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放福居别了郭世杰便往南而去,一路之上,深知官府已经到处张榜悬赏捉拿自己,为免节外生枝,他避大道,走小路,自是分外的小心。
且说这日巳时,他刚从一个村庄经过,跑得有些累的他,正坐在距庄口不远的路边休息,忽然一阵咋咋呼的呼天抢地喊叫声,从刚经过的那一个村庄里传了出来,紧跟着就见十五、六个大汉手持木棍簇拥着一顶四人的喜轿从庄里飞了出来,且不多一时,便从他的面前经过了,当他听到喜轿里的女人不仅没有一点喜乐之意,反而哭天抹泪,大喊大叫时,自是奇怪诧异。心想做女人的都盼望有这么一天,这个女孩子是怎么回事,不仅不欢喜,反而哭哭啼啼,悲天抺泪,如丧考妣似的,真让令人费解,正当他奇怪不解之时,一个四、五十岁的衣冠不整的老头,在一个痛哭流涕的老太婆的搀扶下,二人一瘸一拐,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叫喊着“抢人啦,快救人啊,”从庄内连滚带爬奔了出来。情景自是十分的可怜。
福居正要带马上路,猛然听到“抢人救人”之言,不用人讲,便顿然明白眼见这一切是怎么回事了,眼见路边虽有人观看,却无人敢管时,立刻便明白这是棘手之事也,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本是行走江湖人的道义,侠甘义胆的他翻身上马,打马便追了过去,那两条人腿自然跑不过四条腿的动物,福居一鞭子下去,那马便越过那群抬轿之人,冲在他们前面。福居收缰拔马,掉头便挡住那顶轿子的前行之路,怒声便叱喝道;“呔,你们什么人,竟敢光天化日之下肆无忌惮,强抢民女,目无国法,你们活腻味了嘛?”
那伙人正得意着快马加鞭地往前行走着,猛然遭到当头棍叱,自是吃了一惊,急忙便停下脚步。当抬头看清楚前面挡路之人,不过一人一马而已时,提起的心顿时便放了下去,刹时,带队领头的便目中无人,肆无忌惮,横跳八尺,竖跳一丈,出言不逊地叫嚷开来。“你小子什么人,大爷的事,你也敢管,活腻了,赶紧把路让开,那远滚那去,不然,惹火了爷,没你果子吃的。”
“小子,把人放下,万事大吉,否则,我让你们爬着走。“福居万没有想到这人竟如此目中无人,肆无忌惮,心中那无名业火腾的一下便燃烧了起来,怒火中烧的他翻身从马上跳了下去,抬腿便大义凛然地向他们逼了过去。
那带队领头之人一见,指挥两名手下便迎了过去,“哎哟,你真不知天高地厚,即然给脸不要脸,那就怪不得我们了,小李,小张,你们两个,去,把他揍一顿去,”
那张、李二人闻言,立刻便手持木棍,便左右夹击着向福居攻击过去。
福居技高胆子大,眼见棍棒打来,不躲不闪,伸手便一手一个,抓住了它们,且不等他们反应明白,便借力发力将二人放倒在地。而后,挥棍挟带风火雷便雷霆万钧打向那领头之人,
那带队之人一见自是吃了一惊,慌忙便与手下一起围打攻击上去。
“来得好,”福居自不把他们放在眼里,舞动手中棍棒便指东打西,攻南击北,上窜下跳,劈头盖脸打起来。只五、六个回合,便将那十多人打趴在地,哭爹叫娘,乱滚乱爬起来。“小子们,今天我就饶恕你们,不让你们爬着走了,但是都给听好了,回去告诉你的主子,如果胆大妄为,再敢作威作福,行凶作恶的话,我定然上门,要他性命的,你们都滚吧。”
那群哭丧着脸的众汉子闻言,自是连轿子也不要了,便相互搀扶着急急如漏网之鱼,慌慌如受惊兔子般,连滚带爬,没命似的回去报信了。
话分两头,但说那老头老婆跌跌撞撞,从后面赶了上来与轿中之女相见后,自是感激他的仗义救助,立刻上前便跪拜至谢起福居来,“恩公,谢谢您的出手相助,要不是您的大仁大义,我们一家从此以后就在难相见了。”
福居不好意思道;“老丈,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这是每个有良心的正义之士都会做的,这不算什么的,你不必行如此大礼的,这让我担当不起的,快快请起。”
那一家三口自是感恩戴德,谢谢之声不断;“恩公之大恩大德,我们无以报达,唯有如此心里才能好受点。”
福居奇怪地问道“老丈,言重了,这区区小事,不足挂齿的。嗳,老丈,你们这是怎么回事呀?那群人为何光天化日之下敢抢人啊?”
“嗳,说来一言难尽啊,我名叫史民安,这是荆妻和我的女儿翠红也,我们就这史庄人,因为家穷,且我年老体弱,今年秋里租借了前响当庄大财主韩士奇一养大头毛驴来耕地,不想,地还没翻耕,那驴半夜就挣脱缰绳自己跑了回去,我一路寻去。那韩士奇为富不仁,不仅说没有,反而还诬赖我借驴不还,故此他非要用我的女儿去顶不可,我自然不肯,没想到他恃强凌弱,竟然派人光天化日之下强抢也,今天要不是遇到你,我们全家就完了。”
福居诧异道;“原来如此,史老伯,那你为何不到官府告他去呐?”
“告他,他和那些当官的熟得跟一个人似的,我那敢告他呀,在说堂堂衙门朝南开,有理无钱莫进来,我们家穷困潦倒,连一文钱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