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笑天望着李煜，微微笑，意味深长。
“呵呵。”李煜别过头，不看张笑天。
“你先别呵呵，听我说。”张笑天抿了一口茶，认真地说，“我是一个执法人员，但是我首先是一个父亲。你知道为什么我积极活动，都无法为张雪申请调动吗？按理我这种情况必须要回避的，就算我不乐意，组织也不允许我们在同一个单位工作，这是很硬性的。那是因为很多别有用心的人特意在阻扰，他们要将张雪留在我身边，他们要用张雪来牵制我。”
张笑天表情严肃的继续说道：“如果我没有牺牲的觉悟，没有殊死一搏的勇气，那就只能低头，只能成为工具和玩偶。当然，到了我这个地步，我不是白混的，我也不是他们可以轻易玩弄，所以他们还是避忌我，虽然握着我的命门，可是不敢挑战我的底线，这么多年，都相安无事，不过，看情况，平静得太久了，潜伏的暗涌已经按耐不住了。”
张笑天停下来，倒满自己的茶杯，一口喝光，然后，将杯子放在桌子上，虽然他已经在控制着，仍然是重重地敲在桌子上，“我说过，我首先是一位父亲，我必须要先为自己的女儿着想，我要保证自己女儿的安全，你明白我的感受吗？”
李煜点点头。
“我已经想通了，我终究是一位执法者，我不能只为自己而活，在这种矛盾下，我需要安置好张雪，在她需要人帮忙和保护的时候，有人可以保护她。”
李煜望着张笑天，平静地问：“你选择我？”
张笑天点点头，“是的，虽然我才见过你一两次，可是你给我的印象不错，然后，我特意调查过了，结果让我很满意，起码比起我身边的那些人都好。我相信，你是一个善良的人，见人于难，是一定会伸手扶一把的，我相信自己的眼光。”
“其实我只是一个好吃懒做的人，吊儿郎当，只想做一个有钱的恶大爷，吃吃山珍海味，然后，调戏一下良家妇女。这么重大的托付，你不担心你所托非人，我都替你担心。”李煜摆摆头，直感头痛。
“有些人，还没肩负起责任，只因为那人还没觉悟，或者还没到那个地步，吊儿郎当终究是表象，谁都看不透谁的心，人生本来就是一场赌博，没有必胜的结果，只有必胜的决心和信心。”
“你不怕我吃了她，让你血本无归。”李煜咧咧牙。
“哈哈哈，那就求之不得了。”张笑天哈哈大笑。
李煜才意会自己说错话，好不郁闷。
“哈哈，不过那只是最坏的打算，人无远虑必有近忧，我总得先为张雪找好退路。我还没那么容易倒下，只要我还站在，就没有人可以伤害张雪和你，对于你，我会看着你成长，在我能力范围内，我会保你安全。”
“哎呀，说得这么深沉干什么？我相信张局长吉人天相，福禄一生的，我还说安安稳稳当我的逍遥郎。”李煜咧咧嘴，一笑。
“哈哈，好。”张笑天大笑道，望着李煜，意味深长。
两人都不语，安静地喝着茶。
良久，张笑天试探地说，“好好考虑一下，娶张雪当老婆？”
“呵呵。”
“你特么老是呵呵什么？还有什么不满意的？你现在对赵雪还不了解，我们局很多人追张雪呢？”
李煜冷哼一声，“那是他们知道张雪是你的女儿，你是张雪的老爸。”
“哼，你这小子，怎么说话的，张雪也很有魅力的好不好？你看那颜值，尤其那长腿。”
李煜转过头，不搭话。
张笑天也不看他继续说：“我知道，很多人都在背后取笑她智商欠费，其实欠费的只是她的情商，她的智商很高的，她的推理能力很强，她是警校的优秀毕业生，案情推理以及物证鉴定是得到了校长的夸奖的，刑侦大队破的每一宗案件，几乎都有张雪的功劳。或许，以后你的身边会需要一个这样的智囊为你出谋划策、分析局势。毕竟以后的事情，谁都想不到的，不是吗？”
“好了好了，不管你以后给不给饭张雪吃，只要我有饭吃，张雪不会饿着。”李煜望着张笑天，略显无奈地说。
张笑天点点，笑着，笑容中又有担心，也有解脱。
至于张笑天面临的处境，张笑天没有说，因为那不是现在的李煜可以介入的，李煜也没有问，两人只是很悠闲地喝着茶，聊着足球聊着篮球。
李煜走出张笑天家的小区后，回头望了一下他家所在，沉思着，后来索性坐在了小区外的台阶上，想着张笑天的话。
李煜一句一句地推敲着张笑天的话，回忆着他的表情，他说的肯定是真话，可是，有时候，真话比谎言更具欺骗性，因为它是真的，不需要，修饰，不会露出破绽。
他不确定张笑天真正的意愿，要么反抗要么同行，这是很简单的双项选择题，他选择的答案，谁也不知道，除了张笑天自己，所以他不全部相信张笑天的话，当然也不能完全相信他的承诺。
“哎，我想这些干什么？”李煜用力地晃一下头，“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