示,提示村民前去接引。
所以,邵珩、欧阳楠等四个明显是修士的人出现在此,这才惹来木华等人疑问。
听完木华的话,欧阳楠和苟游的申请都有些怪异,一个似信非信,一个将信将疑。
唯有冬青和邵珩露出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只是一个是真信,一个是做表面功夫。
邵珩经历许多,不动声色间就能获取自己想要的信息,而冬青性情单纯,又平易近人,不一会儿那木华对他们就放下戒心,确认他们不是心怀不轨的采药人。
先前远远看着他们的村民也逐渐围了上来,带着好奇的目光问东问西,而邵珩他们最初在村外遇到那个青年果然是村长的儿子,只是现在并未出现在邵珩眼前。
“秦……兄,你不会真信了吧?”欧阳楠心中动摇,但最后一丝理智让他悄悄问了邵珩。
邵珩意味深长地看了欧阳楠一眼,传音说:“我对村长说的那棵神树十分好奇。”
欧阳楠迷惑地看着邵珩,不知他是何意思,但是邵珩已主动询问了木华:“木村长,不知我等是否有幸能看一看那位修士前辈留下的神树?”
此言一出,原本正说说笑笑的村民霎时一静,所有人包括小孩子在内都直勾勾地盯着邵珩,眼神说不出的奇怪。
欧阳楠只庆幸自己不是目光之焦点处,但也觉全身汗毛竖起。
邵珩神情平静,恍无所觉,眼神真挚中带着几许期待,看着木华,等着回应。
木华的目光笔直地回视着邵珩,邵珩清晰地发觉木华双眼有一瞬间如同空洞般虚无,下一刻他听到木华说:“自然没有什么不可以,不过今日时日已迟,诸位客人不如在此留宿一宿,明日上午我让犬子带你们前去。”
木华一开口,所有村民的目光转瞬间恢复正常,俱是一副欣喜之色。
欧阳楠刚要反对,哪知邵珩一口答应,不由面露急色。
等木华称有事告辞,其他村民再次散开后,欧阳楠才微含怒意道:“秦兄,你是怎么回事?”
在欧阳楠看来,就算邵珩是个不知世事的世家公子,那护卫老游一副老江湖的模样也不该任由邵珩胡来。
但是哪知苟游竟一副为少主马首是瞻的模样,从始至终没有对主子的决定有任何异议。
邵珩面上笑意尚未完全消失,但眼神已经慢慢冷了下去,这在欧阳楠看来心中莫名地生出一丝敬畏。
“欧阳公子,此地之事我已有计较,你不如先看着冬青姑娘,免得她出了什么麻烦。”邵珩抬了抬下巴,示意欧阳楠看去。
欧阳楠回头一看,果然见冬青不知何时已走远,与村中小孩子和妇人混在一处,其中有个妇人还端着一个盘子,盘子上似乎是什么吃的东西。
欧阳楠大惊失色,压下心中满腹疑问和不安,一个箭步冲过去。
“旗主,您为何……”苟游心里不是不疑惑,但是他跟随邵珩这几年,也已习惯了这位年轻主子的行事习惯。
邵珩沉默了一会说:“朝夕村,这个名字奇妙得很,那棵所谓的‘神树’……也许就是我们要寻的东西……”
“地幽珠?”苟游有些惊奇:“地幽珠怎么可能变成了一棵树?”
“那就要亲眼见上一见才行了。”
“不如属下突进去一探?”
邵珩斜睨了苟游一眼,苟游立时低下头不再言语。
“此地不足为虑,但有些事情我还需从欧阳楠那里打听一二。”邵珩低低地道,仿佛自言自语。
夜幕降临,木华再没有出现过,倒是有一个满头白发、满脸沟壑的老者带着几个妇女给他们送来晚食。
欧阳楠以自己等人皆已辟谷,拒绝了对方的好意,但对方依旧留下了饮水之物。
不得不说,欧阳楠远比过去更为谨慎。
不过想想也是,金银山似乎寸草不生,这朝夕村内看似有田耕之地,但占据极小。附近也未见什么野兽出没,这些肉羹菜肴如何而来,欧阳楠都不愿细想。
冬青似乎在与欧阳楠赌气,惹得欧阳楠不得不一直想尽办法安抚着她。
邵珩看着这一幕,面上的神情淡得如水。
很显然,六年的时光,又改变了很多事情,包括欧阳楠和冬青之间那逐渐微妙并发酵的关系。
夜风中,云梦大泽内那种挥散不去的腐朽气息始终萦绕在鼻下。朝夕村的人早已回屋安眠,而邵珩等人被“热心”的村民们挤出了一间茅草屋,作为暂时栖息之处。
这一夜,除了冬青,其余人谁都没有休息,只静静地等待着天亮。
邵珩趁着欧阳楠心绪不稳,与他东拉西扯地闲聊,大概得知了他来云梦大泽的原因后惊疑不定地问:“蛊毒?”
“是。”欧阳楠深吸了口气,似乎是压抑久了,需要宣泄,也似乎是尚存一线希望:“秦家就在云梦大泽之南,不知秦兄是否知晓眼下巫族王族所在?”
根据药圣分析,那蛊毒怕是只有巫族的王族可解,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