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古…魔神陨落…其血化为…咦?怎么没有了?”
一座高耸入云的山峰顶部,一个穿着厚厚防寒服的青年,围着一块刻满晦涩符文的残破石碑左看右看,满脸的不解。
青年皱眉思索了会儿,从身后的背包里掏出了一把小手铲,贴着石碑,小心翼翼的把上面的积雪寒冰铲了一遍,又围着石碑转了几圈,依旧无所收获,叹息一声,直起身走向石碑后方。
那里是一座半人多高的小祭台,与周围积雪遍布不同,小祭台上下全无半点积雪,青灰的石面洁净的很。
青年俯视着这祭台,盯着正中央那唯一的一个符文,自言自语的念叨:“祭…到底是祭什么啊…”
“干脆滴上几滴血试试得了,说不定来个滴血认主、神器出世呢!”
一个斜身倚在山壁上,穿一身红色防寒服的青年,搓手跺脚的说了一句。
“嗯?”
正在观察着的青年一怔,接着神神叨叨起来:“对啊,血祭啊…我怎么没想到…”
红衣青年满脸错愕,接着反应过来,急忙挥挥手。
“喂喂,我开玩笑你当什么真啊!”
但祭台前的青年却仿佛魔怔了一般,动作迅疾的从腰间掏出了一把匕首,面无表情的解开左手腕防寒服扣子,把袖子内衣什么的撸上去,一刀划了下去。
“啪嗒!”
温热的鲜血冒着丝丝热气汩汩流下,滴落到祭台上,不一会儿就化为了血色寒冰,但那古怪符文周围的血却并没有凝固,逐渐聚集,汇满了整个符文刻槽。
“你傻啊!”
红衣青年蹿到割腕青年身旁,急急地把登山包摘下,蹲下身翻找起绷带跟止血药。
但突然——
红光乍现!
正在翻找的红衣青年反射性的抬起了头,只见,刚才好好的石台,一个呼吸的功夫竟然裂了开来,还从顶部的裂缝钻出了一株血光四射的血色小树。
割腕的青年浑身有些颤抖,伸着依旧流血不止的手,指着那晶莹剔透的血色小树,满脸狂热的扭头跟红衣青年喊道:“龙翔,奇迹!奇迹啊!”
被称为龙翔的青年却白了脸,嘴唇哆哆嗦嗦:“孔…孔航,后…后面,后面!”
割腕青年有些不解,回过了头——
“啊!”
一间有些杂乱的卧室里,一个头发乱蓬蓬的男人骤然从床上坐起了身,小麦色的脸上满是冷汗,大睁着眼看着自己的双手。
没事…没事…
“呼!呼!”
“嘭!”
男人重重砸回床上,深呼吸着,平复那欲跳出胸腔的心脏。
三年了,从雪域禁地回来已经三年了,他每天都在做那个噩梦…
“铃铃铃,铃铃铃!”
有些单调的铃声响起,男人在身边摸了摸,抓过了一块炫白色的酷派8295,放到眼前看了一眼,显示来电人:龙翔。
“喂。”
“航子我到你家楼下了,赶紧下来!不然飞机要晚点儿啦!”
“嗯,好!”
男人挂掉电话,穿上一件带着许多口袋的马裤,露着八块纹理分明的腹肌,简单的洗漱了一下,连头发也没整理,随手拿过一件有些发白的牛仔褂,披上,开门锁门向楼下而去。
他叫孔航,是个毕业没几年学考古的,刚才打电话的是他从小玩到大的好哥们,也是他的合伙人,俩人毕业后弄了个寻宝事务所,接人委托,替人寻宝,薪酬视任务难度而定,几年下来也算在圈内混出了点名气。
一小时后,孔航已经坐上了飞机,和旁边的龙翔坐在一起。
孔航有些倦乏的揉着脖子扭动了几下,道:“这次跑出来你爹没骂你?”
正背着手枕在脑后,欣赏着空姐妹子美腿的龙翔一听,一张眯眼笑脸顿时皱成了苦瓜脸:“骂倒是没骂,就是把我的银行账户给冻结了…”
孔航翻了翻白眼,有些无语道:“那你还大手大脚的包飞机!”
龙翔的脸色有些尴尬,刚要说点什么,飞机起飞前的“友情提示”响了起来。
“尊敬的乘客您好,马航xx航班为您服务……飞机即将起飞,请各位乘客系好安全带,请勿……”
后面的话孔航都没听进去,他脑子里只盘旋着那两个字:马航…马航…
……
半天后,
孔航闭目倚在靠背上,神色有些无力。
他错了,他就不该迷瞪瞪的,看都没看就跟这货上飞机,现在可好,真算是上了贼船,还是漏水的那种…
“哥…人家坐飞机要钱,这家坐飞机要命啊!”
“这不是手头紧吗…”
“手头紧,我买票还不行吗!”
龙翔一撅头,神色有些骄傲:“男人说一不二,说好这次我买,就得我买!”
孔航苦笑:“问题是我也跟着你坐上来了啊…”
龙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