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云裳!司徒天青心里一震,卫云裳是义父新娶的妻子,年轻美貌,义父一死,他被官府抓去,那时他就怀疑此事可能是卫云裳和马震天共同所为,可是却不敢去深想。
“虽然马帮出事是在魏国,可是在会盟时周天子下令,马帮之事实为天下之事,各国抓到逃犯都可以审理结案。”说到这时,姬哙向前把脸伸到司徒天青面前,“重要的是,你在我面前,现在卫云裳也在燕国。”
司徒天青脸上一震,姬哙所说的话他听的明白,也就是说燕国可以审理此案。
“而且父王把此事交与了我。”姬哙慢条斯理地弹了弹衣裳。
司徒天青转头看向姬哙,如果一切都如太子哙所说,那么太子哙审理此案,只要定案杀啊义父的不是他,而是马震天和卫云棠,到时卫云裳就会收押入牢,马震天就会成为各国通缉的逃犯。还了他清白他恢复了自由之身,马帮自然会回到他的手里,到时他要做的只是整顿马帮肃清帮内那些人渣即可。
可是司徒天青明白,天下没有白吃的宴席,太子哙如果帮他做到这些,那就是他司徒天青的恩人,他可不想欠任何人的情。
“当然这本是官府应该做的事,本和你无关。”姬哙是个多聪明的人,当然把司徒天青的想法看的明白,“这是父王交给我的差事,为了我自己我当然也会尽力做到最好。只是我真的很需要马帮。”说到这里姬哙退后一步,冲着司徒天青深施一礼头触到地,“先生仁义助哙一臂之力。”
姬哙连施了三个大礼,为寻贤人辅佐燕国,他太子哙就是学了古先王虚心诚意纳贤。别说三个厚礼,像周文王为求来姜子牙亲为拉车八百步,那才是贤王之举。
如果司徒天青肯和东宫合作,要他学了周文王他也是乐意去做的。
“何必?人无欲则无求。”司徒天青淡淡的说。
姬哙知道司徒天青这句话的意思,是说他为何不能放了夺嫡之争呢。他苦笑他何尝没有这样想过。可是跟随他的那些大臣们怎么办?如果太子异当了燕王,绝不会放过那些大臣,到时朝堂之上血流成河。而太子异的母妃僖嫔娘娘岂会放过他姬哙,到时流血的岂是他一人。
“争也许是个死,不争便只是个死。”
姬哙难得露出如此悲伤的表情。
司徒天青无语,这天下又有几人能照得自己的本心而活着呢。这个娘娘腔原来也是个无可奈何之人。
“好。”
司徒天青这个好字一出口,姬哙心里的石头也就落了地。他望着天上的月,长出一口气。又望望屋,“放心他在那里睡的正好。”说到这里,转身看向司徒天青,脸上又恢复了那温柔的笑,
“放心我下的毒只是一种特殊的香,一般人是没有任何作用的。只针对司徒天青你中的天蚕寒毒才会使你一时片刻不能动。再过一盏茶的功夫就好了。”
姬哙笑着说了这句,起身就往屋里走去,“外面天太冷了,对你司徒天青正好,可对我这身子弱的就不行了。我回去看看小兄弟睡的怎么样了?司徒天青你先在外面自己玩会吧。”
事情谈好了,姬哙高兴,就直接回屋了。他知道司徒天青有许多事要自己想个明白。走到屋门前,姬哙转头冲着司徒天青笑笑,“她睡床上,我睡地上。”
说完拉开门走了进去。
这个娘娘腔有很严重的洁癖,司徒天青是知道的。所以听到姬哙这样说,觉得姬哙能做到这一步真是很有诚意了。其实司徒天青想错了,姬哙只所以放着床不睡要睡地上,那可是他自己的毛病,外人是不能明白的。
月光淡淡的照着大地,浑然不知人间的疾苦。直到太阳升起,它隐下了地平线,世间又恢复了熙熙攘攘。
什么声音?汤小小打了个滚,扑通掉到了地上。
汤小小揉了揉屁股,睁开惺忪的睡眼,咦,她怎么掉床了。可是这地怎么这么柔软?
这是什么,眼睛,眉毛,鼻子,哇,好漂亮的一张脸。
咦不对这张脸怎么这么熟?快大哥,太子?汤小小这才醒过神来,她摔掉床了砸到了太子的身上,天呀,太子怎么也掉床了呢?
“哎呦,你还不起来,真想压死我?”
姬哙苦着一张俊脸,看着压在他身上的汤小小。这个小兄弟睡姿真不敢恭维,睡相不好就不说了,还掉床。掉就掉吧,可怜他正好睡在床下边,被压了个正着。
“哎呦,真是快大哥呢?”汤小小彻底是醒了,可是就是醒了明知道她压着的是太子,她可不会傻到说明,只能装傻,“快大哥,你怎么也掉床了呢?”汤小小爬起来,坐在姬哙身边。
“你,你?这,这,这?”
姬哙不敢相信的看着自己雪白的睡衣。说不出个完整的话来。
汤小小顺着他的目光一看,姬哙雪白的睡衣上沾着星星点点的糕点渣子。不好意思昨儿那糕点太好吃了,她好像也喝醉了,怎么装了几块在自己口袋里,这会子掉下来正好被她压碎了,沾了姬哙一身。
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