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煦的阳光驱散了料峭寒风,春雨滋润,万物生机勃勃,转眼间两年多过去了,严寒也没能完全冻住的赤漓江此刻正在缓缓苏醒,有如过冬野兽已到了醒来继续咆哮山林的时候。
刚经历了一个数九寒天的永泽城此时随处可见细碎的残雪,古老沧桑的紫荆花树枝上抽出了纤细的嫩芽,零散白雪的点缀犹如一簇簇水晶般晶莹透明,好看极了!
浓密的花丛中一朵朵犹似蝴蝶的花儿迎风飘曳,红、黄、紫交织在一起轻笼慢捻,真是一片让人醉心的三色堇花海,含苞待放的金盏菊更平添一缕初春的清扬幽香迎着微风沁人心脾。
此时的张家议事殿里正紧锣密鼓的进行着族中会议。
“砰!”
左侧位于前列上座的一身穿紫袍的大汉突然重重的拍了下身旁的案几,案几上的茶杯瞬间开裂,上好的古木桌上也产生了几道恐怖的裂纹。
位于大汉背后的侍女吓得冷汗直流,在场所有人也是突然一惊,目光向大汉聚集。
“他裴家真是安稳久了,想开战了不是,还和顾家那帮小白脸暗地里谋这谋那,当我张家真要坐以待毙吗?老雄我的裂山刀可是好久没见人血了,遇见那帮孙子非砍他几个出出气!”
一脸的气急败坏的正是当日张子林出生时在场的张伯雄,说话间眉宇透出一股杀气,恨不得马上冲出去大闹一场。
“哼!要是打就能解决问题还用得你在这里坐着吗?真是熊脑子,你打得凶怎么不去一个人挑了裴家?还在这里发横,还嫌不够丢人吗?我怎么就生出你这么个孙子,活该几年了还没有突破。”
不满大汉的话语,厉声的批评着的是正中央的五个座位最左边的穿着灰色常衣的老人。
正是当日张伯轩口中叫的二爷爷,他是张家的太上长老,而被他骂的张伯雄正是老人的嫡孙,也是张家的二长老。
“嗯!哎……”
正想又说话的张伯雄顿时蔫了下来,如同泄气的皮球又被戳了一下完全瘪了下来。
这时位于正中央的威武男子开口了。
“二爷爷也别怪罪,伯雄也有他的憋屈,何况到了他的个境界不是想突破就突破的,毕竟再进一步就是另一个崭新的层次,实力也会有一个巨大的飞跃,当年我也是这样过来的,这个不急,水到自会渠成。”
赫然是张家这一代的族长张伯轩!
闻言张伯雄的铁青的面色要好了些,也把刚坐得笔直的熊腰重新靠在了座椅上。
“现在最重要的是要看顾家的动向,以及城主府的态度,待会我先修书一封问问宗政兄是怎样看待这一件事的,再来决定是否要对裴家近期以来的所作所为做出一番回应!”
有节奏的敲打着案桌上的瓷杯,面色凝重的缓缓说着,眉头紧锁似又在思考,突然开口又说道:“为预防万一,伯雄你亲自跑一趟,再带几个护法和兄弟亲自去我张家城中主要的几家店铺坐镇这几天,防止再生事端,切记不可鲁莽,主动生事。”
“好嘞,大哥我这就准备出发,我亲自坐镇不信他奶奶的那帮宵小之辈还敢来惹是生非。”
言罢张伯雄起身快步走出大堂,周围的空气也瞬间被他带动得向大门流去。
点了下头张伯轩闭上眼睛伸手捏了捏鼻子,心中不禁叹息:“希望别又出什么乱子,待得熬过这一阵子,三弟的伤势恢复了情况应该会有所好转。”
“今天就到这吧,劳烦各位太上长老和长老、供奉们,大家回去各司其职,静待族中统一命令。”
不像刚开始的气氛凝重,大堂里空气渐渐缓和下来,各族中的重要人员们也纷纷离去,准备按照张伯轩所说的等待命令。
不一会儿议事殿里只剩下张伯轩和一名穿着暗红色的长袍,白色长发,留着的胡子也是白色的老人。
赫然便是刚刚坐在张伯轩和张伯雄的爷爷中间的人,看座位就知道身份很高。
张伯轩恭敬的看着老人说道:“庞老,不知道我三弟的伤势怎么样了?还有多久才能恢复如初,对实力的影响应该不大吧?”
被询问的老人名叫庞天依,他是张家的太上长老之一,也是张伯轩已逝爷爷的至交好友,因为多次被张伯轩的爷爷救下性命,甚至最后张伯轩爷爷的死多少也和他有点牵念,所以十年就加入了张家为死去的兄弟守护家族,而他的后代也和张家融合在了一起,互相通婚,早已和张家结下了很深的因果。
作为太上长老不仅仅只是因为资格老,实力也是相当强劲,达到了地元六重的强悍存在,堪为张家的顶梁支柱,若不是早年因为一次大战留下暗伤导致境界掉落,那也是逼近天元境的强者。
“虽然表面情况看起来很严重,但只是元气暴动,导致经脉紊乱,压迫内脏,并没有伤害到经脉和丹田,只是点小问题,我已炼制一枚元息丹给他服下,休养几日,多注意保护内脏就行了。”
一脸平静的说着,脸上也浮现出略显放松的淡笑,显然成竹在胸。
老人的话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