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菁没生气,一直瞪着空无一人的前面,以一种虚无的声调,继续说到:“我真是仿佛听见女鬼在喊冤,在披头散发的托梦给我喊冤!哎知道吗?”她周身一抖,像是从虚玄中醒来,认真的瞧着冯:“你没调来之前,302那个媚娘,就一个小感冒,莫明其妙的竟然香消玉殒,据说死在302急救病院房,就是披头散发,脸色惨白。”
冯鼻孔哼哼:“我怎么不知道?后勤科的内勤么。她得急病死后,就是现在的这个小红,顶替成了内勤。医学上的问题,你不懂,就别乱猜测。漫说一个小感冒,就是一个小伤口,措施不力,也可能致人死亡的。你的联想,可真是丰富多彩啊!”
谢菁摇摇头:“你可以这样认为。但我知道,媚娘之死引起了公安的重视,一直到现在都没破案,也没结案。你说,这个媚娘,是不是那个托梦的女鬼呢?”
这让冯拧起了眉头,因为他想起了那个市公安局代局,一大早说是顺路,实则是特地跑来问自己,了解遇到女鬼的情况。如此一推论,哦唷!谢菁说的,还真像是那么一回事儿呢。
第20章 思维不断
这天晚上,一直是分床而居的谢菁,洗漱后,死皮赖脸地钻进了冯的卧室。因为,她被自己活龙活现的猜想和如临亲身的体验,吓坏了。
一上床,就似条小鱼儿,整个儿钻进了老公的怀抱,周身颤抖,楚楚可怜,哼哼叽叽的:“鬼呀,女鬼呀,女鬼呀!”冯自然紧紧护住她,哄女儿般安慰到:“别怕,别叫,哪有什么鬼?还是女鬼?我们开着灯呢,别怕!”“鬼呀,女鬼呀,女鬼呀!”
老婆仍蒙头躲藏在他怀抱,哆哆嗦嗦的叫着,这让冯禁不住又好气,又好笑:“唉唉,见过怕鬼的,可没见过这样怕鬼的!哎我的大创作员呀,你是拿来吓别人的,怎么反倒把自己先吓着啦?”
一夜无话!习惯了分床睡,这么一合床,又免不了你欢我爱。因此,冯被闹钟叫醒时,脑袋瓜子还昏沉沉的。可是,必须得起床,这是习惯成自然,又是职责和素养,谁让自己是一院之长?穿好衣服后,回头瞧瞧老婆。谢菁双脚弯曲,裸背侧卧,双手交叉抱着自己肩头,陷在大被单下,依然像头受惊的小鹿。
冯怜悯的拉过被单,盖住她全身,这才轻轻走出,随手拉上了房门。厨房依然冷冰冰的,拎起水瓶晃晃,一滴水也没有。冯有些郁闷,一面洗漱,一面环顾四周,唉这哪像家庭?倒像是单身宿舍。昨晚,我吃的是干方便面,今早,吃什么呢?总不能又是掰着干方便面。
匆忙钻进雪佛莱,让小田眼睛瞪着浑圆吧?好几次,小田都是这样瞪着眼睛,瞅着自己,想说什么又不好说的,自己只好笑喝:“馋涎欲滴,来一块?”摇头,好!“开车!”怪就怪在,这些事儿,毛主都知道,每每这时见了自己,都一副痛心又伤心样:“冯,干方便面伤胃,你不要这样做好不好?不懂得爱惜自己身体的人,注定干不好每件事。”
奇怪!毛主那痛心又伤心样,怎么栩栩如生的冒了出来?冯摇摇头,喝一大口水,使劲儿漱漱口腔,然后用力吐出,放下了牙刷。
车行半路,手机响了,“冯,我是严秘。”
冯还没回过神:“哦你好,你不是到局里学习么?不去啦?”
“局里?什么局里?”
“市卫生局么!”
“哦冯,你记错啦,我是严秘,不是你的陶秘。”
冯这才恍然大悟,连连致歉:“对不起,对不起,严秘,你好!”
“你好!看来是早了点,你还没完全清醒哦。”严秘开着玩笑:“不过不要紧,姓不同,职业一样,我改天给你当当秘书,让你享受享受优质的超前服务。冯,意下如何呀?”
“那我可消受不起,也不敢敢。”冯也笑到:“你要擅自跳槽跑了,吴市长不拿我过问,吃不了兜着走?”
那边严秘在笑:“行了,到此为止吧,冯,正在路上吧?”
“路上,景观大道。严大秘,有事儿?”
“也没什么。你拿的那些药,吴市长都吃了,看看情况稳定,就要痊愈,可吴市长昨天下班时,突然觉得胃部十分不舒服,坐在椅上捂了好一歇,才下班回家。”市长秘书不紧不慢的告诉到:“所以,我的意思是,”
冯提高了嗓门儿:“我马上到。”
“嗯,好!”嗒,换了号码:“冯书记嘛,我冯。”
“冯,早安!”
冯告诉他:“有点紧急事儿,我先到市长办公室。家里,就你守着怎样?”
“没事儿,你去吧。”
“谢谢,再会!”“再会!”
关了手机,冯扭扭头:“小田,到市府市长办公室。”
“好的!冯,请坐好了。”车身一颤,陡然加速,直奔市长办公室而去。
雪佛莱沿着景观大道,惬意的奔驰着,冯半椅半靠在副驾驶座上,瞅着窗外。一丛丛翠绿的绿化带飘过,一幢幢挺拔入云的高楼晃过,一大抹绚烂的朝霞泛在东边,映得黎明的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