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当空,而西湖边的绿萌树下,却是个惬意的地方。
一个年纪大约是二十岁左右的青年躺在吊绳床上晃来晃去,湖里的风阵阵的吹拂而来,倒也清爽无比。
青年轻闭着眼睛,似已入睡一般,这时只有树上的蝉叫声一起一落,寂静无比。
而这时由远至近地传来马踏的声音,只见一匹快马在绿萌小道上疾奔而来。
青年的眼睛突然睁了开来,从吊绳床上翻了下来,双脚着地后举目望去。
一匹快马也来到近前,青年终于看清了马上的人,这是一个四十多岁的汉子,满脸都是胡须,甚是粗壮。
“严四叔,是不是局里出了什么大事?”青年急忙地上前问道。
“少爷,出大事啦,老爷被人谋害了。”中年人翻身下马,哭拜在地上。
青年一听之下,犹如五雷轰顶,一下子惊呆了,一时也反应不过来。
“前几天镖局里接到了一笔大生意,这半年来生意都很不好,老帮主的心情也一直都不是很好,如今终于有大生意上门,所以特别的高兴,那天晚上就多喝了几杯,较晚才回到房间睡。”中年人边说边站了起来,用手擦了擦眼泪又继续说道:
“等到第二天晌午的时候,大家才发现老帮主已经被杀,死得很惨,身中二十余剑,而且都是要害的部位。等我们发觉时,身上的血早就流干了。”
青年这时已回过了神,双手抓住中年人的胳膊说道:“是什么人干的?凶手抓到了了没有?”
“没有。”中年人沉声地说道:“据你娘的猜测,有可能就是那些放高利贷的人干的。西门那王二麻子最有可能。”
“高利贷?爹怎么会去拿高利贷。不会的……打死我也不信,爹不会去做这种事的。”青年摇晃着头,眼中噙着泪水说道。
中年人叹了口气,继续说道:“自从你爹送你到翠竹山学艺之后,这几年局里的生意是一年不如一年,你爹维持得够辛苦的。局里又接不到大生意,一闲下来,你五叔就被街上的那些混混拉去赌钱,估计被人蒙了,在外面欠了人家几百多万两银子,而且都是高利贷。一个月前他回局里收拾一下行装,跟你爹说他朋友在山东出了点事,要赶过去帮手,匆匆忙忙地就走了。”
“你五婶哭哭啼啼的在房里两天不出来吃饭,你爹差你娘去问。一问之下,你五婶也不好隐瞒,把事情抖了出来,果然是欠下赌债跑路了。”严四叔摇了摇头说道。
“你五婶也不知道你五叔在外面欠了多少钱,你爹也问不出个结果,开始也不怎么在意,照你五叔的性格,最多也可能就输个十来八万吧,所以你爹也不怎么在意。安慰一下你五婶,说命人去把你五叔找回来。”严四叔继续说道。
“可是过不了几天,那些债主陆陆续续的上门来要债。今你爹万万想不到的是,你五叔欠下的居然是一个天大的数目,上千万两银子。因为你五叔跟人家拿的是高利贷,利滚利一年下来几百万就变成了上千万,就是把整个家产包括镖局在内给人家也填不了那个数目。本来镖局就百来号人要吃饭,你爹维持得够辛苦的,这会儿又摊上这件大事,一下子就病倒了。”严四叔泪水涌了出来。
“我四叔呢?怎么不去找我四叔。”青年人说道。
“有,大伙儿赶紧去城里找你四叔,你四叔也当晚赶了回来。你四叔刚到了局里,就刚好碰上几拨要债不成在局里砸东西的混混,其中就有王二麻子。”严四叔说道。
“你四叔好言相劝,说这事由他来处理,会给大家一个交代,这两天一个一个过来谈。可王二麻子仗着人多,又是债主身份,出言不逊,用手指着你四叔,说今晚再不还钱,把你也拉走,然后就开始动手动脚。”严四叔气愤的说道。
“王二麻子仗着他是县太爷的舅子,一向都不把谁放在眼里,当场就招呼手下揍你四叔。没想到你四叔早就憋了一大口气,等的就是这个机会。那几十个人那里是你四叔的对手,全部被打翻在地爬不起来。你四叔脚踩在王二麻子的头上,问他这事怎么说。这还能怎么说,王二麻子被踩得痛,连声大呼依了依了,有话好说。”说到这里,严四叔悲伤的脸上才有一丝丝笑容。
“刚放了那小子,门里就涌进来一大帮衙役,为首的正是本县县太爷。王二麻子立刻又换了一副脸孔,指着你四叔说他行凶打人。县太爷刚要命人抓人的时候,你四叔从怀里掏出一样东西,好象是一块铜牌,在县太爷面前晃了一下,并说了一句听不懂的话。那县太爷一见之下,先是一呆,但转而即换了一副脸色,唯唯打揖,又转过身去大骂王二麻子,命他速速离开。又对你四叔大说好话,说局里损坏的东西他会命他们前来赔偿。你四叔也不多话,说这倒不用,不过先说明一点,老五欠下的债是他本人写下的欠条,局里根本就不知道情况,要讨钱就等他回来,该怎么还大家再来商量,现在镖局也在派人找他。可在找到他之前这一段时间不允许谁再来镖局里捣乱。县太爷连连答应,大骂那些人,说道你四叔是粘罕处的人,你们是吃了豹子胆,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