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将领几乎全都是说的灰心丧气的话,把张既气得直叹气,只恨手下现在无人可用。
这蜀军来的也真是时候,自己年前刚刚和夏侯儒等人平定了各地叛乱,现在各处还是人心惶惶,如今这蜀军一来,加上刘备和马超的英名,各地叛乱肯定会死灰复燃,只能指望朝廷再派大军前来,没想到,派来五万大军,就这么晃一下就差不多没了。
更恐怖的是,现在蜀军只用几天打退曹休大军,各地叛民必定大受鼓舞,认为即使再有朝廷大军来,也必定会一败涂地。
他们肯定会认为,现在正是起事响应,向蜀汉邀功请赏的大好时机。
就现在,这冀城里,说不定就已经有不少人开始蠢蠢欲动了。
而曹休留下来的这几千援军,又一个个吓破了胆,看起来,不但不能帮助自己守城,反倒会更助长城中叛民必胜之心!
唉,大势去矣,谁能来帮帮我?
还好,有人出来说话了。
一个二十来岁的年青人站出来说话:“大人,敌人围二缺二,说明他们只是想快速进占冀城,而没有想和众军在这里决一死战的意思。”
张既忙道:“你仔细说来听听。”
年青人分析道:“从来就没有围二缺二的攻城方法。两面城门大开,如果城里的守军想要撤离,兵分两路,敌人也难以知道哪边是大军,哪边是佯兵,从而难保实行准确截击,那就无法有效歼敌了。因此,我断定,敌人纯粹只是想占领冀城自守,并不想和我们在这里决一死战。”
有人反对:“你怎么就肯定他们只是想赶走城中守军,而不是诱我们出城再加以截击?留着两面不围,一旦我们撤离,他们完全可以派出骑兵追赶。我们现在可几乎全都是步卒了。”
年青人摇头道:“我只所以这么说,是因为,敌人让开的两座城门,一面是西门,一面是北门。大家知道,敌人从南面来,而东面的上现在也被他们占了,如果我们往那边跑,就正是往他们的刀口上扑。”
立即又有人应和道:“对对对,西面是南安、陇西等郡,还都是我们的地方,而北面,更是可以经广魏郡的略阳县,直接回到关中去!”
这话一出,众人立即议论纷纷,大堂里嗡嗡嗡响成一片。
虽然说的很有道理,但张既可被众人吓坏了,这算怎么回事,一开始议事,就在讨论可以往哪个方向逃跑了?我要的是坚守,不是逃跑!
“你,你,你能说说应敌之策吗?”张既希望年青人说点鼓舞士气的话。
年青人微微一笑:“他们只围城两面,希望我们会弃城逃走,这也就说明一个问题,他们的兵力并不是很充裕。按照此前得到的消息,这次敌人来犯陇右,总共约三万人马,如今他们还要占领上,必定要有很多兵力驻守,以防关中援兵,而祁山、西县他们也要派人防守,所以,我估计,来到冀城的,不过两万人马而已。”
张既满意地点点头,对众将打气道:“我觉得这年青人说的很有道理,敌人不过两万之众而已,我们城中守军就有一万,又凭着坚固城墙自守,完全不用担心。”
又问那年轻人:“你说得太好了,你叫什么名字?”
天水太守立即出来答话:“大人,这是我们天水郡新任命的参军,姓姜名维,字伯约,他的父亲当年也是郡功曹,在平定羌、胡叛乱中捐躯,如今他子承父志,报效朝廷。”
“哦?”张既眼前一亮,高兴地站起来,拉住姜维的手,“很好,很好,你能再跟大家说说吗?”
姜维信心满满:“兵书上说,十则围之,五则攻之,倍则分之,如今敌人不过是我们的一倍而已,又是远道而来,我们只需要军民一心,不要被敌人花言巧语所骗,据城紧守,不出一月,敌人自然粮草耗尽,退兵而去。”
“好,说得好,说得太好了!”张既现在就需要这样坚定信心的人,又替他补充道,“一月之内,朝廷也肯定会派出大军前来相救,到那时,敌人自然也就只能逃走了。”
那些从祁山逃来的将领们却是一脸不屑,说的比唱的好听,什么五则攻之,倍则分之,在祁山,我们五万人对人家一万五,再到对人家三万,几天之内变成现在一万对人家两万,哪一天是按兵书上说的那样打仗了?
兵书兵书,我们都会背!
兵法兵法,也要结合实际灵活运用啊!
援兵援兵,我们就是援兵!
姜维可不像他们这么悲观,还要主动请战:“大人,我愿率三千军士,出西门外选高处扎营,和城中互为犄角之势,将来敌人攻城时,我还可以率军袭击他们的后方,减轻城中守军压力。”
对于这一点,张既都不能认同了。
先别说现在敌人已经兵临城下,你姜维出城能不能有机会立营不说,光那三千人,你让我到哪给你找去?
城中本就只有一千多郡兵,根本就没什么战斗力,你还要三千兵,难道还想从原曹休带来的人马里挑选?
你镇得住他们吗?我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