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
涂锐眉头一皱,冷笑道:“快进去通报!”顺手在汉子肩头轻轻一推。
那汉子看起来还很健壮,但在涂锐一推之下,竟“蹬蹬蹬”后退几步,一屁股摔倒在地。
原来,涂锐推人的动作看起来是轻描淡写,实则暗运内力,说白了想试探一下对方的底细,也就是想故意找事!
汉子也不含糊,借摔倒之力,顺势一个利索的后滚翻,“噌”地跳起身来,又伸手拦住了涂锐,却红着脸叫道:“总教头请留步!否则小人担当不起!”
看来此家会馆纪律很严,汉子担心失职受罚。所以,明知道自己阻拦不住涂锐,还是要尽量拖住他,不让他随便进去。
“不过如此!”涂锐冷笑一声,又要向里闯。
连看门的水平都这么差,里面的人估计好不到那里去!他以为摸到了对方的底细,所以就要硬闯进去。
这时候,从里面走出一位精瘦的中年人,下巴留着一把山羊胡须,却是淡红色,非常特别。他脸色冷峻、目露寒光,盯着涂锐看了一眼,立刻堆出笑脸,淡淡说道:“你们退下。原来是涂锐总教头!失迎、失礼!本想亲自去府上拜会总教头的,因武馆刚刚成立,事务繁忙,还没有抽出时间,多有得罪,请总教头谅解!”
这番话面面俱到,既说出来没有迎接是失迎,又有人拦截是失礼,还找理由说没来得及去拜会他,请他谅解,让涂锐想发作都找不到借口。但他又直呼涂锐的大名,没称呼“涂总教头”,却有些不太尊重涂锐的意味。
涂锐暗自点头,此人非常圆滑,不太容易对付!我还没见过他,但他看一眼就知道是我,显然已摸清我的底细!想到这里,嚣张的气焰已经消失了一半。
没等涂锐说话,那人就拱拱手,淡淡说道:“鄙人是馆长闾良,请总教头进来喝茶!”
又是慢了半拍,涂锐只好放下架子,拱拱手道:“久仰、久仰!请!”
闾良扫了一眼涂锐身后的四人,又看了一眼不曲,看到焱平时却目光停留片刻,盯着焱平笑道:“几位请!”这话似乎是对焱平说的。说完,转身在前面领路,带着几人进入后院。
焱平跟在后面,放眼打量四周。
这家“至武会馆”面积很大,除由几个院落组成的建筑群外,东面还有很大面积的空旷场地,由于中间有围墙和院门隔开,看不清具体有多大。但听到里面远远传来的训练声,就知道场地非常宽阔。能开这么大间的会馆,一定是财力雄厚的人,不是权贵就是富豪。
进入客厅,馆长闾良请众人落座,又命仆人端上茶来。
焱平和不曲跟着涂锐坐在客位,他的四个手下则不敢坐下,便站在涂锐身后。
没人说话,客厅里非常安静,训练场上传来的喊杀声异常清晰,有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压逼感。
馆长闾良端起茶碗,打破安静道:“请,喝茶!”声音非常浑厚,显得内气十足,与他干瘦的身体并不相符。
焱平暗暗吃惊,看不出来啊,这个闾良的内力也很有火候啊!想想也是,在武馆林立的白虎郡里,如果没有高深的功夫,武馆都站不住脚呢,更不要说做馆长了!既要训练手下的武士,还要应付外人的挑战,没有点儿能耐还真是不行!
涂锐走惯江湖,立刻知道自己非此人对手,但既然来了,没理由马上退缩走人的。又想到此会馆刚刚成立,里面的武士不可能个个都很厉害,反正是自己的手下与他的手下比试,又不用自己亲自动手,趁机摸摸对方的底细还是有必要的。如果马上就走,反而会让对方看不起,那自己这个总教头哪里还有面子!想到这里,干咳两声,打破僵局道:“闾馆长,鄙人听说这里新开了一家会馆,又光大了我们白虎郡的武风,是大大的好事!所以,我从这里经过,便顺便进来看看。请问闾馆长,贵馆的主人是哪位大人呢?”
闾良心道:你的会馆在西面,你也从西而来,你的手下又穿着铠甲,摆明是来比试的,却说顺便进来看看,哼!想糊弄人是不是?但却不去当面揭穿涂锐的谎话,微笑道:“我家主人也是爱好武功之人,小人的武功就是跟我家主人学的。我家主人之所以在这里开设会馆,是喜欢这里的习武风气,旨在光耀白虎郡的武风,力争能培养出几个武功高强的人才,以便效忠侯爷,并不想跟人争强斗狠、博取什么虚名。我家主人做事很低调,也和侯爷相识。他已经吩咐小人不得说出他的名号,请总教头见谅。”
他的话说得很明白,会馆主人是有身份的人,而且还和你们侯爷认识。但名号无可奉告,而且不想跟你们比试武功,识相的就赶紧走吧。
涂锐可没有这么想,你不说出主人的名号,谁知道他认不认识侯爷,说不定是故作神秘;不想比试?是怕输了丢人吧!不过你的武功却不容小觑,如果你说的是实话,那你主人的武功更加深不可测!不会有这么多高手吧?吓唬人是不是?“哈哈,既然闾馆长不肯说,我也不勉强。不过,闾馆长能否请我们去训练场参观一下呢?”先去看一下虚实,再决定要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