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惜,太子殿下即管再不是太子殿下,将来,还是会荣登宝座的。”秦如薇想也不想的脱口而出。
话出口,她就知道自己说差了,下意识地看向庄楚然,但庄楚然却并不惊讶,只道:“如你所愿才好,太子殿下该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庄大哥倒是对太子殿下极有信心。”
秦如薇淡笑一声,见他心思不在这上面,自己也就没再深说,只是心里却存了一个大大的存疑,自己咋就这么肯定太子殿下会登上宝座?
秦如薇忽然觉得心有些慌,有些事情似乎是自己隐隐中忽略了!
日子波澜不惊的过去小半个月,自打将手头上做好的几幅手帕托交给庄楚然拿去县上寄卖,秦如薇就开始绣大幅的绣品,并琢磨着研制香胰子。
前世她也去制作香皂的手工作坊参观过,看着那一枚枚精致的香皂花被制出来,也是心生喜欢,很是跟着学了一会,但毕竟不是极大的兴趣,又因工作忙,所以充其量也就学过而已。
她看过这里的香胰子,做工都比较糙,尤其是价钱低等的,更是毫无卖相,所以秦如薇想,要想卖个好价钱,就得要精致,当然,东西也要做的好。
趁着农活还没开始侍弄,秦如薇就托秦大牛帮着做几个花模子,准备做香胰子的时候用。
“薇儿,你瞧着是不是这样?”秦大牛将雕好的玫瑰模子递了过去。
秦如薇接过来,深深的雕痕很是明显,能清晰地瞧出一朵花样来,不得不说,秦大牛这人虽然看着虽憨厚笨实,但手工活是真的做得不错。
“大哥,你的手工活做得真好,还真能接些活计回来做呢!”秦如薇看过后啧啧夸赞。
秦大牛黝黑的脸微红,有些羞赧地道:“就怕入不了人家的眼,不过,我也想着等开了春,把地里的庄稼都种好了,就去接些活计。”
秦如薇点头,又道:“我也给大哥一些活计,工钱就按着市价里算。”
“胡说!”秦大牛一听就恼了,斥道:“我们兄妹还算这个作甚?不过是几个模子。”
秦如薇笑了笑,并不作答,也不是她要明算账,实在是还有个嫂子在瞪着呢,唯恐秦大牛吃亏了,不过她也没有明说,将来挣了银子,定然说要帮衬哥哥的。
“那就烦大哥再帮我多制几个了。”
秦大牛这才笑了,又拿着从山上砍回来的松木去雕模。
就在兄妹俩说着话的时候,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刻薄恶毒的骂声,兄妹二人对视一眼,放下手上的活计,走了出去。
“好不要脸的骚蹄子,这才被休了多长日子,就迫不及待的出去勾三搭四,我老邓家是作了什么孽,竟然摊上这么个骚狐狸,啊?”
走到门口,一连串的脏话噼里啪啦的传进耳中,秦如薇黑下脸来,因为这个声音实在太熟悉了,不是那邓家老太又能是谁?
“你这个老妖婆,又来我家作什么?”顾氏闻声从屋背的菜园子跑了过来,手里还拿了沾着泥块的锄头,像只老母鸡似的气势汹汹的瞪着邓老太。
邓老太哼了一声,眼角余光瞧见秦如薇,登时老脸拉长,尖声道:“来作啥?你问问你家小姑子作了什么丑事?丢人现眼,好个不要脸的,就这么想男人,咋不当猪乸婆去?我呸!”
猪乸婆,就是骂女人如妓,这可是侮辱性的脏话。
秦如薇听了,气得浑身发抖,正欲开口,身旁的秦大牛却是嗷了一声冲了出去,双手成拳的就要往邓老太那里揍去。
秦大牛生得牛高马大,他这一冲,可是将秦如薇等人都吓了一跳,啥也顾不得的就冲上前去拉。
“大哥,不可。”
“他爹,别!”顾氏眼睛都瞪红了。
可已经迟了,秦大牛已经将邓老太推倒在地上,动弹不得。
一声哀呼,邓老太整个人四脚朝天的倒在地上,那模样要提多滑稽就有多滑稽。
要是还在平时,秦如薇他们兴许还会幸灾乐祸的讥笑一番,但如今,就只有心惊肉跳的份。
庄稼人彼此之间有嘴角是很平常的事,妇人之间扭打争执也不出奇,可堂堂一个年轻壮汉打一个上了年纪的妇人,可就说不过去了。
邓老太年纪其实并不算老,但比起秦大牛,却是实打实的长辈,不管两人口角如何,秦大牛作为一个男人出手就不对。这没什么大事也就罢了,赔了银子了事,要是出了命案,邓家人会善罢甘休?
邓家在十里屯子可是有人有物,秦家,算是独苗寡居的一户,就连个叔伯兄弟都没有,想要找个帮手的都找不着,有句老话说,上阵不忘父子兵,两人总比一人强,出了大事,秦家这样的独户,哪能争得过邓家?
所以,眼见邓老太被推倒在地,秦如薇的心就漏了一拍,慌了起来,忙不迭的去搀扶。
岂料手才碰着邓老太,就被她推了开去,大声哭嚎嚷道:“哎哟喂,秦家的蛮牛杀人了,蛮牛要杀死我老太婆了!哎哟,不得好死啊,连老太婆都要打杀,来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