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心里只有你自己。”姬哙听司徒天青第一次说这么长的话,竟然只是说他心里只有他自己。
姬哙怔了一下,突然长饮一口酒朗声笑了,“知我者司徒天青也!”
他纠结了那么久,总是想不明白的问题,让司徒天青一针见血地道破天机。是的,说起来他的一切烦恼全来自这一句话:他的心里只有他自己。
打败僖嫔得到燕国天下,是为他自己。
明明不喜欢齐姜却接受了齐姜的爱,是为他自己。
一路追随小小只想她能接受自己,爱自己。却从不去考虑她愿不愿意。也是为他自己。
没有办法,他一出生在燕王宫就注定了这一生他只能为自己的命运。
他是自私地,他身边的那些人都知道,可是谁也不会直接这样告诉他。
反观司徒天青,他一直呆在小小身边,却从不去求去要,这可能是司徒天青对小小太爱,或者是司徒天青的爱里包括了太多的感恩和亲情。而这些他都没有,他也做不到。
所以司徒天青说地对,说地好,他的心里只有自己。
“齐姜是你的幸福。”司徒天青向来不关心别人的生死,姬哙能听到这句话实属不易,一时之间怔了,而后苦笑一下。
司徒天青平日不多话,但他却是个明眼人,把什么都看在眼里,把什么都放在心里。
“我想好了,此次护送小小回咸阳,燕国公主带着如此大礼自然会成为秦王后,小小入宫后我就离开,从此天南海北周游天下。”
“心安才好。”
姬哙不得不承认司徒天青说地每一句都说到了他的内心深处。
他周游天下,不能在任何一个地方呆住,岂不也是不心安的一种表现。可是谁又能他这颗心安下来呢?
“你为小小做了该做的一切,你该对小小心安了,心安放能放手。”司徒天青从姬哙手里拿过他的酒壶,一晃竟然空了。姬哙什么时候这么能喝了。
“那你呢?为何一直要守在她的身边,就是因为心不安吗?”姬哙月下望着神情模糊的司徒天青。
“我的命是她的。”
“所以你的一切都是她的,你这样想问过她吗?难道从没想过有一天你的付出超过了她所能要的度,她也会感觉到负担吗?”姬哙略带讽刺。
从没人对司徒天青说过这样的话,一时之间司徒天青也呆了。
突然一阵杂乱的脚步声打碎了夜的宁静。
“快请稳婆,夫人要生了。”
“快烧热水。”
“快请大小姐。”
院子里乱起来,丫环仆妇乱跑。
两人的谈话也到此结束,各自回房去了。
“什么,你说什么,娘要生了吗?”小小猛地从床上坐起来。
“主子你身体不好,先躺着我先去看看。”绿萝扶住小小。
“娘年纪大了,我得去看看。”
小小不容绿萝多说,穿衣下床绿萝打了挑,一路上向慧贞所住主院走去。
到正房前看见众人都聚在那里,屋子里传出慧贞压抑痛苦地叫声。
时间是漫长地,屋内慧贞在痛苦地挣扎,屋外众人心急万分。
“你也怀了身子,怎么能吹冷风呢?”依依怪责着把身上的厚大氅拿下来披到小小身上。
“大小姐你现在可是一家之主也不能冻病了。”绿萝匆匆抱着大氅跑来,忙递给依依。
“爹你到偏厅里坐一会吧。”唐经天腿脚不方便,站在门口还来回踱着步。
依依让他到偏厅去休息一会,唐经天哪里肯,众人在门口焦急地等待。
时间一点点流逝,一个时辰后屋里突然传出一声婴儿的啼哭声。
“恭喜老爷,是位小少爷。”门开了,稳婆抱着婴儿出来向唐经天道喜。
“夫人怎么样?”
“大人孩子均安。”听了稳婆的话,众人才放下心来,依依让大家先回去睡。她留着继续忙碌。小小看慧贞年纪虽大可是生产却很顺利,不由欢喜,因她身体觉得疲乏,就安排了依依几句,让绿萝扶着她回去休息了。
天亮后,唐夫人生了一位公子的消息传遍全府,全府上下都沉浸在一片欢喜之中。姬哙的心情也被这欢乐的气氛感染了。
唐老爷高兴在府内大宴宾客三天,这三天里姬哙不知醉了多少次,直到最后一次醒来,睁开眼才发现自己身上去咸阳的马车里了。
原来忙好了唐府的事,小小打点回咸阳,因为姬哙早就交待了快风要随着小小回咸阳,所以快风就早早备了车,小小动身他们也跟着动身了。
一路无话,十天后车到咸阳。姬哙自然也跟着小小去了汤府住下。
“你可回来了,我说小小啊你这是打得什么主意啊?”听说小小回来了,秀娘还没等到小小进屋坐稳就急急走进屋来。
“娘你放心,没事的。”
“怎么能没事呢?你没听说吗?整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