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钱钱揉了揉眼睛,跟在白韶羽身后跳下马车。就在这时候,街上的人群突然自发的涌向街道的另一处,白韶羽拉住经过他们身边的一个年轻人问道,“这位公子,请问下,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那年轻人被白韶羽的美貌震了震,最后还是继续道,“是这样的,街头有个老头子调戏人家的小姑娘,现在衙役正去呢。”
白韶羽一听,眼睛一亮,迅速的折身拉住沈钱钱,“钱钱,或许我们不用到青云山就能看见老头子了。”
沈钱钱不知白韶羽说的老头是谁,只睁着一双单纯无辜的眼睛看着白韶羽。白韶羽伸手摸了摸她的头,笑了笑,“走,我们也去前面看看。”他边说着话,大手边温柔的包住她的小手。
两人走到了人群之外,沈钱钱侧耳便听到有个气急败坏的女声,“官差大哥,就是这个臭不要脸的老头子,他刚才……想要偷摸我……幸好被我制止了。不过官差大哥,你们还是要把他抓起来,这种老不要脸的,都一把年纪了,还出来调、戏女人,呸!不要脸!官差大哥,你们千万不要轻饶他啊。”
沈钱钱随着白韶羽的拉扯,终于挤到人群的前面,也见到了那个声泪哭诉的女子。是个长得十分清秀的妇女,再侧头去看看一边调戏她的那个臭不要脸的恶痞,沈钱钱脊梁骨蓦的就感觉到一阵阴森。
真是世风日下啊。
那个调戏妇女的恶痞是个六十多岁的老叟了,而且他身上的穿着十分的邋遢。面对那个妇女的指责,那老叟还涎着笑脸,弹着指甲,一副你奈我如何的模样。
再看旁边的那两个官差显然也是一副无可奈何的模样,其中一个官差走上前,十分苦恼的说道,“怎么又是你啊?我说你这位老大爷,您好歹也一把年纪了,能不能不要再干这种事情了。”
那老叟扒开自己散在额前的乱发,露出一双晶亮的眼睛,得意的哼了哼,“怎么,我就喜欢干这种事情。你们能奈我如何。”说罢,他又迈着嚣张的步子往刚才那个被她调戏了的妇女身上走过去,伸手掏了掏自己的耳朵,哼哼唧唧道,“这位小娘子,我刚才调戏你了,你快骂我吧,最好把我的祖宗十八代一起骂了。哦对了,你当然也可以骂我本人,不过希望你能用你所能想到的最恶毒的话来骂我。”
沈钱钱惊诧的不由得多看了那个老叟几眼。
莫非,这老叟希望别人骂他?
看出她眼中的疑惑,白韶羽笑笑,淡淡阳光倒映着他的侧颜,连睫毛都挥毫毕现,清晰的根根分明,细长瞳仁流转着锋利的光,里面是不假掩饰的戏谑,他解释道,“钱钱,你别惊讶,他就是鬼谷子。他这人性格十分古怪,就希望别人骂他。你看他虽然叫别人可劲的骂他的祖宗十八代,其实……他是个孤儿,他是被一只狼给养大的,所以他连自己的祖宗十八带是谁都不知道的。”
沈钱钱点了点头,又瘪了瘪嘴看向场中的那个老头子。
“你个臭不要脸的,都几十岁的人还敢光天化日之下调戏良家妇女。”
“呸!臭不要脸的,下流胚子……”那个妇人骂了几句,那鬼谷子脸上不但没有怒气,相反还是一脸的享受样。最后那个妇人看到他这副模样,心里的气愈来愈甚,吵着闹着要旁边站着的两位官差把那老头押到府衙里去治罪。
那两个官差似是对鬼谷子也十分的头疼,少不得的拿起锁链便要去套他的手。那只鬼谷子一点都不害怕,还笑嘻嘻的把两只手伸出来,乖乖的让那两个官差锁住。
旁边不知是哪个看热闹的群众朝他啐了口痰,“下流,这种人一定要关起来,好好的揍他一顿他才会老实,不要再让他出来危害别人了。”
这本是一句很平常的吐槽,哪知鬼谷子听进耳朵里,脸上的笑意更甚,他抖了抖自己手上的锁链,又大言不惭的说道,“呵呵!你们就嫉妒吧。告诉你们,我上面有人呢。我这就是进府衙去体察下民情罢了。”
沈钱钱看到他那副拽的个二八万似的模样,忍不住就笑喷了,抬头看向白韶羽,努了努嘴,“他上面的人就是你吧?”
白韶羽掏出自己的扇子唰的一下摊开,以扇遮脸,他真的很想告诉沈钱钱他实在是不认识这么嚣张的人。不过,事实就是事实。即使他否认了,鬼谷子还是很乐意的爆出他的徒弟的名号来。
围观的群众又问道,“你上面的人是谁啊?”
鬼谷子得意一笑,嘿嘿道,“说来你们不信,自然是我徒弟了。他现在可是宁王啊,想当年啊……”
鬼谷子后面话还没有说完,围观群众已经拿起自己手中的“武器”纷纷的向“吹牛”的鬼谷子砸去。一时间只见空中飞着众多的蔬菜,而原本的两个官差见形势不对,早就溜到一边去了。
“哎呀呀,这年头可真是世风日下啊。我说实话你们竟然都不相信我。徒弟真的是当今的宁王白韶羽啊。”鬼谷子几个避身,快速的闪过向他扔去的烂蔬菜叶什么。
“切!你个老淫棍,自己不要脸,还敢拖着宁王殿下的名号行事。你个不要脸的。”围观群众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