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过的一些事情联系了起来,尽管还是不清楚此次任务的细节,但总算明白了卫迁急切赶路的心情。
卫迁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轻声说道:“恐怕此次护送的东西,也与苍龙古谣有着莫大的联系。”
赵子坚并未有一路领略楼齐风景的那种震惊,因为他对此早已有了心理准备,他知道云师掌握着世间无数的秘密,如果有什么地方可以让人不间断地生出震惊的情绪,想必云师必是其一。
水清宫位于水云楼的南偏东,相距不远,是当今楼齐帝王御赐王后的一处寝宫。宫内一大群漂亮的侍女并排站立,足足有十几人,还有两名花容月貌的丫环立身于两位沉鱼落雁的漂亮女子之后,众人安安静静,只能听到那两位坐着的女子对话。
那位蓝色头发的女子正是绯月王后,名字叫敖衿,身为东海龙王的小女儿,生得自然清丽脱俗,只见她一身淡蓝色衣衫,骨逾水香,色夺瑶林之月。
另一位黑色头发的女子则是策王夫人,名字为伊川如鸢,十年前乃是大陆西部伊川国的圣后,望去一袭白色衣衫,国色天姿,宛如神女下凡。
不过两人的小腹却微微隆起,显然都怀有身孕。
策王夫人伸手将玉杯放于案几之上,说道:“妹妹在此已经住了三月有余,这几日便要回策王府去了,日后姐姐还要多加照顾自己。如果甚是闲闷,随时可让丫环到府上传我过来。怕是要不了多久,水律就会出关了,妹妹担心他见我不在会妄加揣测。”
绯月王后微笑答道:“若不是妹妹这段时间陪伴,姐姐肯定闷坏了。自从离开东海嫁入凡间的帝王之家,说话的人也少了,也就妹妹你不嫌弃,肯这般推心置腹地与我交流。”
策王夫人嫣然,说道:“过不了多久,我们姐妹都会身为孩子的母亲,怕是想这么安安静静地喝杯雪露也会被儿女破坏。”
绯月王后若有所思,高兴问道:“不如我们姐妹也学那平凡人家,若是腹中胎儿为一男一女,那便指腹为婚,喜成连理;若是两个男孩,就像他们父王一样结为兄弟;若是两个女儿即义结金兰,不知妹妹意下如何?”
策王夫人莞尔一笑,担忧地说道:“怕是不妥,姐姐一见到水律就心生惧意,若是我的王儿遗传了我的血脉还好,如果遗传了他父王的血脉,你家的那位怕是要吃大苦了,只盼生个女儿,姐姐的愿望就可达成了。”
绯月王后闻言微羞,犹豫了片刻说道:“果真如此。但若不这样,换做别家孩子与我家王儿在一起,那孩子也要吃大苦,倒是无妨。妹妹归去可与策王商议之后再做决定,我回头也问下庄离。”
适逢圣王驾临,于门外闻听此言,尚未步入水清宫,便爽快地说道:“不用问了,全凭衿儿做主,若是两个女儿,那她们就是楼齐的双月,朕现在就可以封她们做琴月公主与瑟月公主。”
绕过数不清的街道之后,一老一少终于来到了策王府所在的东大街附近。
待来到策王府的大门,卫迁与赵子坚奇怪地发现一个英俊少年正跪在策王府邸之前。卫迁与赵子坚走上前去,经过那个少年时,那少年抬头望了他们一眼,面色微窘,随即又低下头仿佛若无其事。
叩开大门,从里面走出来一个健壮朴实的中年男子,端详一老一少片刻之后,大吃一惊,立即躬身行礼,说道:“策王护卫崇丘,见过两位云师的远客。”
卫迁也立刻回礼,说道:“道家卫迁,云师副首领,这位是鲁曲帝国遂王之后,儒家赵子坚,初入云师。我们受云师首领龙泽疏所托,前来为策王送一件贵重的东西,不知道策王能否接见。”
崇丘闻言,面露难色,立即恭敬回道:“策王已经闭关五个多月,最近几日可能会出关。策王夫人也不在府邸之中,陪王后居于流景宫内三月有余。两位如有要事,不妨借步到客厅一叙。”
那个跪着的少年听到卫迁自报宗门之后,立马抬起头来目不转睛地望着他们。卫迁见赵子坚正注视着那个少年,眼光也跟着落到了少年身上。
崇丘会意,连忙解释道:“此少年乃是贡生,已经名列国子监的榜上,待明年春试之后,即可成为监生。不知他所谓何事,非要求见策王,也不愿意跟我们提原因。可是策王闭关修炼,策王夫人居于流景宫内,都无法接见。最近这两个月,他每天都会在王府门前跪半天,怎么说也不听。”
崇丘微微摇头,对着那少年劝道:“早点回家吧,策王出关之后,我会告知他此事。”卫迁对少年点头,少年会意,起身对三人行礼,然后郑重地说了一声谢谢,转身朝远处走去。
卫迁与赵子坚进入王府不久,又从王府里走了出来,送他们出来的人已经不止崇丘,还多了几位衣着打扮各异的男女,其中一人说道:“既然两位不便留住府内,一旦策王出关,乾象必会按照前辈留下的方式,随时联系两位。”
卫迁与赵子坚和众人告别,牵着白义,朝大街东边一家最大的繁华酒楼走去。
策王府对面街巷的偏僻角落里,缓缓走出来一个黑袍男子,望了两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