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了竞技场之后,李察被传送回了江湖世界,他伸了个懒腰,总结了一下今天的比赛和解说之后就准备下线,心里默默盘算着:琯琯这时候应该已经下线,现在也不早了,要不今儿干脆就叫上她一起出去吃得了。
就在他刚准备下线的时候,一道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西门兄!请留步!”
李察取消了下线扭头一看,然后笑了,朝着来人笑着道:“李兄?你不在你的长安城呆着跑这来干什么?怎么?难道是那件事李兄想好了?”
李世民楞了一下,随即想起李察让寇仲转告自己的那句等你想当皇帝了,再来找我吧,脸上泛起一丝苦笑道:“西门兄慎言,我李家上下对皇上忠心耿耿,从来没有这般大逆不……”
李察不耐烦的摆了摆道:“行了行了,这里不是长安更不是朝堂,这些话你就别跟我说了,我没兴趣听。直接说吧,你来找我,是为了什么事?”
李世民脸色一肃,认真道:“这次我乃是奉当今圣上之命前来找西门兄的,圣上他想要见你。”
李察眉头一皱,“你们皇帝想见我?他找我干嘛,我又不是隋朝人,他不是想找我麻烦吧?我在隋朝,那可一直都是安分守己的啊。”
李世民两眼一翻,安分守己?你要是安分守己,那这天底下就没有乱臣贼子了!在天子脚底下把四大门阀之一的宇阀杀了个一干二净,这算哪门子的安分守己!
心虽然这么像,她脸上却是苦笑道:“这个…我也不知。圣上只是说有要事要找西门兄,让我来寻西门兄,等西门兄去见了圣上,就知道了吧。”
说着,李世民忍不住又是苦笑连连,为了找李察她可谓是差点跑断了腿,从擂鼓山跑到杭州城又从杭州城跑到少林寺,刚到少林寺结果被告知李察前脚刚走,去哪了他们也不知道,李世民无可奈何之下只好像只没头苍蝇一样满世界乱窜,一个城市一个城市找过去,不断打听李察的踪迹。
就在她心灰意冷想要破罐子破摔就这么回去复命的时候,结果正好遇见了李察,这让李世民不得不在心里感叹一声——缘,妙不可言。
李察思考了一会儿,心里越发觉得隋朝皇帝找自己不会有什么好事,他摇摇头道:“我不去。”
李世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啥啥?西门兄你说你不去?!你怎么能不去呢,圣上要见你你怎么能不去呢?”
李察淡淡道:“首先,我不是隋朝人,你们皇帝管不到我。而且我觉得你们皇帝找我没什么好事,所以我不想去,万一我去了然后朝堂上他把玉玺一摔从外面冲进来五百将士把我团团围住怎么办?”
李世民怒道:“你把圣上想成什么人了?要摔也是摔杯子怎么会玉玺,不对不对,重点不是这个,都怪你把我的思路带歪了。当今圣上贤明有德,乃是一代明君,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来。”
“一代明君?”李察好像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一样哈哈大笑,“李兄,你说这话不怕天打雷劈吗?杨广那家伙如果圣明,他怎么会年年巡游每一次都大造离宫,为何大隋的百姓间都在传恨不生为大宋人?皇帝没你想的那么了不起,那张椅子谁都能做,现在皇帝往上数十八代,祖先不也是一介草民?”
说着,李察朝李世民摆了摆,转身就走,李世民呆呆的站在原地,两眼无神脸色呆滞,李察的这一番话,就好像是在她心里投下了一枚重磅炸弹!
从小接受皇帝受命于天既寿永昌的教育,李世民心里早已深深印下了要忠于皇帝当一个忠臣的思想,而李察这一番话,无疑是彻彻底底颠覆了他的想法。
“皇帝没想象的那么了不起,那张椅子谁都能做,现在皇帝往上数十八代,祖先不也是一介草民?”李察的话好像黄钟大吕在李世民的脑海里不断回响,李世民甚至忘记去拦李察,就这样呆呆的站在原地站了足足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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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李察再次上线,刚一上线,李察就看见了朝他跑来的李世民,李察顿时感到一阵头疼,朝李世民无奈道:“李兄,你不会又是来劝我去见你们皇帝的吧?”
李世民笑着道:“不,我只是来请西门兄去长安做客的。长安一别我和西门兄已经有数月未见,我甚是想念和西门兄一起在金钩赌坊彻夜赌钱的滋味,西门兄有没有兴趣和我一道,再去一趟金钩赌坊?”
李察挑了挑眉,他没想到一夜之间李世民的说辞就发生了如此翻天覆地的变化,而且就算是他也不得不承认,李世民这一番话,的确很具有吸引力。
他想了一会儿,然后笑着道:“既然如此,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李世民闻言脸上也露出一个如释重负的笑容,昨晚她想了一夜,有些摸清了李察的脾气,李察是一个崇尚自由的人,身上有一种比普通江湖儿女更加不羁的精神,用皇权和地位去压他是没用的,对臣子来说,皇帝是高高在上左右自己生死的存在。
而对李察来说,那只不过是一个和普通人没什么区别的人罢了,皇上又如何?惹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