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丢牌。”
这已经是萧涵甩掉的第十副牌了。连续好几把摸着三种花色的牌了。萧涵有点意兴阑珊,摇摇头捡起夹在耳朵上的烟塞在嘴巴里点上,这种沙漠里流行的卷烟,一吸进肺里有种胸腔都被打开的感觉。萧涵吸了一口,振作了精神,眯着眼,等待着下一场的发牌。
这是在肃省边界的一片沙漠里,沙漠宽广到没有边界,放眼望去也只能零零散散看见远处有几颗歪七扭八的仙人球和灌木丛。午后的这片沙漠此刻正在被阳光暴晒,整片沙漠也就只有边缘的这个小镇住着人,下午两点过后的小镇没什么人,只有这家叫做“荫影”的客栈有一点生机,顾名思义,光是看名字倒也是给人带来了一些凉快。这家客栈表面上是经营着生意。老板却是在地下另外开发出来了一个空间改成了一个小赌场,平时做做生意,赌赌牌,有人来检查了就把地下室变成一个“酒窖”,在里面也安排好了另外的出口。十分安全。
萧涵是这里的常客。
“看来小涵哥今天点子比较背啊。”庄家边发着牌边挖苦萧涵。
“少废话,要死**朝上,老子还就赌这一把了。”萧涵吐了口烟圈,拍了拍桌子上的最后的一张一百块说道“这把老子可闷到底啊,绝对不看牌。”
“嘿,这还不是你自己说了算。”庄家笑了笑,把牌发完。
这赌局说大也不大,说小也不小,都是些生活在沙漠里的人,工作之余拿着点工资,零花钱过来碰碰运气,过过赌瘾。两三圈下来牌桌上也有人忍不住看了牌然后扔牌了。萧涵倒也实在,几圈下来一百块钱快闷光了也没看牌,场面上还剩三个人,另外两个已经看过牌了,就因为萧涵还是在闷着牌的,他们也不能开牌,就这么一直往桌面上扔钱。没一会儿了,桌面上也差不多有个千把块钱了。
“哥们,心很黑啊,往里面扔钱有意思么?老这么吊着我们不合适吧。”庄家有点不满了。
“嘿嘿,万一我这是给自己打工呢?”萧涵笑了笑,继续不看牌,闷着。“我可说过了,牌不大的趁早甩的啊。”
“行,你厉害。我扔了!”另一个人狠狠地瞪了萧涵一眼,拿起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这人本来牌也是不大不小处于一个尴尬的位置,一是想着都上了这么多把甩掉有点可惜,另外也是想诈一诈庄家,没想到萧涵一直闷了这么多把还不看牌,一副老子就是要闷到死的样子,无奈只能扔了牌。
“不好意思啊,刘哥,赢了这杯酒钱我付。”萧涵讪笑了一下。把桌面最后一点筹码也扔了,“刚刚好,我闷开,什么赢?”
“嘿嘿。”庄家笑了笑,“顺子你就赢了。”
萧涵把桌上一直闷着的三张牌拿在手上,慢慢地搓了一下。
第一张,第二张,搓出来了一张黑桃2和一张黑桃3,萧涵屏住了呼吸,看来这牌还是有戏的,萧涵四顾看了看周围关注着他的人,把牌护在手心,边搓着第三张牌边笑着说:“还真说不好是个顺子呢,我说了吧,到头来还是给我自己打工。”
“你先把牌亮出来再说吧。”庄家冷笑了一声。
萧涵慢慢地把第三牌搓了出来。
方块5。
也是醉了,来什么不好来了一张方块5。萧涵心里暗喊糟糕。
萧涵清了清嗓子,脸上挂着微笑对庄家说道:“你刚才说的啊,只要是顺子就可以赢吧。”
“没错。”庄家点了点头。
“那如果是顺子还是个同花的顺子呢。”萧涵脸上的笑意更胜了。
“少废话。你要是个同花顺,你就把牌给老子亮出来。该赔多少钱,老子赔给你,赌桌上的人每个人另外再给你喜钱!”专家不屑地挥挥手,似乎心里对萧涵手上的牌很有把握。
“那你倒是给我算算,我要是赢了,可以拿到多少钱?”萧涵顺着庄家的话说到。
在萧涵和庄家对话的期间。赌桌上的人们都没有注意到,萧涵乘着大家的注意力被吸引到赌桌上的赌注的时候。把拿着三张牌的手悄悄的摆在背后。慢慢地搓动着。萧涵搓地非常用力,手指的指节都有点发白了。
手上的牌在萧涵的搓动下温度变得很高,要是眼力好的人也可以看的见,有股热浪正在纸牌上翻滚。赌桌上的人们都不知道。萧涵,手上的牌正在慢慢变化着。
“3000块!”庄家把赌桌上的钱码好,说到“你要是赢了,这里的钱你都可以拿走。”
“好!”萧涵笑了笑,把手上的牌在桌子上慢慢摊开。
“黑桃3”
“黑桃2”
“黑桃A”!!!
同花顺!庄家瞪大了眼睛,惊得差点喊了出来。
“谢谢老板。”萧涵笑着把赌桌上的钱装进了口袋。装钱的同时还不忘甩了200块钱给刚才一直在上钱后来被萧涵逼得扔牌的那位,“刘哥,您的酒钱。”
“你……”庄家张着嘴巴,似乎有点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把萧涵放在桌上的牌又拿起来反复地确认一下。“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