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丽婵说道:“你爸也是这么个意思。你大姑那边,毕竟她嫁得也远,最近孩子的事情也够她闹腾的了,电话打了一次,你二伯根本就不当一回事,说什么嫁出去的女儿就是泼出去的水了。我们也不忍心再折腾她,毕竟她最近的事情也不省心。”
“大姑怎么了?”甄帅忙问道。
谢丽婵说道:“说是姑丈开车出了点事,腿受伤了,现在还在医院里治着呢。”
“啊?”甄帅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了。以前大姑是很疼他的,他真的很希望大姑能平安幸福,只可惜,她嫁得太远,甄帅也实在帮不上什么。只能在心里默默为她祈祷了。
沉默了一会儿,甄帅说道:“爸,妈,咱们家的地绝对不能让给二伯,不管怎么说,这得坚持。否则,以后他们还会变本加利的。他们是什么人,你们又不是不清楚。一再忍让他们也不懂得感恩。”
谢丽婵频频点头,望向了甄成耀。
甄成耀说道:“我自会处理,这还用得着你说嘛。”
其实,一直以来,甄成耀的其他三个兄弟就看不起他,因为在这四兄弟当中,就数他甄成耀混得最没出息。都觉得他丢尽了甄家的脸面。
甄帅的爷爷甄赋明曾经是老师,在那个时候,当老师是相当受人尊敬的,直到现在,每到过年时,村里的人还是会买红纸和墨水去请他老人家写春联。在村子里,甄帅这一家地位也算是最高的。
甄成光得到了老爷子的帮助,托关系进了镇政府里工作,现在任桥南镇的副镇长,有望在这两年升上镇长的位置,算是村子里最有出息的了。
而老二甄成宗自己买了一辆客车,在镇上到县里跑客车,赚了不少的钱,村子里盖得最好的房子就是他的,三层的小洋房,外面贴了瓷砖,里面有木地板,在这村里是头一家,被村里人私下称为村里的首富。
甄成宗有两个儿子,大儿子甄富以前在外面修车,现在想回来开一间修车店,同时卖摩托车。小儿子继承父亲的事业,现在跟车,似乎年后也打算再买一辆,两父子一起开客车。
老四甄成祖倒是没有什么固定职业,在镇上租有一个铺面卖杂货,平时做点小生意,稻谷熟了就收稻谷,春耕时节就拿些化肥回来卖,偶尔还贩卖木材。最近听说准备做母婴奶粉生意。
甄成祖的猪朋狗友多,天天不是在这里喝就是那里饮。他到底赚了多少钱也没有人知道,但表面上还是很风光的,整天穿着一套西装,开着一辆面包车跑来跑去,在村里也算是大人物。至少,拥有私家车的人,他算是一个,如果面包车也算是私家车的话。
只有老三甄成耀最为老实没出息,平时主要是在地里干农活,偶尔有一些建筑工可以去做。但乡下地方,建筑工并不是常有,毕竟人口基数摆在这里。最重要的是,村子里的人盖房子都是欠账,往往好几年都要不到工钱,所以,甄成耀的生活过得很吃力。
这也就成了其他的三兄弟瞧不起甄老三的原因了。现在的农村,早就没有了往日的那种纯朴,又没有城里人的文化,变得很粗俗了,一切都是用钱来衡量,甭管你干什么,甭管你做人怎么样,如果你没钱,就受人瞧不起。
在城里,各过各的,就算是邻居也可以不搭理对方,井水不犯河水。但在农村里就不行了,这是一个大环境,你生活在这个大环境里,就会受到这个大环境的影响,自然也得承受他们的冷嘲热讽。
甄帅在心里暗下决定,一定要想办法让二伯死了那条心,那一块地守不住的话,那以后老爸在家里就彻底没有了地位了,他们几个肯定会变本加利来欺负爸爸。
不过,看到父母都愁眉不展的样子,甄帅又实在是不忍心,便从自己的包里拿出为二老买的礼物,说道:“爸,妈,你们看,这里我给你们买的礼物,这是金手镯,是给妈的。这表,是给爸的。还有这些补品,都是买给你们二老补身子的。”
甄成耀和谢丽婵一看到甄帅拿出这么名贵的东西,不由得愣住了。
接着,甄成耀就急问道:“你哪里来的这些东西?你给我说清楚?这哪里来的?”话气很严厉,还带着一些指责。
谢丽婵瞪了他一眼,说道:“你说话那么大声干什么?别吓到儿子了!”接着,她也望向了甄帅,和气地问道:“阿帅,你老实跟妈说,你这些东西都是打哪里来的?”一边问,还一边摸了摸那金手镯,以前她家也算是大户人家,一摸就知道这手镯是纯金的,这更是把她给吓坏了,纯金的手镯,这得多少钱啊?儿子还在读书,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多钱,该不会是去做什么违法的事情吧?
甄帅忙说道:“你们别误会,这是我自己在外面打工赚来的钱。我自己还在网上写了一些小说,赚到了一些稿费,还有,我今年考试拿到了全年级第一名,不单有五千块的奖学金,还拿到了下学期的全免学杂费的奖励,你们看,这是奖励证书和奖状,还有老师给的报告册!”
说着,甄帅就拿出了那红烂烂的证书打开,交给父母看。
甄成耀和谢丽婵打开了那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