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张从宾虽然身居灵武,但中原之事自时刻关注着,就李嗣源死后,其儿子李从厚坐上皇位,以及其干儿子李从珂篡位之事,皆因没有改朝换代,且还是李嗣源一家之事,心中自也没什么感到不适。现在当猛然听由李嗣源的女婿石敬瑭篡夺做了皇帝,并改国号为晋时,原本就不喜欢石敬瑭的他,心中自是有些难以接受也。更不明白他石敬瑭一个小小的河东节度使,怎么会抵抗住着全国之兵丁,打败稳坐洛阳的李从珂,而夺得皇位,成为了中原统治者。困惑不解中,在与接任者康福闲聊时,禁不住便问询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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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大人,四年前是我来接替了你,想不到四年后,竟然又是你来接替我,这历史可真会捉弄人啊,”
“是啊,张大人,我也没有想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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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大人,这几年我远离中原,对中原之事知之甚少,我听说李从珂派晋州节度使张敬达带兵把他石敬瑭围困包围了嘛,他石敬瑭又怎么会夺得天下,而成为皇帝呐?”
“张大人,对于这个事嘛,你远离中原不知内情,这个事说来就长了。那张敬达包围是包围了石敬瑭,可一直没有攻破防守,占领太原城。
那石敬瑭又不是傻子,在受到攻击后,自不会坐以待毙、束手就擒,一边派兵抵抗,一边便派遣指挥使何福赍表向契丹乞师去。
那契丹耶律德光当看到求救信的内容后,眼见里面不仅愿意拜称自己为父亲,每年进贡皂三十万匹外,而且还答应在打败唐兵后,把雁门以北的燕云十六州献给自己时,正想往南发展的他自是大喜,于是便亲率五万铁骑,由雁门救援晋阳来。
耶律德光一到晋阳城,随机便与石敬瑭一起,发动突然袭击,把唐兵打杀得大败,
奴颜媚骨的石敬瑭见之,自是欢喜,随机便出城迎接去,且一见面便双膝跪地,向比自己小十多岁的耶律德光拜认为父亲,叫起了‘爹爹’来。
那耶律德光自是高兴,原本还有些三心二意,当眼见其死心塌地,是个绝好的可以利用的傀儡人后,随机便册封其为皇帝,全心全意帮助石敬瑭攻打起唐兵来。
石敬瑭由此才占胜唐兵,夺得天下也。
话说张从宾当明白石敬瑭乃认贼作父、卖国求荣而夺得天下时,心中自恨不得食其肉,喝其血也,和康福交割了一切后,次日,便在康福的相送下,趁着春回大地,春暖花开,春光明媚之季,离开灵武,便沿着官道回中原去了。
话说张从宾一行,自离了灵武,免不得饥餐渴饮,夜住晓行。在路上一月有余,走走歇歇,非一日,便出了潼关,进入到中原地界了。
这中原虽然还是原先的中原之地,但却早以时过境迁、物是人非,没有了往日那种景向了,面对着疮痍满目,民不聊生,流离失所之景向,张从宾心中自伤感愤慨也。
福居针对石敬瑭称子割地,卖国求荣之事,心中虽然也是非常鄙视,但深知在这个谨言慎行的年代里,牢骚满腹,直声骂娘,是徒劳无功的,且少有不慎,万一传入他人耳朵,还会引来杀身之祸的,针对张从宾不住口听牢骚,冷静地提醒道:“从宾兄弟,中原成什么样子,这不是眼下咱们要考虑的事,现在咱们马上就要到洛阳城了,你还是想一下,觐见他石敬瑭时,在言语上如何应对他吧,他可是个心胸狭窄,心狠手辣,有仇必报之人,你想一下,你要不是在李从珂讨伐他时,为李从珂大力提供粮草的话,他也不会,这么快就调离你了,说心里话,他心里主要是怕你利用手中之权势举起大旗反抗他,故才一到中原就赶紧派人,宣你受代觐见。”
张从宾毫不乎道:“福哥,这个你不说,我心里也明白的,说实在,虽然我们两个之前闹过几次不愉快,但皆已经事过境迁了,眼下我没有任何过错,他即便想要我们命,可如果不拿出个正当的理由,他也不敢当着满朝文武的面,就要我的命的,最多大不了,不让我做官而已。”
福居担心道:“兄弟,理虽如此,但你还要有所准备才好,要知他现在可是皇上,金口玉言,万一不提新事,只说旧事的话,就不好了。”
张从宾无可奈何道:“福哥,这个我也明白的,可眼下我无兵无权,想也是白想,只有听天有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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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沿着官道边说边走,不知不觉便催马赶车进入一个镇子里去了。
镇子虽然很大,但里面并没有想象中那样熙熙攘攘,人来人往的景向,街道上象霜打了一样,冷清清,人影稀少,街道两边做生意的,除了有几个卖瓜果蔬菜的外,至于贩卖其他贷物的,更是了了无几,少之又少也。
张从宾眼见时间已是中午时,一行随机在一个门可罗雀的饭店前停了下来,随机下马便走了进去。
那饭店老板正栽嘴打着瞌睡,猛然惊醒后,立刻便欢喜着招呼了上去,“客官,您来了,快里面坐,”并随机便又是摆凳子又是擦桌子,上前侍候去。
张从宾一行要了两张桌坐定后,随机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