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良现在明白自己开先想得太天真了,话说这陷马坑虽然害得曹纯损失两三百骑,加上刚才战死两百,也还不到人家的十分之一,谈不上伤筯动骨,人家根本不在乎!人家还吃准了自己这些人马不敢反扑,还就耗上了!只要自己一撤离这有利地势,人家就会追上来狂咬,到时就根本没有办法抵挡了。
张飞啊张飞,你不是三声吼得长坂水倒流吗,怎么人家还就是不倒回去了?赵云啊赵云,你不是七进七出杀得曹军俱胆寒吗,怎么不杀上去把他们吓跑啊?是不是不到万分危急万不得已,你们就不能发挥出潜能,发挥不出超强威慑力了?
张飞现在级别可比葛良高得多,他不下令进攻就不会有人杀过去,然而他也知道仰面去强攻虎豹骑可讨不到好,只是在那里不时地问候一声:“战又不战,退又不退,却是为何?”可人家现在都不搭理他了。
不行,必须得让曹军再遭受重创才可能让他们撤兵,无奈之下,葛良只好出绝招了!他挽起袖子,叫张飞把他拉上死人堆,按了按胸口告诉自己不要害怕,然后双手在嘴边合成喇叭状对着对面坡上的曹军就开骂:“曹纯,你个乌龟王八蛋,你带的这是什么虎豹骑,我看就是一群病猫吧!连病猫都算不上,只能算是一群老鼠,胆小如鼠!”
“什么虎豹骑,明明就是一群乌龟王八蛋!曹操不是叫你们来追杀我们吗?你们怎么了,做缩头乌龟了?我们就在这里,你倒是过来杀啊!怎么了,你怕了吗?真是没用的家伙,就知道欺负手无寸铁的平民百姓!我都怀疑,你是不是曹家的种啊……”葛良越骂越大声,恨不得把曹家祖宗十八代都骂个遍。
天早就黑了,月亮刚从远山顶上冒头,曹纯看不出是谁在坡底下骂人,但夜风把那些话都带到他耳朵里了,顿时跳起来,指着坡下就还击:“是哪个畜牧在底下叫唤!哎哟──”一大声说话就扯得那受伤的肋部钻心痛,只好命令众手下,“给我骂回去──!”
众骑士被人有骂胆小如鼠骂乌龟王八蛋早就气得不行了,如今一得令,顿时全都张嘴回敬过去:“你们刘备才是老鼠,一有点动静就跑得飞快!徐州跑,荆州又跑!还是躲到老鼠洞里去吧!不要出来丢人现眼啦!”
“我们哪里跑了?我们在这里等你来打啊,你们倒是过来打啊!”
“有种你们打过来啊,爷爷们在这里等着你们!”
“是爷爷在这里等着你们!乖孙们,快点过来给爷爷磕头吧!”
……
双方越骂越激动,到后来情绪高涨,一个个都拔刀挺枪,要冲过去火拼了。
文聘看着大家又要往坡下冲,急忙劝曹纯下令制止,这黑灯瞎火的,还不知道人家在底下又搞了什么阴招呢。
这边张飞也是捋袖子要过去找人单挑,被赵云拉住了。
葛良喉咙都喊哑了,看到人家根本就不过来,也懒得再骂了,这骂来骂去人家也不过来打,自己这边主公刘备跟着被骂也不是个事,最后扔下一句:“你们就在这里守着等死吧,我一定叫你们死得很难看!”
双方再次归于平静,都闲着没事看月亮慢慢爬起来,听夜风阵阵吹过来。
葛良现在只能把希望寄托在早先派出去的魏延身上了,不知道他能不能想出什么怪招来扰乱曹军。
魏延杀了那一群受伤掉队的骑兵后,抢了他们的马,又剥了他们的衣甲穿在身上,这时已经一个人偷偷地混进了虎豹骑的队伍中,正在其中慢慢穿插寻找机会呢。
一名军侯发现这家伙鬼鬼崇崇的,在这里穿来穿去也不知是那个手下的人,上前来质问道:“你是谁,为什么不回到自己的队伍里去?”
“嘘──”魏延把手指挡在嘴边轻声道,“你听,有狼叫,好多好多狼!”
众人闻言都竖起耳朵用心聆听,果然远处传来此起彼伏的狼嗥声,好像有很多狼在周围聚集了。
“军侯,这恐怕得有百来匹狼吧,有这么大的狼群吗?”有人很好奇。
“闭嘴!”军侯训斥道,“我们是虎豹骑,我们就是老虎,我们就是豹子!难道还怕了一群狼?”就想把那个扰乱军心鬼鬼崇崇的家伙拉出来好好教训一顿,却发现人家已经不知道到哪去了,这么多人夜色中穿着一样的衣服,哪里还分得清。
魏延捂着嘴偷乐──这不是屁话吗,老子百来号人学狼嗥,当然听起来要有一百匹狼啦。
等得心焦的葛良还没有等到魏延的动静,却得到快马飞报:“有援军来支援我们了,两万!”
葛良和张飞都吓了一跳:“我们哪来的这么多人,难道是关将军的人都上岸来了?”
报信军士道:“真的是两万人!由徐军师和糜将军及霍峻将军率领的,而且,军师,您的夫人也来了!”
“什么?”葛良跳起来了,“她跑到这里来干什么?”
军士指着后方说:“你看,他们很快就要到了。”
葛良和张飞赶紧跑到坡顶上去眺望。
魏延慢慢移动,渐渐地就发现前面有几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