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是。”庄楚然附和道:“海道关口一开,对于夏国来说,并非仅有弊害,而是利害参半,有经验在前,若开通关口对外通商,理应吸取教训,趋其利而避其害。”
“那依两位所言,这海道若是要开通,又该怎么避开弊端?”
忽然,一个微哑的声音传了过来,秦如薇和庄楚然一惊,都看过去,在两人后头,一个穿着布衣,扎着布巾,留着山羊胡的中年男人正审视着他们。
庄楚然和秦如薇对视一眼,两人都脸露警惕,一声不吭。
那人也不恼,径直搬了椅子坐到他们那桌子,笑道:“今上仁德,容学子议论朝政,倒是说说也无妨。”又打量了庄楚然一眼后道:“这位小兄弟该是个学子吧?竟连这点胆色都没有?”
他这话却是激将法了,可庄楚然尽管年轻,城府却是有的,心中惊吓,也不知刚刚他和薇儿的话被这人听去了多少。
虽说他们所说的都是众所周知的,但到底是皇室的事,一个不好,犯了忌讳可不是说着玩的。
秦如薇悄然打量了一下这个山羊胡,见他眼中闪烁着不知名的精、光,心里便有了些底,看向庄楚然,微不可见的使了个眼色。
庄楚然自是接到了她的眼神儿,抿了一口茶,斟酌半晌才道:“要想完全避开弊端,却是不能,只能尽量将弊害减到最小。可就沿海通商开放关口与异域官员谈判,约定几个关口对外通商,并商订通商章程协议。其实,依小生言,通商固然能使我国经济强盛,但从异域志上看,异域西洋各国到处准他人寄居贸易,仍日益强盛,可见,其病不在于开通关商口,而在不能自强。所以,夏国若想强盛,首先得自强。”
男人双眼一亮,赞道:“小兄弟颇有远见。”
庄楚然拱了拱手,谦虚地道:“小生只是随意发表,让先生见笑。”
“其实要是开通关口,应该强加管辖,增设口岸出入登记,针对于异域和我夏国的口岸,签发相关文牒,规定逗留时间,若过期视为黑户,应该强行遣送出关。”秦如薇在这时插口道。
“哦?”那男人一听来了兴致,问:“这又是怎么一个说法?”
“首先增设发放通关文牒的部门,姑且叫它为签证吧。要想出入夏国,就得先申请签证,说明事由,是访友还是做生意,规定日期来回,最好能有人担保,如此,有了这个签证便有制约,便能减少事端。”秦如薇淡笑道:“而那通关的口岸,则要严防审查,不管是内关还是外关,避免了异人在我夏国逗留太长时间,作出一些不该作的事来。”
“好,好,此举甚好!”男人一拍双掌,眼睛比之前更亮,就连庄楚然也是满目惊讶地看着秦如薇,可眼中更多的是骄傲和欣赏。
秦如薇自然知道两人所想,却是羞赧摇头,只有她自己知道,这个法子,不过是依照前世那出国所办的签证来作说法罢了。
“不知小兄弟和小娘子是?”男人又看向二人。
“小生庄楚然。”庄楚然拱手打了个揖。
“民女秦氏。”秦如薇只是淡淡一笑。
“今天听你二人一席话,实在受益不浅,不错,很不错。”男人捋着胡子道。
庄楚然和秦如薇对视一眼,道:“先生谬赞,我们皆是平民百姓,不过无知而口出狂言罢了,还望先生听过就罢。”
这话可是有些许恳求之意,毕竟他们都不知这人到底听去了多少。
“该忘的也忘了,该记在脑里的却是不能忘。”那男人呵呵一笑,也不再多话,拱手打了个揖就离了。
见他走远,庄楚然便问秦如薇:“这人你怎么看?”
秦如薇却是挑眉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到底是福还是祸,上天自有安排,庄大哥,你且用心读书就是了,是金子总会发光的,也自有伯乐寻来。”
庄楚然一怔,眨了眨眼,心中却不免有些激荡,很快就恢复一脸淡然。
没错,是金子总会发光的,不急!
小陌君果然不适合写朝政的事,咋这么渣呢?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