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一阵惊呼,停止了争论,慌忙跪在地上开始喃喃祷告,祈求天神给大家带来平安。
或许是女人们的祈祷起到了作用,地震很快就停止了。
众女人又开始了七嘴八舌的纷纷议论,并逐渐分成两派意见:一派是以六婶为代表的安姓媳妇闺女,纷纷支持婴儿是捡来的观点;另一派是以八婆为代表的余姓婆婆妈妈,统统坚信婴儿是安文的私生子。
随着争论的不断深入,双方的阶级立场也越来越鲜明,就连六婶的侄女也转变了看法,开始支持姑姑。
六婶在听取了安姓媳妇闺女的议论之后,代表本派的立场发言:“俗话说‘鸡生鸡凤生凤,老鼠生来会打洞’,孩子一点儿都不像安文,不可能是他的私生子!一定是捡来的!”
八婆在总结了余姓婆婆妈妈的讨论之后,也代表本派的立场开始反驳:“你的说法有问题!俗话说‘儿子像娘,金砖砌墙;闺女像爹,银砖满街’,这个婴儿如果长得像他娘呢?谁也没见过他娘长的什么样,怎么就能肯定他不是安文的私生子呢?”
双方引经据典、剑拔弩张,唇枪舌剑、各不相让,场面非常热烈。
辩论紧张有序进行,阶级斗争不断升温,争论的焦点也从最初的婴儿出身问题渐渐改变了方向。
六婶理直气壮:“安文是个品行端正的好孩子,我看着他从小长到大,他绝不会在外面乱搞男女关系!更不会带个私生子回家!”
八婆却不以为然,哼了一声,道:“小时候品行好,并不能保证长大了就不会变坏!俗话说‘女大十八变,男大十九变’,哪有一成不变的人?举个例子来说,你侄女的丈夫小时候长得多俊!脸上一颗麻子也没有,怎么长大了就满脸麻子,人称王麻子呢?而且……”
众人一听,哄堂大笑,六婶的侄女气得满面通红,大声怒骂:“八婆!你、你怎么攻击起我丈夫来啦!”
八婆深谙辩论之道,悄悄转变了概念,攻击起对手的薄弱之处,这一招可让对手沉不住气乱了阵脚,自己也就有机可乘。所以她一点儿也不生气,洋洋得意继续发挥:“王麻子小时候也是品行端正,但长大了却去勾引一个寡妇,还搞大了她的肚子,你怎么解释?这说明小时候品行好并不代表长大了就不会变坏!有的男人有钱就变坏,有的男人没钱也会变坏!”
家丑被八婆披露无遗,六婶的侄女气得浑身哆嗦,竟捂着脸痛哭起来。
六婶见侄女被八婆欺负,气也不打一处来,吼道:“八婆!我们尊称你一声八婆,是看你年纪大,你怎么为老不尊、满口胡说八道?”
其他的安姓女人们阶级立场非常坚定,纷纷指责八婆:“越说越离谱!太不像话了!”
一点儿小事就能争论得你死我活,还连带人身攻击!安文听得心头火气,把脸一沉,就要发作。
“让开,让开!”这时候,一个矮矮胖胖的中年男人有意无意地推开站成一堆的女人,从人缝中挤了进来。
“村长来了,听听他怎么说!”女人们连忙捂着自己的胸口,给村长让开了一条路。毕竟男女授受不亲,不能让村长趁机揩了油,八卦事小,失了身就变成大事啦。
村长一大早就收到了消息,却也吃惊不小,安文这小子搞什么名堂,竟带着一头猎豹和一个婴儿回村?急匆匆走出门,要来管闲事,却感觉腹内咕噜噜作响、疼痛起来,忍不住又走回家进了茅房。他刚在茅坑上蹲好,想拉一次痛痛快快的屎,却感觉地面晃动起来,“奶奶的!怎么地震了!”村长嘟囔着:“连拉屎的难度都升级了!”只好忍住不拉,憋着气静静等待,免得震塌了茅房来不及提裤子。好在地震持续时间很短,村长终于长吁一口气,短暂的顺畅享受之后,他蹲在茅坑上细细思量:昨天不拉肚子,明天也不一定拉肚子,偏偏今天拉肚子;昨天没有地震,明天也不一定地震,偏偏今天地震,看来小屁孩的事兆头不好!要慎重处理。
村长先仔细看了看婴儿的相貌,又详细了解了女人们的辩论情况,对问题的处理方案已了然于胸。他不耐烦地摆摆手,阻止了双方的攻势,心道:虽然阶级立场非常坚定,但看问题抓不住重点,就为了看一下热闹有什么用?女人就是女人,只会八卦!
他踮起脚跟、站直身体,以便显得身材更加高大一些,然后威严地扫视众人一遍,开始发表意见:“单从相貌上很难判断这个小孩子是不是安文亲生的,真相只有安文知道,关键在于安文肯不肯说实话……”他故意停下不说,皮笑肉不笑地瞟了瞟安文,想看看他的反应。
安文眉头一皱,暗想:狗屁村长!想逼我说实话!却不慌不忙说道:“村长,我刚才已经说了,孩子是我捡来的,你不信我也没有办法。我现在很后悔捡回这个小屁孩儿呢!我娘年纪也大了,我也没空管他,干脆把他扔到山里得啦!免得大家说三道四!要不把他送给你们家养着?连这头母豹都送给你算啦!”
村长望了一眼那头猎豹,嘿嘿冷笑道:“我来处理这件事,并不是想来贪什么小便宜。我作为一村之长,自然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