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言惜嘴角轻勾了勾,默声的数道,“三、二、一!”
“啪”房门就在这时候被人撞开,楚风蹇第一个冲进那屋里,他看到的是一个肥胖的男人光着身子被一根绳子给捆绑住,嘴里还塞着一块手帕,面色红润,时不时的发出“呜呜”的声音,听起来倒像是呻、吟声。
楚风蹇眉峰一蹙,命人上前拿掉他嘴里的那块布条。莫言惜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一副情形。他一双眼睛开始在屋里骨碌碌地转着,试图寻找出常乐乐来。
可惜,冷宫这里的屋子就那么点大,屋里的摆设也只有床、桌子而已,哪里可能藏的了人。
那常乐乐到底去哪里了?
对啊,明明应该在屋里的常乐乐怎么就不翼而飞了呢?
事情要重新回到昨晚。昨晚上,莫言惜离开后,夜色中又有一抹黑影闪过,落到偏院的门外。那人看了看大步离开的莫言惜,随即便拔剑劈开了门锁……屋里,那个胖男人看着常乐乐颈间□的肌肤,不禁有些心急难耐,便喜滋滋的互搓着双手,有些亟不可待的伸手想要去剥掉她身上穿着的衣服。
哪知这个时候门突然被人推开。冷风呼呼的灌进来,胖男人回头看过去,发现门口,月色下,站着一个穿着淡蓝色锦袍的男子,男子的衣袍被风吹的猎猎作响。
“你是……”胖男人惊愕的望着那个男人。
蓝袍男子的脚下的步子缓缓的向前走,明明灭灭的灯光投射在他的脸上。灯光下,赫然出现的是徐墨言的那张脸。徐墨言清亮的眼眸瞥了瞥床上的常乐乐,他眼睛危险的眯起,一只手也附在剑柄上,随时都有可能拔剑杀了那个胖男人。
“说!刚才那个男人是谁?”徐墨言声音冷酷,脸上的寒霜已经罩起。自从常乐乐那日在破庙那样帮他,他心里便总觉得愧疚她,也时刻的担心她会被楚风蹇苛责、虐待。所以他这几天,一直非常积极的配合着大夫的治疗。只希望他能早日康复,然后他就可以进宫来带她离开了。
今夜,他觉得自己身上的伤已经好了许多,然后他便偷偷的潜入皇宫,想着带她离开。只是万万没有料到的是,他看见楚风蹇最喜欢的那个女人竟然和一个黑衣人在偷偷的密谋着什么,然后没过多久,他就又看到那个黑衣人抱起常乐乐就离开。他一路小心翼翼的跟在那人的身后。直到那人离开了,他才从黑暗中走出。
胖男人见徐墨言来者不善,他便抓起床头放着的那把侍卫刀,向徐墨言劈去。徐墨言冷笑一声,抽出自己的长剑,锋利的长剑在夜色中闪烁着冷幽的光芒。胖男人一剑向他刺去,徐墨言根本不把这种男人放在眼里,两三招后,他便把那胖男人打趴在地。那胖男人见自己遇到了一个高手,连连磕头跟徐墨言求饶,“大侠饶命啊!小的也是收人钱财,替人办事啊!”
“说!刚才那男人到底是谁?”徐墨言清亮的眸子一沉,长剑抵在胖男人的脖颈上。
“他,他是……他是……御林军统领……莫言惜。”胖男人颤巍巍的回答着,又似怕徐墨言不相信似的,他补充道,“莫统领他好像也是为了女人……这个常婕妤好像欺负了她手下的一个宫女……”
徐墨言等他说完后,轻蔑的抬脚把他往地上一踹。随即便找了根绳子将他捆绑住。怕他大声呼喊救命,徐墨言又在他的嘴里塞了一块布。做好这一切,他才走到床上。床上的常乐乐一声中衣,面庞潮红,眼睛紧闭,恬然的昏睡过去。徐墨言望着她这幅模样,他心忍不住的微微一颤,有些颤抖的伸手将她从床上抱起,然后抱着她走出了屋里。离开时,突然想起那个胖男人提到的名字,莫言惜。
莫言惜导出了这么一出戏,绝对不会就这么简简单单的落幕的。他们后面要走的可能是把楚风蹇那个暴君引出来。然后借暴君之手处置常乐乐。
既然这样……徐墨言回头,又耐着性子把那锁给重新锁上。最后才带着常乐乐趁着夜色离开,消失在皇宫里。出了皇宫,他骑着一匹马便要往云巫山的方向而去。
半路上,常乐乐可能是被马给晃荡醒来了。她睁开了迷糊的眼睛,长睫微微一抬,就看到了月色下朦胧的那张脸。
“唔……”她感觉自己的脑袋又沉,又痛。连忙伸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徐墨言听到声音,立马低头,果然看见常乐乐正揉着太阳穴望着他,两人四目相视,常乐乐脑袋里的浑噩迅速如烟消了一般,扬声道,“徐墨言?”
“你身上哪里不舒服?”徐墨言粲齿一笑,清亮的眼眸已经褪去了冰冷的寒光,反而目光带着些许缱绻盯着常乐乐。
常乐乐目光迅速的环顾四周,这才发现她此刻正坐在马上,而马儿正缓步的走在山间路野。她疑惑的皱了皱眉,抬头去看徐墨言,“是你把我带出来的吗?”
徐墨言点点头,想了想,还是把今晚遇到的事情娓娓的向常乐乐道来,最后他才道,“我逼问了那个男人,他说你好像得罪了你手下的一名宫女,那个莫言惜好像是在为那个男人出面。”
常乐乐又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闷闷道,“不用说,这肯定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