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给美女做顿鱼汤喝了!”看着足足四五斤的一条大鱼,角乐的心里开了花。
晚上赶回家的时候,天已经大黑了,角放下猎物,赶紧把火堆生起来,摸了摸美女的额头。
不赖,已经恢复了正常的温度了,看来土火炕还是有点用处的!角乐呵呵地搓搓手。
角去看了看自己忙活了半天才挖出来的那个水池子,还好,已经蓄了一点点的水了,可以摸出池子下面的土开始变的湿漉漉的,拈了一点在手指上,黑乎乎的一团。
拣了三只比较肥的海鸟收拾停当了,涂上细盐,用茅草包了,裹上层烂泥,扔到了火堆里,角收拾起那条大海鱼来,看到蚌锅里的淡水不是很多了,角取下一半鱼身,用盐抹了两遍,挂在了风口,将剩下的一半煮了一锅鸟蛋炖鱼汤。
做这一切的时候,美女眨着眼,一刻不停地看着他,角被她亮晶晶的眼睛看得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吃吧”角捧着大蚌锅,用树枝折的筷子将鱼刺全剔掉了,搛到了美女的嘴边。
美女看着他,眼睛里忽然滚下了一大串泪珠,角觉得自己的心都要碎了,粗手笨脚地抹去美女眼睛边泪水,角又吹了吹鱼肉上面的热气,轻轻地放到了美女的嘴里。
美女说出了一串奇怪的音节,角一句也没整明白是什么意思。
“抱歉!”角抓抓头,不好意思地说道:“我听不懂你说的是什么话,你先吃饱了再说。”
美女一边咀嚼,一边继续在流泪,角不知道怎么去安慰她,只能一口一口地喂着她吃东西。
也许是想家里人吧,跟我一样。角心里也情不自禁有点悲从中来。
小畜生长了双狗鼻子,一闻到香味,立刻从狼皮褥子里欢叫着钻了出来,跳上了角的脑袋,先一阵亲昵,然后跳下来眼巴巴地看着那锅鱼汤。
“去去去!”角脸又被闹成了个大苹果,小畜生一钻出狼皮褥子,掀起了好大一块,美女挺拔秀美的胸部整整齐齐露在了空气里,害的角差点把手里的一锅鱼汤给泼了。
掖好了狼皮褥子,角又用嘴渡了一点鱼汤给美女,美女闭上了眼睛,脸色一阵醉酒般的酡红,迷离的篝火照射在她美丽动人的脸上,角只觉得自己**的少林寺又开张营业了。
“难怪以前吴三桂能为了个女人出卖国家!”角心里一阵咋呼,以前他根本不信,现在他不由得不信了,面前的这个美女,就真有那么点陈圆圆的意思。
太撩人了,无论她是闭眼还是睁眼,流泪还是喝汤,什么样子都有种别样的风情。刚刚喂她喝汤的时候,自己这个受过严格训练,以心理克制力见长的侦察兵居然忍不住在她玫瑰般动人的芳唇上多停留了一小会。而且角觉得她身上的那股花香也越来越浓郁了,这股香味让角有点痴迷,回想着下午的时候,老是在打猎的时候情不自禁地想着美女的样子,角就觉得脸皮上一阵躁热。
敲开“叫化鸟”的泥封,撕下大腿这些多肉的地方,丢给了三胖,角自己也觉得有点饿了。
看到角将鸟肉嚼碎了,又将嘴凑了过来,美女含羞地闭上了眼,轻轻摇了摇头。
角颇觉得有点丢脸,自己也不好意思了,闷过头去一阵狂啃。
吃完晚饭,角拣出美女吃完的大鱼鱼刺里面的棱字骨,穿上剖成细线的鱼肠子,把自己手臂上被那个兔子的水箭射出的伤口细细地缝了起来,篝火在跳跃,角面色漠然,看的旁边的美女秀眉紧憷。
其实角这时候也很疼,但他看见了美女在注意他,只得装出一副很英雄的样子来。
将伤口上的鱼肠打了个结,活动了一下手臂,角满意地笑了。
端起那个满是血水和鱼鳞的蚌锅,角刚准备泼出去,一下子楞住了。
平静的蚌锅水面上,清晰地照耀着一张恐怖的脸,依然剑拔弩张的入鬓飞眉,闪着点点寒星的眼睛,依然是刚劲雄猛的胡茬,只是脸正中位置上的那个鼻子已经成了两个巨大朝天的窟窿,上面还有个古怪的纠结,窟窿口隐约可见带着正在结成片的血痂。
“这还是震.角浑身冰凉,蚌锅“当啷”一声摔在了地上,晃了两晃,青灰色的翘角在石块垒的灶台边磕下了一块薄薄的肋纹。
角的那颗心在此时也和蚌锅一样,碎了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