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老头说十二点之后会不太平,现在都快一点了,可却平平静静的,什么事都没有发生。我有些疑惑的看向了薛姐,那娘们让我继续烧纸钱,不要想那么多。
不对,刚才这纸钱燃出的烟,都是四处乱飘的,怎么现在,全都在朝着一个方向飘啊?
我静静地感受了一下,并没有起风。没有风,烟雾却只朝着一个方向飘,绝对是不正常的。薛姐也发现了异常,她把脑袋转向了那烟雾飘去的方向。
那边是一个墓,墓碑上贴着一张男人的相片,但却什么都没写。不仅没有生日跟死亡日期,甚至连名字都没有。
“这墓碑立得有些奇怪啊!你卖了这么久的公墓,之前见过这样的吗?”我指了指那墓,问薛姐。
“照片是可放可不放的,但名字什么的,那是必须得留的。连名字都没有,这墓是有些怪。”薛姐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说:“那严老头说的不太平,该不会就是指的这个吧?”
别的墓,放骨灰的那扇小石门,都是用水泥封死了的。这个奇怪的墓,虽然也有水泥封了,但那石块不知道是是因为时间太久破掉了,还是有人故意的,反正是缺了一块。
墓没有封死,那是在留门啊!
纸钱燃出的那些烟雾,全都顺着那个缺口,飘了进去。就像是里面有个东西,在贪婪地吸这烟雾一样。
对纸钱感兴趣的,自然不会是活人。
“继续烧,反正这钱你妈又用不着,就当是做好事了。”薛姐说。
在这地方烧纸钱,本就是拿给孤魂野鬼用的,所以,不管是谁拿去了,那都是一样的。那家伙既然喜欢,拿去便是了。
鬼这玩意儿,毕竟是人变的。所以,拿人手短这条,在他们身上也是适用的。
墓里那家伙,还真是够贪心的,我烧了多少烟雾出来,他便吸了多少进去,可以说是一点儿都没放过。
出于好奇,我仔细看了看墓碑上的那照片。那家伙圆滚滚的,虽然只能看到上半身,但我还是一眼就能肯定,他绝对是个大胖子。
“拿人钱财替人消灾,你拿了我们这么多,一会儿来事了,可别继续在里面躲着啊!”薛姐对着那墓碑,说了一句。
开始冒烟雾了,有一股一股的烟雾,从缺口那里涌了出来。
“吃进嘴里的饭,哪有吐出来的道理?”薛姐从包里摸出了一道符,直接向着那缺口贴了过去。
符纸是很薄的,而且她这么贴着,看上去根本就不严实。但是,让我意外的是,在那道符贴上去之后,里面的烟雾居然就冒不出来了,而是一个劲儿地在里面打转。
“你要是不帮我们,这道符我可就不揭了,就让它贴在这里,把你封死在里面,让你永远都出不来。”薛姐笑吟吟地看着那墓碑,威胁起了里面的那家伙。
“要我怎么帮你们啊?”一个男人的声音,从那墓里传了出来。
“一会儿可能会有女鬼要来,你只需要把她们拦住,不让她们靠近这墓便是了。”薛姐说。
“你一道符便把我给封住了,那便证明你的本事远比我大,你都搞不定的女鬼,我哪儿能行啊?”我就知道,那家伙是不可能这么轻易就答应我们的。这不,他在那里找借口推脱了起来。这借口还找得,听上去是那么的有道理。
“这么说,就算是把你放出来,那也是没有用的。既然放你出来没用,那就没有放你出来的必要了。”薛姐冷冷地说。
“别啊!别啊!我是有用的,我长得胖,站那儿一挡,足可保证女鬼过不来。”那家伙说。
薛姐轻轻地揭开了那道符,一道白烟从那缺口里钻了出来。
那家伙显形了,我的猜测没错,他果然是个胖子。虽然现在变成了厉鬼,他看上去轻飘飘的,但那身形还在。从这身形来估测,他活着的时候,少说也有两百斤。
“你这墓碑上怎么没刻字啊?”我有些好奇地问。
“刻字太贵了,要50块钱一个字,没舍得。”胖子鬼这话,听上去像是在扯淡。
“那干吗要放照片啊?照片难道不比刻字贵?”我问。
“照片是买墓地送的,刻字得另外加钱。”胖子鬼说的,肯定不是真话,他应该是有所隐瞒。不过,墓碑上刻不刻字,那是他自己的权利,我无权干涉。
“你今晚要是敢耍滑头,不好好帮我们,明天一大早,我就出钱让工人在这墓碑上刻上你的生辰八字。”薛姐似乎是明白了什么,她这话一说,那胖子鬼立马就给吓着了,赶紧保证说,他绝不耍滑头。
薛姐拿了些黄色的小旗子出来,这旗子的旗面,是用黄色的符纸做的。那娘们拿着小旗子,一边掐着手指头算,一边迈着步子丈量,一共找出了八个点,然后把旗子查了上去。
外圈四面,分设在了震、离、兑、坎之位;内圈也是四面,分插在了巽、坤、乾、艮之位。八面小旗子,分守八卦之八方,把我妈这个假墓,团团围了起来。
“你在坎位守着。”薛姐对着胖子鬼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