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黑色的人影倒在了地上,身上似乎穿着某种特殊的衣服,倒地后衣服表面被我打出了一个窟窿,露出了黄白色的皮肤。
“有皮肤?”我一眼盯上了他裸露出来的皮肤,冷笑着说道,“所谓的鬼魂杀手原来是这么回事,呵呵……”
他仓惶地从地上爬起来,往远处跑,遮住了破洞后身体再次从我眼前消失,看来鬼魂杀手能出其不意攻击别人的原因还在于这件衣服。衣服下面只是个活人,穿上这衣服,身体就遁入了黑暗中,看不真切。
“你这本事骗骗其他人估计还能蒙混过关,但在我面前,不起作用……”
有时候看见一个人并不一定要靠眼睛,天下间任何东西都有气,真正的高手不仅会隐藏自己的行踪,更会隐藏自己的气……
我闭上眼睛,手指轻轻举起,天上金光一闪,巨大的金色火球燃烧着熊熊烈焰划过天空后重重地砸下来,巨响吸引了不远处的零号二组和远处指挥尸体鬼魂的模糊人影。被金色火球打中的地方,鬼魂杀手的气先是猛然暴涨接着突然消失,我走了过,在火球砸出来的坑洞旁,已经快被弄死的鬼魂杀手倒在火焰下,此刻身上那件“神奇”的衣服已经保护不了他,露出一个普通大叔的面容,卧在地上,身体抽搐着,气若游丝。
我走上去抓住他,他回过头看着我,我们对视了一眼,这家伙的眼睛正在变黑,像是被墨色染黑的水面。似乎预感到不对劲,但没松手,盯着他说道:“你是谁?”
他歪了歪脑袋,停止了嘴里低沉的哼叫,小声说:“我知道你,在过去我们之间没有任何交集,你不该到我的地方来。”
“你是骨鮞教的教主?”我开口质问。
“如果你愿意接受永生的洗礼,我可以为你开启通向不死的大门,巴小山……”他唤出了我的名字,我正要再开口的时候他眼睛里的黑色忽然快速消散,也就一眨眼的时间,眼睛中的黑色就彻底消失了。剩下一双死寂的眼睛,以及无神的目光。
初步判断,在刚刚这个鬼魂杀手弥留之际,骨鮞教的教主似乎通过某种方法控制了他的身体和我交流,他说的最后一句话到底什么意思?肯定不会只是表面的含义,他是在暗示我什么吗?
但情况在此时又有变化,不及我细想,包围零号二组的鬼魂和尸体忽然停止了攻击,随后向后方扯了好几米。感觉压力大减的零号二组也奇怪地看了出去,不明白为什么刚刚还凶猛的尸体和鬼魂突然撤退。
就在这时候,站在远处的我看见零号二组众人的头顶黑暗中,落下灰色的雪,纷纷扬扬飘洒而下,而且下雪的地方只有他们站着的那片土地。
“怎么下雪了?”零号二组的人自己也没搞清楚,正在此时,几个研究员中有个瘦弱的小姑娘因为触碰灰色的雪花忽然发疯似的哭泣,接着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跪倒在地,双手捂着脸一边哭一边大喊:“我错了,我有罪,我愿意赎我的罪,我想获得宽恕和永生……”
这突兀的一幕让大家吃惊,但此人的行为仅仅只是一个开始,接着零号二组中的一个人也在接触了灰色雪花后跪倒在地,开始说类似的话,脸上的泪水喷涌而下,哭的泣不成声。
“你们怎么了?快起来,喂,你们怎么回事?”金狐方寸大乱地喊了起来,但随着这种怪异雪花落下的越来越多,跪下哭喊的人也在增加,很快就剩下金狐一个人还站着,用难以置信地目光看着周围发生的一切。
“你们干什么?快起来啊!”她大声说着,这时候周围的尸体和鬼魂却继续后退,我听见从鸦岭堡中传来音乐的声音,像是那种很沉很闷却非常震撼人心的管风琴的响声,回荡在整个鸦岭堡上空,灰色的大雪下,诡异恐怖的管风琴声伴奏着,鸦岭堡真正的大门打开,巨大的木头大门后方走出来几个人。
从身形上看应该全是女性,穿着白色干净的长裙,女子分成两列脸上戴着白色的面罩看不清脸,但似乎都是面容姣好的女子。
她们分列两边,一个穿着黑衣的男子从鸦岭堡的正门内走了出来,此时所有的尸体和鬼魂都吓的往后退,那个人穿着中世纪欧洲贵族的衣服,一只脚好像是断了的,装了个假肢,同时用一根长拐杖当做助力,走到了鸦岭堡外的石阶上,望着大学下的众人说道:“你们冒犯了伟大的骨鮞教教主,但我们心怀仁慈,只要你们愿意臣服,我们可以收留你们无助的心,帮助你们赎清罪孽。”
此时除了金狐外,那群人中没有一个是正常状态。金狐见状立刻喊道:“你就是骨鮞教教主?”
“我不是,我是你们的领路人,是带你们去心灵安息之处的向导。你为什么还在抵抗?跪下说出你的罪孽,门穌古神会给你指引……”他伸出手,金狐却笑道:“我还正愁你们不出来呢,既然出来了,也省得其他支援部队来了,我一个人收拾了你们,也让基地里那群大老爷们看看,我金狐虽然是一介女子,但巾帼不让须眉!”
金狐这下是完全上头了,拔出随身的两把金色短刀冲着男子跑了过去,她太自信了,甚至比当初的应龙还过分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