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齐没有吱声,叶天佑却抢先呵斥:“七妹,你还有没有礼数,见了二殿下怎么不行礼?难道在你心里,就没有一点尊卑礼法吗?”
尊卑礼法这一顶帽子扣下来,可不是叶秋儿能承受的了的。
慕容沣急忙拉了拉叶秋儿的袖子,小声提醒:“快给我二哥道歉。”慕容沣知道,他这个二哥最是古板固执,喜欢的也都是极为传统的女子,猛地看到叶秋儿这样的肯定是要被气坏了。
他本来还指望,将来跟母亲提起叶秋儿的时候,让二哥帮忙呢。说不定将来两个人的幸福,都要指望二哥的支持呢。若是叶秋儿得罪了他,他怎么可能还会在帮他们。
所以,慕容沣有些猴急的逼叶秋儿服软。
叶秋儿脸上便闪过一丝怒气,不过转瞬即逝,毕竟,她现在羽翼未丰,这些人都不是她一个小小的姑娘能得罪的起了。
于是,叶秋儿不甘心的俯下身:“小女拜见二殿下。”
二殿下竟然也没有让她起来,而是逃了挑眉:“看你的样子,好像很不甘愿。”
后面,叶珺与叶天佑互看一眼,都从彼此眼中看到了幸灾乐祸。这叶秋儿胆大包天,现在有人要收拾她了。
叶秋儿低眉顺眼的回:“秋儿不敢。”可那双漆黑的眸子却毫无惧色。明显的口不对心。
二殿下有些气闷,之前听叶珺与叶天佑提起这个七妹的所作所为,本来有些不信。如今看到她这样,也信了八分。不禁冷哼一声:“还有什么是你不敢的?迫害自己的嫡母和姐姐,你是怎么为人子女的。小小年纪,手段就这么毒辣。”
叶秋儿眼神阴翳的瞥了叶珺两人一眼,两人登时如芒在背,心里同时都咯噔了一下。这个丫头的眼睛实在是太毒辣,直看得人发毛。不过,有二殿下撑腰,他们还怕什么。随即挺直了腰杆。
叶秋儿目光并未多做停留,又转了过来,微微一笑。虽然脸上是笑着,可眼睛却全是寒意。
她已经一忍再忍,这些人还真当她是软柿子吗?
“二殿下,不知你在哪里听到了风言风语,就这样诬陷臣女。这五妹是父亲下令关起来,嫡母也是因为自己犯了错才被父亲罚去佛堂,难道你是在质疑我父亲丞相大人吗?”
慕容齐没想到叶秋儿如此牙尖嘴利,一时语塞。
可叶秋儿却不依不饶,慕容齐虽然没让她起来,她却也站了起来,都早慕容齐面前,一字一句的告诉他:“二殿下一向声望颇高,我父亲也常常夸赞二殿下谦谦君子温文尔雅,是皇上的左膀右臂。却没想到竟然也是个糊涂人。”
“你竟敢这样跟我说话!”慕容齐气的眼珠子都瞪了起来,他万万没想到一个庶女竟然要教训起她来了。
叶秋儿嘴角抹过一丝嘲讽:“二殿下,这里怎么说也是丞相府。谁的家里没有点磕磕碰碰,百姓常说清官难断家务事。难道二殿下就断的清吗?更何况,就算这家里谁受了委屈,谁觉得不公平,自有父亲主持公道。莫非,二殿下是觉得,我父亲连自己内宅的事情都管不了?”
这话虽然没有说透,但怎么听都像在警告他。若是他越俎代庖就是对丞相大人不敬。
毕竟是人家内宅中的事,他就算是皇子也不能说什么。毕竟,这是别人的家事。
慕容齐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瞪着叶秋儿一句话都说不出。
他本来就是谦谦君子跟人辩驳吵架那一套,他当然不如叶秋儿。更何况,叶秋儿三言两语就点到了重点。
他明白,这些事不是他该管的。否则惹怒了丞相大人不说,还会惹人非议。
所以,当叶天佑站出来帮腔:“叶秋儿,你怎么跟二殿下说话呢?这样以下犯上,该拖出去好好的打。”二殿下便摆了摆手,身为皇家之子,经历过多少波云诡谲,这点气他还受得了。所以,很快敛下所有怒气,脸上仍是一惯的谦和:“不必了,否则,又要有人说本殿下没气量了。”
叶秋儿轻哼了一声,算这个二殿下识时务,否则她还有后招。
慕容沣则长长舒了一口气,二哥没有怪罪叶秋儿真是太好了。他向来天不怕地不怕就怕这个板着脸教训他的二哥。
可他却没注意到,慕容齐眼中闪过一丝戾气。他毕竟是高高在上惯了,谁敢这么大胆跟他说话。他眼下是忍了,只怕心头已经对叶秋儿厌恶至极。
叶秋儿当然也不想在这里讨人厌,准备起身告辞。叶珺偏偏不打算轻易放过她,而是指了指不远处的结冰的碧湖:“二殿下,这湖每年都结冰,夫人小姐都喜欢到这里玩。小时候,二弟还喜欢带着姐妹们在这里野钓,白日嘛就溜冰,真是怀念啊。”
她言下之意就是想溜冰了。二殿下也愿意成人之美,立即兴致高涨:“那我们就去溜冰吧。今日就不行什么礼数,大家放开了好好玩。”
叶珺随即附和:“以前冬天,五妹是最喜欢溜冰的了。可惜现在都被爹爹关在房中整整三个月了。”说着叹了口气,当真是我见犹怜。
二殿下为搏美人一笑,立即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