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老爷自然也不想在这里多呆,带着叶天佑与叶天磊也匆匆离开。
叶秋儿总是喜欢欣赏落败者那张惨兮兮的脸,多少她一向走的最晚。她不介意最后再给对方一脚,让对方彻底气绝。
因为,她知道自己越是在失败者面前溜达,对方就越是气恼。
果然屋中无人之后,叶珺便愤怒的瞧着她:“叶秋儿,你以为自己真的赢了吗?以后的路还长着呢?你不可能永远这么幸运。”
叶秋儿无所谓的耸了耸肩:“以后怎么样我管不着,但知道,我现在已经赢了你。”
叶珺气结,叶秋儿扬长而去。
世上哪有那么多幸运,而她叶秋儿也从来不相信自己的运气。
这一切都是她自己谋划的,她一早便猜出,若是自己走出宫门,叶珺便一劳永逸。若是自己侥幸活下来,叶珺便绝不会给她半分喘|息的机会。
叶珺那么聪明,已经把所有的一切都准备好,只等着她往里面跳。
所以,叶秋儿就将计就计,让她做点心,她便去做点心,只是那酱汁的确不是叶珺所做,而是她自己做的。
她有一句说错了,玉容膏的酱料,在整个丞相府除了叶珺,还有她叶秋儿会做。
为了算计叶珺,她提前便去学了。今日正是发挥作用的时候。
人常说,万事走一步看十步,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若不能想在叶珺前面,她早死七八回了。
可惜,这个秘密再也不会有人知道了。
因为卖玉容膏的老板已经拿着叶秋儿给的万两黄金消失在了龙城。
夜凉如水,外面的烟花燃尽,跌落天空,过年的热闹仍在继续,可丞相府注定了过不好这个年。
她回香河园的时候,鬼使神差的来到了八角亭。静静地坐在亭中,她想了很多事。
也许,她不能再心慈手软了。与其等着一再被害,一再抵挡,不如乘胜追击,让敌人置于死地!
那个夜晚,叶秋儿的眼神很亮很亮,像夜空中的星星一般。
有一句话叶珺说对了,这个丞相府中,她要想生存只能依靠别人。那种被人掌控的感觉,叶秋儿很不喜欢。别人在喜怒之间,便可决定她的命运。不,她不想要这样的人生。
若是一直局限在这狭小的地方,纵然她再有斗志,最后的结局也不过是找个人嫁了。
为了家族利益,嫁给一个自己也许并不喜欢的人。
要想在这个鬼地方活下去,也许很简单,但若是活得好,还得想别的方法。
这段日子,她看的很通透。她明白自己想要什么,在做什么,她要掌握自己的命运,再也不堪别人的脸色。
有一个计划在叶秋儿心中慢慢成型,不过,实践已是在过年之后了。
大年夜这天丞相府虽然发生了不愉快的事情,但是,第二天串门的贵客仍旧如过江锦鲤,多如牛毛。
叶老爷忙着招呼客人,叶天佑与叶天磊也在帮忙,所有人似乎都忙的热火朝天。而女眷则显得有些寂寞。毕竟,女眷不能抛头露面,也没什么事。
唯一一个比较忙碌的人,便是叶秋儿了。她知道,这次与吕氏他们已经结下死仇,给他们半分喘|息的机会,都会将自己置于危险境地。
与其这样,不如一劳永逸。
吕氏这次本来打算自己中毒嫁祸叶秋儿,没想到真的弄巧成拙。不过,好在她们准备了毒药,当然也有解药。只要每日定时服用,人慢慢就好了。
可没想到,才过了一天,吕氏就已经气若游丝,说话都说不利索了。
郎中看了看,她的脉象明明是好转了,为什么看起来却像病情加重的样子?
这还要多亏叶秋儿,她在吕氏的解药里多放了一点巴豆,人在虚弱之时,用上这东西,分明就催命的。
所以郎中一时也有些弄不准怎么回事,毕竟没有其他中毒症状,就是不见好。
叶秋儿做事向来谨慎,药熬好之后,药渣她必会差人带走交给她。她把药渣埋在一处隐秘之地。
最先发现不对劲儿的是叶珺,这个郎中是丞相府的专用郎中。医术不错,按理说又有解药,人不可能会成为这样。
若是郎中没有问题,那肯定是有人在捣鬼。
在这个丞相府里,敢捣鬼又能捣鬼的,除了叶秋儿还有谁。
所以,这两天叶珺时刻观察这叶秋儿的动静,没想到,还真的被她瞧见了。之间叶秋儿在一个偏僻的地方,接过一个丫头送的东西,然后便悄悄往后院去了。
这其中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叶珺便尾随叶秋儿一路而去,没想到,叶秋儿却来到一处水榭,准备把东西丢进去。此时若再不阻止,就来不及了。
叶珺已经派人去通报叶老爷,相信人很快就来。现在只要拖住叶秋儿就行。
“叶秋儿,你好大胆子,竟敢算计当家主母。”叶珺站了出来,叶秋儿转过身,眯了眯眼:“你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