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禅!”
禹皇和众多密宗喇嘛心中一惊,他们万万没想到八师巴为了不落思汉飞口实会做到这份上,尤其是禹皇更是心里升起一股热流。
尽管他一直告诉自己这只是一个游戏世界当不得真,但是和李察一样,在江湖游戏里越久他就越觉得这是另外一个真实的世界。这事情是他惹出来的,结果为他擦屁股的是八师巴,事到如今他更是为了了解此事掰断了自己的一根手指…
思汉飞眼神亦是惊讶无比,显然他也没料到八师巴会如此决绝。他随即回过神来冷哼一声,带着李察转身离去。
眼看着思汉飞众人离去,包括禹皇在内的所有人心里不约而同地松了口气,禹皇走到八师巴轻声道:“班禅,您的伤…”
只见八师巴脸上的苍白痛苦之色迅速退去,面不改色地将向外弯曲成90度的小指掰回原样,摇摇头道:“无妨,小伎俩罢了,算不上伤势。”
小…小伎俩?!
禹皇一愣,心中的愧疚感动如同潮水一般迅速退去,合着你掰断手指是假的,只是骗人的小伎俩?还能不能好好做两肋插刀的朋友了。
八师巴继续道:“法王,今日之事你太过冲动,你可知险些酿成大错?”
禹皇低头道:“我也是听灵童师兄说起西门瓜假装那思汉飞贴身侍卫骗取十香软筋散解药之事,我以为此事是真的,他不用人皮面具那就是定用了易肌改骨丹改变容貌。我没想到了灵童师兄…”
八师巴打断了他的话道:“他就是西门瓜,只不过他比你狡猾。他用易肌改骨丹让旭烈兀相信他不是用人皮面具改变面容,然后在你面前用人皮面具躲过了热水的高温。等你再想到这层时,在旭烈兀心里蒙汉飞和西门瓜已经是毫不相关的两个人,而你却在他的面前胡搅蛮缠。”
“旭烈兀此人性情莽撞,看重情义。再加上西门瓜刻意投其所好,在他心里已经取得了相当地位。他心里或许本就因为错怪了西门瓜而愧疚不已,你今日又提出此事,是刚好撞在了他的怒火之上。”
“蒙汉飞真的是西门瓜?”
禹皇心中微微吃了一惊,思汉飞和李察刚来到万安寺时,他本十分笃定这一点,可是刚刚在万安寺中他一直在观察李察,无论是说话的腔调还是走路的细节甚至是在万安寺门前自己对他出手时他的反应,都和他为西门瓜时一模不一样。
有这份演技还玩什么游戏啊,演电影去多好,这不添乱吗!
“可是班禅,你明知他就是西门瓜,为何在高塔中还要…”
“我说的都是他们能猜到的事情。你觉得以西门瓜之智,以中原佛教之智,会想不到饵钓鱼,鱼钓鱼的道理?”
八师巴不在意地笑了笑,话锋一转突然叹气道:“我刚刚本想用变天击地大法令西门瓜吐露真言,可是没想到短短时间不见他在他的精神力功法上又有所精进,及时惊醒过来。”
“这几日西门瓜说不定还会到来,你记得守好万安寺。我会让无能胜尽快赶来大都帮助你。”
禹皇点了点头,双手合十行了一礼恭敬称是。
另一边,思汉飞带着李察回到蒙古皇宫之后并没有回宫殿,而是带着他径直来到了皇宫里的演武场。
只见他大步走到演武场中间,大手一招摆在一旁的兵器架猛然震动,插在兵器架中的精钢长矛自兵器架中飞出,落入了他的手中。
长矛舞动,沉重的矛身掠过半空发出呼呼的啸声。思汉飞使得是一套刚猛至极的矛法,这矛法像是由枪法的基础上演变而来,带有一些枪法的影子。
长矛顶端时而刺破半空,时而掠过地面,将地面犁出一道道沟壑,思汉飞身上的气势越发恐怖,当气势攀升到顶端之时,只听得他一声暴喝,长矛突然朝着万安寺的方向狠狠掷出。
思汉飞站在原地不断地喘着粗气,满头大汗脸色通红,手臂青筋根根暴起,自然垂下的右手轻轻颤抖。喘匀了气之后他扭过头来朝李察道:“蒙汉飞,三日后你去万安寺,为我取回长矛。”
李察闻言心中一惊,思汉飞这话的意思是他这一矛扔到了万安寺?我靠,万安寺和蒙古皇宫之间可是隔着十多里地啊!
你确定你练的是长矛,真不是战斧式导弹?!
“轰!!!”
刚走进万安寺的禹皇和八师巴两人只听得半空中传来一道刺耳的破空声,禹皇刚要抬头看是什么东西,只听得万安寺后方高塔方向传来一声巨响,令地面不断震动,哪怕站在这万安寺前方,也清晰地感受到了地面的震动。
禹皇和八师巴两人相视一眼,加快脚步急忙朝着高塔方向而去。来到高塔前,只见地面上全是石块瓦砾,俨然成了一片废墟。
抬头看向高塔顶端,禹皇呆了一下,高塔顶端破了一个大洞,最中央的地方赫然插着——一杆精钢长矛!
亮银色的矛身还在不断颤抖,发出蜂鸣般的声音。
“班禅,法王。”
一个灰头土脸的密宗喇嘛从高塔里跑了出来,快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