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着自己脸上火辣辣的掌印,肖三也不高兴了,他一直是跟着薛青皮混的,叫薛黑皮一声二哥那是给薛青皮面子。
这会儿被薛黑皮这么无缘无故的打了一巴掌,自然是心里不服气。
这时候肖三被打的那侧脸颊已经红肿的老高,这可是实实在在结结实实的打脸啊,绝对不带半点儿做戏的。
薛黑皮这王八犊子,不是说好了来为自己出头的么!
昨天酒桌上大吃二喝的时候,喝完酒后又去按摩房放松的时候,甚至最后分开时收了自己两条烟的时候,这瘪犊子可都是拍着胸脯信誓旦旦的说要来帮自己站场子的啊!
还说什么大哥的兄弟就是他的兄弟,保准儿帮他出了这口恶气。
可是现在,当着几十号落叶沟同村汉子们的面儿,自己居然被自己带来的靠山给打了!
还是毫不留情的打了脸!
这叫他以后还在落叶沟村怎么人五人六的混啊!
人前人后的,村里头谁还拿他肖家老三当个狠角儿看啊!
越想越气的肖三看到薛青皮这会儿也急匆匆的走了过来,以为他是赶来给自己和薛黑皮圆场的,于是肖三便凑过去道:“薛老大,二哥这可一点儿都不讲究,我……”
“啪!”
又是一个响亮的耳光。
这下连肖三自己都惊呆了。
薛黑皮打了肖三,那肖三是一百个不服气。
但是薛青皮又打了他,那肖三可就不得不服气了。
只是心中那丝小小的委屈,却怎么也消散不去。
“薛老大,你……我……”
这薛家两兄弟怎么一个德行,他们不是自己请来的靠山吗?
肖三彻底懵圈了!
当然,别说肖三了,就连他们一大帮子常年厮混在镇上的兄弟们都一个个的懵逼了。
我了个去,薛老大这是什么情况啊?
要知道薛老大虽然在永丰镇那是横着走的角色,对底下这帮跟着他混的兄弟可真是不薄啊。
更何况肖三还一直是他的得力干将,就连薛老大他自己都亲口说过肖三是他的左右手啊!
现在怎么还直接打脸上了呢!
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
薛老大这时候可没心思管这些小弟们的想法了。
远远的看到叶小飞出现,薛老大就浑身开始冒冷汗了。
怪不得今天出门右眼一直跳呢,原来肖三这个瘪犊子找自己来是对抗叶小飞这个大煞星了。
这位小祖宗不仅功夫高下手狠,还跟市里最大帮派的二把手焦师爷有深厚的关系。
这尼玛过来帮肖三撑场子绝对是个妥妥的大火坑啊!
要不是看到薛黑皮已经露了脸,在后面坐在红色漆皮椅子上装逼的薛青皮恨不得夹起尾巴赶紧溜了才好。
暗暗深呼吸两下,薛青皮指着肖三便开始破口大骂起来。
“你什么你!肖老三,我之前听别人说你居然打过路费的主意我还不相信,原来你他娘的真不是个东西啊。人家修桥补路那可是积福的大好事!你这兔崽子怎么能想着从这里头榨油水呢!”
薛青皮一边冠冕堂皇的说着话,一边偷偷地瞟了叶小飞两眼。
薛黑皮也在一旁声色厉苒的附和着:“就是就是,我和大哥要不是亲眼所见,还真不知道你是这样的人呢。心太黑了。”
肖三这会儿可觉得自己冤枉死了。
老子这也叫心黑啊?
老子这些年来从一个纯情小木工沦落到蹲大牢的混子,还不是跟着你薛青皮混出来的结果啊!
心里抱着最后一丝期待,肖三谨慎的说道:“薛老大,咱们昨天不是说好了么,这钱……”
薛青皮三角眼一瞪,心里早就骂开了娘。
这要是让肖三把分赃的话说出来,那可就坏了大事了。
“说你大爷,肖老三,老子知道你刚从大牢里出来没钱讨生活,可是即便如此你也不能打过路费的主意啊,盗亦有道你懂不懂,咱们在场面上混的更得讲个道义。”
说着话,薛青皮手也没闲着,又是抡圆了的大巴掌呼了上去。
“啪!”
肖三捂着脸看了看薛老大,又看了看薛老二。
心里晕晕乎乎的琢磨着,难道自己进去蹲了两年大狱,这薛家两兄弟真的洗黑从良了?
不止是他有这个想法,一旁工程队的那些司机师傅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开始嘀咕了。
“呀,听到没,薛家二虎居然说出这样的话。”
“是啊,是啊,我没听错吧,真是浪子回头金不换啊。”
“对啊,没想到这落叶沟的人们是搬起石头打自己的脚啊。”
“人在做,天在看,果然没错啊。”
连邢朝辉都有些动摇了,想着自己请来叶小飞镇场子的事情是不是小题大做了。
搭上一个人情不说,说不定还会让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