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徒虽然赌红眼了,老婆、孩子、全部家当什么都干压,但一上来就压六个六一百万的,这种自杀式的下注,几乎没有人遇到过,消息一散开,立刻许多赌客弃了台子,围观起来。
六楼监控室里,一张张显示屏变化着楼下的景象,西装革履的一排工作人员带着耳麦,不停与下面的荷官沟通着,操纵这赌场中的一切,以及防止有人作弊。
血雷丁卯也盯着屏幕看着,见到柳阳下注一百万压一百零八倍的赔率六个六,顿时狠狠道:“压,让他压,这小子脑子烧坏了,敢压六个六,这不是摆明了给老子送钱么!”
这位YC地下世界大头目之一,年纪四十岁左右,光着头身上都是遒劲肌肉,胸前纹着一条狰狞青龙,整个人透着一股彪悍、凶厉气质。
“卯哥,有点不对啊!”
丁卯身后,嘴上两片小胡子,样子精明能干的中年人道:“你看那小子气质超凡,非同一般;丢出一百万,眼睛眨都不眨一下,似乎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而且你发现没有,夏侯广那老狐狸在他身后都唯唯诺诺,显得小心翼翼、不敢有丝毫大意,整个YC能让夏侯广这样的人,又有几个?”
血雷丁卯一阵迟疑,也知这位军师平日看人看事极准,这几年若不是靠他指点,自己也没有今天;他分析的情况,十之八九都不假;一阵纠结思索,冷冷一哼道:“那又怎么样,难道他还真能开除六个六不成?”
“卯哥,话不是这样说!”
小胡子中年人苦笑道:“依我看,那少年这个样子,一个是深藏不露的人物,有出千必胜的把握;另一个就是身份不同一般,或许是官家的人,这种人的钱我们赢了多少,都要加倍吐出来,划不来啊。无论哪一种,我们都很不划算,依我说还是让庞凯请他们上开,卯哥你见上一见吧!”
“老胡,我说你这人也太谨慎了点吧;就一个小毛孩子出面,只是扔个一百万,我就屁颠屁颠的出去见他;那其他客人看到会怎么想,人家会以为我丁卯怕了那毛孩子,怕了夏侯广那狗东西,以后我还怎么在YC混,我说的话还有没有人听!”
血雷丁卯极为不高兴一阵咆哮,愤愤道:“三年前我在夏侯广那狗东西手里吃了那么大的亏,要不是你劝着我早就和他拼个你死我活了。今天,他又来找我,准没有什么好事情?下,让他下,我知道他这几年跟着钟蔓芸捞了不少,看看他有多少输的。”
“卯哥,既然你说让他下,那就让他下吧!”见实在劝不住,小胡子中年人胡天利换了一种方式道:“但要限制他的赌注,一次最高筹码十万。卯哥,我知道你不乐意,感觉这样弱了威风,但我们必须要摸摸他的底,不然真出了什么问题,你多年打下的基业,稍有不慎就是毁于一旦啊!夏侯广那人你还不知道,他竟然来了,又岂会没准备好后手。”
想起三年前的惨败,丁卯浑身一个激灵;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同意了限制筹码。
……
“荷官,干什么呢,摇骰子开啊、开啊!”
周围赌徒虽然个个身家不凡,但这样自杀似的扔钱真还没有几个赌过,一时兴起不由纷纷嚷了起来。
荷官也早想动手,把着自杀似的一百万收入囊中,获得丰厚提成;只是上面传下命令,要等!
柳阳也没催促,淡然的看着一切,静静等待!
夏侯广初始还有一丝不自在,但眨眼之间心里就缓过劲来,暗地里衡量得失来:这一百万无论输赢,赢了少不了好处分润,输了便是人情,怎样算都划算!
“各位、给位,让一让,不好意思啊!”
众人正在等待着,忽然笑面虎庞凯捏着一本厚厚册子走了进来,翻开册子一脸歉意道:“夏侯老板、各位老板,都怪小弟工作上有失误,规则没让大家弄清楚。犹豫一百零八倍的六个六这无敌至尊赔率太高,所以这本册子里早有规定,最大下注额度不超过十万,所以这位老板的投注太大,所以荷官才没有开始,还请各位原谅啊,小弟工作失误,在这里给大家赔不是了。”
众人一看庞凯手中的册子,还真有那么一条,一百零八投注赔率最大投注额度,限额最高十万。
“搞什么呢?现在才说投注超过十万,早干嘛去了?真是扫兴,没意思!”有些赌客嚷嚷两句,不高兴的走了;感觉这场戏,没有看头了。
夏侯广脸色一变,冷冷道:“庞胖子事情不是这么办的,以前怎么没听说有这个规矩?是你们老板定的,还是你定的?丁卯也就这么点出息了,这么点投注就把他吓怕了!”
六楼监控室内,丁卯一听这一句,气的浑身骨骼噼啪作响,如一头暴怒野兽!
柳阳挥了挥手,淡淡道:“算了、阿广,十万就十万吧。荷官,我分十次压,开始吧!”
见笑面虎庞凯微微点头,荷官抓起骰盅哗啦啦摇了起来。
“等等,我也要压十万!”
嗖的一声,只见六个金色筹码飞了过来,整齐的叠在六个六前;后面跟着一个斜刘海披肩发型、白色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