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话我还是说到头里的好。”汤小小难得正色地说:“我买了大家来并不是要大家做奴仆的。再说我们汤家也不兴这个。大家进了汤家的门,以后大家就都是亲人了。”
“就是小小说的对,大家以后就是一家人了。”秀娘跟着小小的话说。
“大家先介绍一下自己吧。”小小笑看着大家。
“我年纪大我先来,”白娘站了起来,“我叫白娘,娘家和秀娘一样林家庄的。我比秀娘小一岁今年五十五岁。以后大家叫我白娘就是。虽然汤家人厚道不拿我们当奴隶看,但我们还得守着自己的本份,以后有什么活尽管使就是。”
白娘一坐下,米白就红着脸站了起来,“我叫米白,十八岁。”说完小脸通红地坐了下去。小小心里乐了一下,米白和云飞倒有一个地方很像那就是都很胆小怕羞。这两个人成了一对倒真有点夫妻相。
有一段时间的安静,大家都齐看向一直没说过一句话的那位毁容烈女。此时那女子洗静长发浓黑的垂在身后。刚来的时候一脸血污大家还没注意,洗净后的脸出奇的白暂俊美,只是一道长长的伤痕从右眉一直划过整张脸直达到左下巴。她穿着紫色云纹的衣裳坐在那里显得十分华贵不可侵犯。
“扶桑秦国人。”扶桑声音沉稳不卑不亢。举手投足间自然一段风华。
“我叫赢君晴,五岁,这是我母亲。”童音甜美,笑容如花。
赢姓!秦国人!汤小小皱眉如果她记得不错的话,好像中学历史书上学的秦始皇名字叫赢政。赢应该是秦国的王族之姓,这个扶桑看着就和普通女子不同,难道她与秦国王室有关。怎么样可能呢?汤小小禁不住又为自己的想法好笑,秦国王室的人怎么可能成为战俘,她想太多了吧。不过这个叫赢君晴的小女孩居然称扶桑为母亲这可真不一般,一般人家不是都叫娘吗?
“你,该你了。”三元推了一把天青。
俊脸微沉杀气陡起,这个天青到底是什么样来路,怎么动不动就感觉想要杀人似的。汤小小心里暗想。
“司徒天青”只有四个字没下文了。原来这家伙姓司徒啊。和扶桑倒有一拼,比着看谁话少似的。
“吃,大家快吃。”秀娘招呼大家吃饭。
白娘粗壮爽快大口大口的吃着面条,一会功夫一碗面条就下肚了,直夸秀娘做的面条好吃。米白一根一根的挑着半天吃不了几根面条。看样是个慢性子和她娘可不一样了。扶桑挺直身子双腿盘到膝盖下面,端起碗无声的吃着,吃相极其优雅。就连小小年纪的君晴也是学着她母亲吃的安静。
司徒天青呢,干脆端一碗面条也不放菜起身站到后门边望着河水吃去了。
“本来没想能来这么多人,家里住的也有点挤,”汤大山放下碗发话了,“先前时候柳大哥给我说过他们东偏房腾出来了,让我们两搬了过去住。我寻思着住在厨房也暖和就没搬。现在家里人多了,我今天就找柳大哥说说搬到东偏去。腾出的厨房你们四个女的住吧。司徒就让他住前厅去。”
“我坐门后。”
“怎么能坐门后呢?天以后越来越冷怎么能行,还是和云飞他们挤一挤吧。”汤大山的热情好似泼到了冰山上,司徒天青依然面无表情地说:“我坐门后。”
这个人真是倔。汤小小笑着打圆场,“好,就让天青大哥坐门后。”
“别叫我大哥!”司徒天青走过来放下碗转身向前厅走了,天这个家伙真不知好歹,真不知是谁救了他的命,这个家伙!汤小小提起一个板凳冲着那背影扔过去。啪,板凳掉到地上,司徒天青都没回头的居然一个手指头就把板凳点飞了。高手,武林高手啊!
这顿饭吃地快,秀娘收拾好了就让三元把做好的馍和菜搬出来,汤大山拉着架子车装上,这一次由三元拉着架子车,秀娘和白娘跟着一起去码头卖菜。
汤大山把院子打扫干净,汤小小让汤大山把木板剖成手指粗细的小长条,然后让云飞按照她批示的样子在木板上钻出三竖排18个小洞。青儿洗干净了猪毛放在柳筐里提来。汤小小做个示范,然后让青儿、米白、扶桑照着她做的样子往洞里插猪毛。插好后再交给汤大山让他用细绳盘好。这些都是细活儿司徒天青做不来。汤小小就让他在院子里专门负责那口熬牙膏的大锅。做好一锅就倒出来放到院子里青石板上晒。
做了半个时辰,秀娘几人从码头回来了,下午店里的客人少就干脆关了店门,大家都在后院里做牙膏牙刷。
做到傍晚时牙膏液晒干了,汤小小就把晒干的牙膏块弄碎放到石窝里捣碎磨成粉,然后分成高中低三个档次排到货架上。旁边放着一些干净的大树叶子,到时谁要多少称好就用树叶子包起来。战国时代还没有纸,人们写字都用竹简,笨重而不方便。买个东西多半商家都用一种像纸的东西包起来,那东西的名字叫“罗”有点像现代的纸和布的混合品。不过那东西买的贵小小觉得用来包牙膏成本太高,就改用树叶了。
汤小小想着哪一天有空了,她得做几张纸来,中学时代学过蔡伦改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