潞州城的东面,壶关县城西面一个名叫着常乐的村子里,很好找的,你到了那里,一打听就能找得到的。”张承道郑重其事说着,当眼见福居有些焦急要走的样子,急忙又劝道:“贤侄,此事你不用焦急,吃罢晚饭休息一夜,明天在走,也不迟的。”
福居问明白了岳父母家的地址后,心头顿时踏实了下来,急忙应答道:“放心吧,伯父,十多年我都过来了,不急这一天半天的,今天无论如何,都住一夜,好好和你聊聊,在看他们去的。”
“老爷,饭好,怎么咱们吃饭吧?”
高兴的张承道闻言后,立刻吩咐道:“行啊,吃饭时你们把我保存的酒也拿出来,今天高兴,我要与贤侄喝两杯的。”
“好的,你们等着吧,我这就上饭去。”
“伯父,你坐着,我也端饭去。”福居自也不会坐等着,立刻起身便帮忙去了。
这一顿饭,高兴的四人边吃边谈中直到半夜,才离席休息去也。
一夜无话,次日,早饭吃罢,归心如箭的福居自也不管马上就要过年了,还是开口告别张承道夫妇,起程风里雨里前往潞州而去了。
潞州,又称上党,在高平县的北面,而福居所要找寻的地方则在潞州的东面。且说福居赶着毛驴离开高平的张村后,晓行夜宿,饥食渴饮,翻山越岭,一路打听问询着,这一日午后,便来到了常乐村这里,当他赶着毛驴走到常乐村村口,正想在冷冷清清,一个人影皆无街道上寻个人问一下,张守信家居住在村里的那个地方时,一个十五、六岁尧眉舜目、虎背熊腰、玉树临风的少年手持着木棍,一马当先地领着十多个与其年龄相差无几、大小不一少年,各也手持着木棍,喊叫打杀着从村里冲了出来,他急忙便向那领头的少年询问了过去,“领头的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借问一下,张守信家住在那里呀?”
那少年顿一下,随机便回答道:“我姓郭名威字文仲,不是这个村的人,不知道的,你问后面他们几个吧。”而后,“打呀杀啊”地飞快地便向村外跑去了。
福居闻听,急忙便又向后面那十多个少年问了过去,“请问你们中间,有人知道张守信家住在哪里嘛?”
最后一个少年在将要从福居身边跑过时,迟疑一下,停下了脚步,并诧异地动问道:“你们找张守信家,有什么事?”
福居闻言,自是惊喜,连忙回答道:“小朋友,我和他们家是亲戚,因为是第一来这里,所以不知道他家住在哪里,你知晓嘛?”
那少年理直气壮道:“我当然知道,不然,也不问你们了,告诉你,从这个地方绕过去,往前在走一、二百米,村东头第一家就是的。”
福居面对其回答自是非常感激,“谢谢你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啊?”
“不用谢,我叫张必成,”那少年说着起身便也向村外追赶那些少年去了。
福居当猛闻听到张必成这三个字时,自是诧异吃惊,因为他的儿子就叫福必成,而他则叫张必成,一定是岳父母为了好养育,而特意改其姓的。他本想叫喊住问询一下,可当看到其已经跑远时,便也不在喊叫,牵扯着毛驴便向村东头走去了。
张守信家房屋的布置与别家没什么不同的,也是三间草屋面南座北,东西两边各有一间草房,四周土墙围拢也。
福居牵着毛驴很快行到了张守信家的大门口,眼见大门闭合时,他先将朱宝珍从驴身上扶下后,让朱宝珍牵定后,这才上前不慌不忙一边叫喊着,一边推开了院门去,“请问这是张守信家嘛,有人在家嘛?、、、、、、”
老态龙钟的张守信正在院内砍劈柴火,猛闻有人叫喊自己,连忙答应着“来来来”停下手中劈柴的砍刀,起身便往院门那里查看去,当他眼见来人不请自进已经从外面走进院子时,自禁不住诧异地问道:“你谁呀,有什么事啊?”
福居不请自进后,当一眼确认确实是岳父张守信时,立刻便按耐不住心中的喜悦,叫喊着自我介绍道:“岳父,我是福居呀,怎么你不认识我啦?”
那张守信猛闻自是吃了一惊,愣怔了一下,用手揉了揉了双眼,仔仔细细将福居从头到脚又看了一遍,确认无疑后,这才醒过神来,惊讶道:“真的是你呀,女婿,我还以为你已经,快快进屋。”
“好的,我这就进屋,”福居自也是高兴,应答着回身接过朱宝珍手中缰绳,牵着毛驴,拥护着朱宝珍便走进了院子去了。
那张守信万万没有想到会发生这喜从天而降之事,自还当女儿他们回来呐,急忙便快步迎接了过去,当眼见风尘仆仆的福居手牵着一头毛驴,拥带着一个年青貌美,且自己不认识的女子进院,而不是自己女儿时,提起的心便顿然落了下去,不用细讲女儿一定不在人世了,不然,决不会这样的,一时间,自仿佛忽然从三伏天里掉到冰窟窿似的,从头顶凉到了脚跟,顿然有些失落发愣,直到一声毛驴的叫欢,他才回过神来,他自不愿往坏处想,快步上前接过缰绳便将毛驴拴到了院内的一棵大树上了,随后便大声叫喊着,向房内的妻子张周氏报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