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儿,委屈你了!”上官婉儿对着傲雪呵护备至,或许是因为母女连心的原因,她对南宫颜夕看过一眼后,就再也不踏足她所在的内院。
傲雪抬起头,看到上官婉儿脸上的歉疚,轻轻摇了摇头,“雪儿不苦!”
整整一下午的时间,两母女就关在屋内悄悄话;南宫陌与南宫之两父子面面相觑。虽然之前他们也觉得南宫颜夕跟父母都长得不像,但或许因为亏欠,或许因为愧疚,他们总是全力的照顾她,想弥补些许;但是没想到,最后却是这样的结果。
“父亲!”南宫之苦笑着叫住南宫陌离去的脚步。
“之儿,这……都是父亲的错!”南宫陌转过身与南宫之四目相对,看到儿子眸中的痛苦与悔恨,他的心里又何尝不是。只是,看那孩子对这件事情的处理方式便知,她不会那么轻易原谅他们的。此刻有些后悔,为什么没有听妻子的话,去打探事情的真相。
或许,只是因为害怕,害怕她不再需要他们的照顾,不再需要他们的亲情;害怕她太过于优秀而导致自己连弥补的机会都不曾拥有。
所以老天是公平的,越是害怕的事情就越会发生。此刻的她,哪里还有当年他派去的侍卫回报的半分样子。她,哪里还是当年那个打不还手、骂不还口,还对着人家傻笑的女子。她的睿智、她的计谋,甚至连南宫震夫妇都略逊一筹!想到这些,南宫陌真的不知道到底是该喜还是悲。
南宫之怔怔的站在苑内,看着屋内那交错的身影,听着她们传出的阵阵微笑。如果自己没有对她说过那些话,是不是就不会这样。想着他第一次见她时,问她,可否知晓傲雪在哪儿时,她脸上的表情;现在想起来,一切都是对的上号的,为什么当时的自己就丝毫没有在意呢?
就这样,一家四口在一个小苑内,屋内屋外,默默对峙。
晚上六点,南宫家宗祠内,一大家子,约莫百多口人汇聚一堂。正堂的上方,南宫箫夫妇正襟危坐,下面依次是南宫陌、南公博,后面就是跟傲雪同辈中人,不过傲雪却不认得。只是依稀知道她应该还有三个已经出嫁的姑姑。不过这些终是后话。
南宫剑和南宫震跪在下面,第五秀携着南宫弋娉跪在南宫震后面,傲雪站在上官婉儿背后;对这些事情本不感兴趣,对这个以天赋定人命运的家族更是没有丝毫好感。
“你们还有何话可说?”南宫箫一下子仿佛苍老了十岁,自己的儿子、孙女居然做出这等事情。
“父亲,父亲,求求你,不要幽禁我!我知道错了!”南宫剑看到南宫箫那严肃的面孔,全身瘫软在地,一个劲儿的求饶。
坐在南宫箫右下方第一个的南宫陌从鼻子里哼了一声,“知道错了?”他抬起头,带着些许愧疚看了看傲雪,“那你对雪儿做的那些事情,只是一句错了就算了吗?”
南宫箫没有接下去,半刻之后,他又看向南宫震夫妇和南宫弋娉,“你们呢?可知错?”
“都是他们的错,我没有说我不嫁!爷爷,我要嫁给水若寒;他本来就是我的未婚夫,如果不是那个贱女人勾引若寒,若寒一定会娶我的!”南宫弋娉突然指着傲雪叫骂。傲雪此刻身着一袭浅紫色的轻衫罗裙,一地长发被上官婉儿用一指金步摇轻轻盘起,两根白色缎带在清风的吹拂下,更是为傲雪平添了一抹仙子般的飘逸。她微微抿唇,并不说话。
南宫弋娉认为那是默认,接着叫骂,“你这个贱人,你凭什么勾引我的未婚夫?哼,狐狸精,一个玄武废材,爷爷,难道你真的要为了那个废物惩罚我吗?”
一句话出来,南宫箫身体也怔了怔;别人或许没有发现,但是傲雪怎能不知。她在心里暗自冷笑,“南宫箫啊南宫箫,我道你是一叶障目,一时糊涂;却不想原是个老糊涂!”一时之间整个宗祠之内,鸦雀无声,傲雪甚至能够听见风吹过的声音。
火儿被傲雪派出去执行任务,闪电又不知道窝在那个犄角旮旯里打盹,傲雪此刻倒甚是悠闲;既然她不幸成为这场戏的主角,那整个戏目就得跟着她的节拍走。她望着南宫弋娉挑了挑眉。
“爷爷,你真的要为了那个废物惩罚我?”南宫弋娉久久没有听到南宫箫的回音,再次朗声问道,南宫震夫妇甚至都有些挺直了身板。而南宫陌和上官婉儿却脸色雪白得没有一丝血色,傲雪苦笑,这才是他们最大的筹码。捏准了南宫箫不会为了一个玄武两道都是废物的人来惩罚一个天赋还算不错的玄师。
想到这里,傲雪才注意到自己一直不曾知道自己剑士的级别到底怎么样了,虽然她也修炼剑法心诀,但是一直以提升玄力和灵力为主,倒是忽略了这一块的修炼。南宫弋娉的话倒是为傲雪提了个醒,她也该好好修习剑法,感悟剑招了。毕竟,只有创造出属于自己的剑招,才能算得上是武道一脉真正的高手。
南宫箫紧紧地盯着傲雪,傲雪将头狠狠地底下,数着地板砖。他转头看向堂下跪着的四人,径自开口,“南宫剑流放易丰,永世不得返回王城!南宫震夫妇克扣三年月钱,去思过堂面壁三月,至于南宫弋娉,念在她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