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市长一楞,我尚且是听温书记和于副在说,一直没见面,你倒亲眼看到了他,不会这么巧吧?
“奇怪吗?”薄处闭着眼似睁着眼。淡然的继续说。
“谁让你是大市长呀?大市长就该坐在贵宾室,与世隔绝,高高在上。我呢,我只是平民。所以到处乱钻,就这样与他不期而遇,明白了么?”
“那?他说什么没有?”
薄处这才睁开眼睛,冷冷一笑。
“他又能说什么?还称我‘妈’呢,我拦了回去,只问到,今天你怎么冒出来了?”“哦?
他怎么回答?”吴市长注意的看着处长老婆。从他内心讲,是很喜欢这位大女婿的,可也气愤出了事情,他竟然扔下老婆孩子和岳父母,一跑了之。不闻不问,一玩失踪就是近二年,这兔崽子在哪里学的这一套?
还有,明知道自己岳父也是不得己而为之,可毫不体谅。
相反却站在岳父的对头那边,与吴大双紧锣密鼓的闹离,等于就是吴家的叛徒么。
这无蒂是让吴市长最接受不了的。但是,看到丫头整天的憔悴焦虑样,吴市长却希望他能回来。这点,他和普天下父亲想的一样。好不容易,这家伙终于出现了,并拨打了自己的手机。以同性的心态推论,一定是希望岳父大人出面帮自己说说话,和老婆重归于好。
那么,现在的关键。
就得看真正的一家之长,处长老婆的态度了。
“他倒是回答得绝对准确,说是想吴大双和未曾谋面的孩子,特地跑回来看看。”薄处瘪瘪嘴巴,心不在焉的捋着自己的头发。
“我告诉他,孩子做掉了,吴大双也重新组成了新家庭,让他请便。”
话音未落,只听得旁边咚的声,有什么东西摔在了地上?
吓得俩口子一起跳将起来,按开大灯查看,不禁相顾失色,忙蹲下地。地板上,身穿睡衣睡裤的党报主笔,正半倚半靠的倒在墙角,披头散发,眼泪汪汪……
一个星期后。
一家叫做“红达文化传播有限公司”的民企,在景观大道123号下面的临街铺面,悄然挂牌开张。红达在工商税务注册登记,公司法人:温度。注册资金:一千万人民币。经营项目:文化事业,印刷,广告,演艺及相关商贸。
史队第一个把电话拨到了市长办公室。
“吴市长,鸿达变红达啦,法人?总经理都是温度这小子,你看,那事儿还没了,现在却摇身一变,粉墨登场,怎么办?”
吴市长平静的告诉城管大队大队长:“我现在正忙着。你是不是先与陈主聊聊?如果实在不行,你也可以到我办公室来。”放下话筒,他相信陈主会很好的说服史队,毕竟,凡事得往前看,老是纠缠着过去的,不利于大局和团结么。
关于这个红达,工商税务前二天就打来了请示汇报电话。
吴市长按照这个即定思路,逐一给予回答。
当然,他说话是算数。工商税务听了,也就放下话筒算是默认。尽管如此,吴市长心里仍有点担心,。他知道,自己现在是被迫按城下之盟,落实自己的承诺。可老搭档是否能守口如瓶?
则很是难说。还有一个最主要的,就是担心这个史队不服气,会不会又拿红达开刀,打乱自己的计划?
以市长这个层面和层次,实在是与区区一个城管大队负责人,相隔得太远。范不着自己担心的。
可是,吴市长有着自己的小九九。对老搭档随时可能的翻脸,他不得不防患于未然。
上周一接到冯的电话汇报,吴市长就有些担忧。大自己三岁,六十有二的老搭档,身体居然比自己还好。这就给了他一个不祥之兆和公开警告,让吴市长暗地着急。一切都源于三十年前那个雨夜,一切都源于那刻难以抑制的缱绻……
秋雨沥沥,雨过天晴,从此天各一方。
当年的市长助理,绝没想到这雨声,竟然一直响到了今天。
老搭档点到为此,又佯装不知,这又岂能瞒过自己的直觉?所以,从会场回来,吴市长便拨通了冯的电话。可是,关于这事儿,他并没形成个较成熟的想法或叫考虑,只是下意识的一种防范反映。他知道,对方也非等闲之辈。若叫心狠心辣,还远在自己之上。
不过,看来那事儿离摊牌还早,先把眼前的麻烦对付过去再说吧……
果然,个多钟头后,陈主打来了电话。
“史队找了我,情绪很激动,说是若鸿达变为红达,这无疑是对党纪国法的挑战,也是对他本人的鄙视和挑衅。更何况对方现在连罚款都没交,还有四个受伤者的医药费,一直拖着没拿。”
现在看来,陈主尽管是自己的儿女亲家,可年轻人的事很难说。
要是二小子突然拉爆,这关系也自然冷却。
所以,吴市长和陈主说话,尽量往公事和正事上靠,免得话多必失,祸从口出。
他沉吟了一下:“史队有个性,敢作敢为,是好事儿,可也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