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煜蹲在小女孩的面前,微笑着问,“你爸爸让我来给你治病的,你害怕吗?”
小女孩的眼神明显暗淡了一下,抬头望着陈景洪,然后对着李煜用力地摇摇头,“涵涵不怕。”
李煜笑了一下,“那你会怕痛吗?”
小女孩大声地说,“涵涵不怕!”
李煜伸手摸摸小女孩的头,“很好,你很勇敢,果然是你爸爸的乖女儿。”抬头望着陈景洪,说,“我要开始了,你准备好了吗?”
陈景洪重重点点头,手里握紧了小女孩的手。
李煜让陈景洪将小女孩抱到床上,喂小女孩喝了一小碗汤药后,小女孩就安静地沉睡过去了,李煜捏着小女孩的手腕把脉,小女孩的脉象软弱无力,李煜又捏着小女孩的手脚,用手轻轻地按住小女孩的肚子上,发现体内的气息也是相当虚弱,犹豫营养不良症状,但是气息中也隐约藏着一丝混乱而暴虐,联想到陈景洪说的几个症状,李煜的心一沉,将手按在了小女孩的心脏处,心跳也是很软弱无力,但是,很隐蔽的,还有一丝更微小的跳动,却是微小而有力,李煜犹豫了一下,抽出一根银针,对着跳动的地方慢慢地扎了下去,当银针刚刚刺穿表皮的时候,李煜就感觉那个古怪的跳动变得激烈了,相应的,小女孩的心脏也跳动地激烈了,沉睡中的小女孩脸上露出痛苦的神情,李煜一惊,果断地将银针拔出,随即,小女孩的身体马上就恢复了平常状态。
李煜站起来,擦了擦满头的汗水,望着陈景洪。
“怎么样?”陈景洪迫切地问。
李煜说,“你女儿不是病了,是中了蛊。”
“中蛊?”陈景洪大惊,望向小女孩,双手颤抖着。蛊术,对于他来说,很神秘,也意味着恐惧。过了好久,才含着哭泣声地问,“那你有办法吗?”
李煜说,“坦白说,我从来没有遇到过蛊术,但是我可以尝试一下,我要知道,你敢和我一起尝试吗?”
陈景洪望着女儿,抚摸着女儿的脸,没有抬头,就幽幽地问,“如果不尝试,会怎样?”
“虽然我不肯定,但是根据我的检查,我可以判断出来,蛊虫将你女儿的身体当成宿体,会不断地吸收营养,当蛊虫长大到一定程度,就会侵入心脏,吸收掉最后一滴养分,然后破体而出,又或者,蛊虫未成熟,宿体就先行熬不住,很明显,现在后者的迹象比较明显。”
陈景洪一滴泪水落在女儿的脸上,他赶紧擦去,用颤抖的声音问,“大概还有多久?”
“不出两年。”
过了好久,陈景洪抬头望着李煜,满脸泪痕,嘴角抽动了一下,问道,“如果尝试,有什么风险?”
李煜低声地说,“如果是作坏的打算,可能会引起蛊虫反抗,对身体造成极大的伤害,甚至要有最坏的打算。”
陈景洪咽了一口口水,问,“你有多大把握?”
李煜沉默着,“没有把握,因为我是第一次接触蛊术。”
陈景洪凄然一笑,站起来,抓住了李煜的衣领,将他提了起来,“既然你没有把握,那你还敢尝试?”
李煜淡淡地说,“尝试了,起码还有希望。接下来的日子,你女儿会越来越虚弱,也会越来越难受,你看她手上的淤青,半年前有吗?”
陈景洪一愣,松开手,颓然地坐在椅子上,望着女儿,无声地哭泣起来,“涵涵,爸爸该怎么办才好呢?”
李煜伸手,握住了胸前的命石,就静静地等待着陈景洪的决定。
过了很久,陈景洪抚摸着女儿的脸,俯下身,在她脸上亲了一口,说,“涵涵,爸爸知道,你是个勇敢的孩子,所以,爸爸和你一起勇敢,好吗?”说完,抬起头,望着李煜,凄然一笑,“与其看着涵涵这样受苦,不如勇敢一次,你说是吗?”
李煜点点头,“你要相信我,我会将涵涵当成自己的女儿一样爱护,不惜代价的。”
李煜对陈景洪说,“收拾一下,我们到海城市去住,一来方便治疗,二来,林英雄或者会找你麻烦的。”
李煜话音未落,步子山就走了过来,说,“二已经来了。”
李煜和陈景洪一愣,步子山指了指窗外,李煜和陈景洪走过去一看,窗外果然亮起了很多车灯。
陈景洪捏了捏手指,望着李煜和步子山说,“没事的,我为你们开路,你们带着涵涵走。”
李煜拍拍陈景洪的肩膀,摇摇头,“别紧张,看这阵势,林英雄不一定是来找麻烦的,可能只是知道你回来了,来询问你事情办得怎样而已,至于那个劣质货的失联,只会被林英雄当成一个疑惑而已,这里是平安镇,林英雄的地盘,所以,过大的自信心就是最致命的破绽了。”
陈景洪点点头,于是李煜贴墙站在了门口,步子山则过去抱起了陈景洪的女儿,躲到房间去。
不一会儿,房门就被敲响了,还有粗鲁的叫喊声,“开门!开门!”
陈景洪停顿了一下,才打开么门,门外是林英雄的两个保镖,看见陈景洪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