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本是一脸请功受赏、忠心耿耿的抓获“疯子”的得意模样,可是一听到黑牛说到眼前的这个“疯子”竟然是圣王时,不由得吓得瞪大了眼睛,嘴巴张开,嘴唇颤动,嚅嗫着半晌之后,艰难地挤出了几个字:“他真的是圣王大人?”
在管家的眼中,黑牛已然可望而不可及的大人物了,更不用说魔神城之主、名满天下的圣王苏全忠。他更是没有想到,圣王能够突然回府,而且就站在自己面前。
其实,斗篷大军回城,在城中早已经人人皆知,只是黑牛深知苏远的为人,所以约束圣王府的所有人平时少出王府,尽量低调,因此斗篷大军回城的事情,圣王府的下人们竟然无一知道,因此这管家才搞了这么一场乌龙。
一想到自己刚才竟然骂圣王为“疯子”,他已然吓得双腿发软、牙齿打战,“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哀求道:“我错了,我错了,我真的不知道是圣王回府,请圣王饶命啊。”
满屋的侍卫也如同下饺子一般“扑通扑通”地跪了下来,均是吓得脸色苍白。
看到这儿,邓蝉玉这才解了气,恨恨地瞪了一眼管家,骂道:“再让你胡说,一会剪了你的舌头。”
看到圣王夫人已然对自己动怒,管家更是害怕,只怕一会儿圣王为了让自己的夫人息怒,剪了舌头倒是小事,怕会剪了自己的脑袋啊。
姬月为人宽容,知道邓蝉玉说的是气话,苏远更也没会对一个小小的管家动怒,轻声说道:“你也是无心之过,都退下吧。”
听到姬月的话,管家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当下抬起头来呆呆地看着姬月,只感觉姬月只的如同天仙下凡一般,如此的光彩夺目。
黑牛立即骂道:“夫人饶了你们,还不快滚。”
听到这一声滚字,管家这才醒悟了过来,急忙向着姬月和邓蝉玉磕了几个头,手脚并用地爬出了屋子,逃了出去,众侍卫也一齐退走,整个房间中顿时安静了下来。
这时,看到管家和众侍卫退走,扁升脸上的怒色也缓缓消失,接而换成了一副冰冷傲然的样子,向着苏远说道:“怪不得你如此刚愎自用,自以为是,原来你是圣王。我为你延妲己三年之命,也算是仁至义尽了,如今她病入膏肓,已无药可救,最后的救命机会刚才也让你浪费了,老朽就此告别了。”
说罢,扁升向着苏远草草拱了拱手,转身就要离开。
原来,这扁升是天下第一名医,心中只有治病救人,刚才苏远冲入屋中就抓住妲己的手腕,在扁升看来是耽搁了治疗,更是对他极不尊重,他为人极为傲气,即使面前是权倾天下的圣王,他也毫不留情面,立即转身就走。
看到这儿,黑牛大惊,当年妲己病重之时,若不是扁升出手,只怕妲己早就死了。
因此黑牛急忙拦住扁升,求道:“神医留步,我大哥与妲己兄妹情深,刚才有些焦急,还请神医见谅,你这一走,妲己可怎么办啊?”
扁升长叹了一口气,说道:“黑牛将军,并非我不留下,只是他太过无礼,而且最后的治疗机会也因他而失去,老朽也无能为力了。还请让开,我这就离去了。”
见扁升横竖都在指责苏远,还是一副老气横秋的讨厌样子,邓蝉玉立即怒了,叫道:“什么糊涂大夫,在这里倚老卖老,只怕根本没什么真本事,混吃混喝了三年,看我们回来混不下去了,因此才要离开吧。”
听到邓蝉玉的话,扁升不由得大怒,气得白胡子都飘了起来,瞪着邓蝉玉说道:“我说病人无救,就是无救,天下间若是有人能救,我情愿跪在你面前,给你赔罪,承认我这三年就是混吃混渴的。”
见邓蝉玉和扁升争吵起来,黑牛和姬月连忙劝阻两人,但是两人都是火爆脾气,反而是越劝越急。
就在这时,一直站在妲己床边一言不发的苏远突然间自言自语地说道:“好,原来还有办法。”
刚才众人在争吵之时,苏远的脑海中一直与天河交流,刚才的那句话,是与天河交流之后有了结果,苏远不由而主脱口而出的话。
但是在扁升看来,还以为是苏远为邓蝉玉帮腔,心中暗道:堂堂圣王虽然声名远播,原来也是这么一个无赖之人。
这时,苏远抬头看向了扁升放在旁边的药碗,伸手抓了起来,放在面前仔细地看着。
看到苏远“装腔作势”的样子,扁升心中对苏远更加鄙夷。
这时,只听到苏远自言自语地说道:“嗯,有柴胡、党参、当归……”
虽然在别人耳中,苏远说的是一些莫名其妙的话,但是听到扁升耳中,却是大吃一惊。
因为苏远所说的,正是汤药中的成份。
在商周之时,学医者极少,懂医者更少,像是柴胡这些药草的名字,也只有医生才会知道。
而且这些医草早已熬成了汤,看汤就能识药,这简直是不可思议之事。
扁升心中诧异,转念又一想,这才恍然:应当是他看过我的药方了,因此现在才在这儿装神弄鬼,哼,却是没想到这样让我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