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房门重重被推开,腐朽的门板承受不住巨力重重落在院中地上,发出一道闷响。不远处的士兵闻声看了过来,朝着李察厉声问道:“你是何人!”
“是…是你?!”
另一个士兵突然脸色大变,指着李察大声道:“头儿,他就是重伤傅宗师的那个凶手!”
“什么?!”领头的士兵脸色一变,看向李察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怒声道:“给我擒下他!”
十多个士兵同时大声应了一声,翻过院子气势汹汹朝着李察而来。从他们的身手可以看出这些士兵都是练过一些武功的,但是在李察面前,还远不够看。
凌波微步瞬间发动,尽管现在李察的实力只有全盛时期的一半,然而在这些士兵眼中,他的速度依旧快如闪电,没等他们看清李察的身影,只见李察就突然出现在了一个士兵身前。
“小心!!!”
“噗”
黑蝉出鞘,锋利无比的剑刃直接隔开了他的喉咙,鲜血喷涌而出溅射在身前李察的身上,却从他的身体中穿了过去——李察早已消失在原地,留在原地的,只是他的一个残影!
惨叫声不断响起,李察就好像是一个穿梭在士兵当中的死神,以黑蝉不断收割他们的性命,一个接着一个士兵倒下,很快只剩下了领头士兵一人。
他站在原地看着朝自己走来的李察,两腿不断颤抖,脸色充满恐惧整个人几乎要瘫倒在地,他原以为李察和傅采林一战身受重伤之后该和傅采林一样丧失了战斗力才对,然而他万万没想到,事实压根不是如此!
受了伤的狮子还是狮子,哪怕因为伤势发挥不出全部实力,也不是几只兔子能够抗衡的!
走到领头士兵身前,李察开口问道:“傅采林在哪?”
领头士兵冷笑一声,硬气道:“你休想知道!我是不会说的,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好吧,不说就不说。”李察点了点头,黑蝉好似一条毒蛇突然窜出,顷刻间撕开了他的喉咙。
傅采林在哪这个问题对于李察来说,既重要也不重要,重要是因为想在这抗隋关闹出动静来,最快最有效的办法还是得借助这位宗师,不重要是因为两次接触,李察已经大致摸透了傅采林是一个什么人。
——一个彻头彻尾不折不扣的爱国主义者。
在他心里,把同胞和高丽看得甚至比自己的命还重。这样的人是不会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同胞死去的,只要李察再将动静闹得大一些传到傅采林耳朵里,不用李察去找,他自己自然就会现身。
……………………
一座军营内。
傅采林盘腿坐在巴掌厚的地摊上,闭目默默运起九玄大法调理自己的伤势,他的胸前缠着一道厚厚的绷带,自左肩一直蔓延到右肩腋下,脸色如绷带一般苍白无比。
内力在体内按照特定路线运转一个又一个周天,然而傅采林大部分的注意力却不在自己身上,而是落在了军营外。
耳朵一动,军营外一道道声音登时清晰无比地传入了他的耳中。
“军师,伤害傅宗师的凶手在城南现身!”
“太好了!你快快带人过去,我怀疑伤害傅宗师的这凶手和刺杀金秀,金三守将军的人是同一个人,今天我们务必将其捉拿!”
“报——军师,那个凶手已经杀了一百多士兵,每杀一人都要问宗师在哪里,一路朝着城北而去,我们快坚持不住了!”
“该死,他和傅宗师一战不是身受重伤了吗?怎么会还有如此可怕的战斗力,传令,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将凶手留在城南。你们二人,速带两千精兵前往支援!”
半个时辰之后。
“军…军师。”
“你们二人终于回来了,那个凶手呢?”
“军师,我们二人无能,没能擒下凶手,让他离开了城南跑到了城北。”
军师闻言心中立刻充满了一种不好的预感,声音有些颤抖地问道:“那…那两千精兵呢?”
跪在身前的左边那人虎目含泪,带着哭腔沉声道:“死了,都死了。全军覆没,没有一人生还。只有我们两人活着回来,军师,你罚我们吧!”
“死了?”军师身形晃了三晃,嘴唇不住地颤抖起来,“那可是两千精兵啊,就是一人一口唾沫也能淹死人。怎会连一个人都抓不住?”
“属下无能.....“
另一人这时候道:“军师,再不抓住那凶手,若是等到他杀到军营来,宗师可就危险了。他气势汹汹,一副奔着宗师来的样子。“
“宗师说什么也不能出事,两千不行那就五千,务必击杀那凶手!”
听到这里,军营内傅采林猛地停止了调息,蹭的一声站起身来朝着军营外走去。一旁的傅君瑜和傅君嫱两人闻声睁开眼,朝着傅采林连忙问道:“师傅,您要去哪?”
傅采林沉声道:“去城北,抗隋关中将士对付不了杨广的那侍卫。派再多的人也只是去送死,再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