,一架山水屏风,把帐营分为里外两间,床帐,案台,香炉,书架……一件不差。
她皱着眉头,“不就是狩猎么?来回才几天,又不用常驻,东西弄得那么考究干嘛?”
随手解下身上披风,她在书案台前坐下,上面摆放好了笔墨纸砚,虽是盼望能出来放松心情,可那些送来的公务似乎不打算放过她。
随手打开信函,她看了片刻,眉头越发紧皱。
双手按着太阳穴,她感觉到突突的疼,刑部尚书之事才过不到半月,朝中之人便蠢蠢欲动,来了狩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