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牛憋了这么久,就是要等着现在这个时刻。
如今苏远已然回来,又大败了百越族大军,就算是韩荣最为瞧不起的先锋黄天祥,也单枪挑了百越族酋长。
到了如今,看韩荣还有什么话说。
就在此时,只见汜水关中韩荣打马跑了出来,来到了苏远等人的面前。
一看到韩荣,黑牛立即大声叫道:“韩荣,你现在还有什么话说?”
从汜水关出来之时,韩荣就羞愧难挡,到了现在才知道自己错的多么离谱了!
此时听到了黑牛的话,韩荣更是羞愧的满面通红,当下急忙翻身下了马,站在了苏远的面前,拱手说道:“苏太师,小的真的瞎了眼了,太师要罚要打,我韩荣绝不皱一下眉头。”
苏远淡淡一笑,说道:“总兵客气了,你也是一心为了汜水关的安危,何错之有。”
黑牛怒道:“哼,你不是说我大哥胆小如鼠吗?你不是说我大哥是逃走而不是去救人吗?现在闻太师就在这里,你自己亲口问问闻太师,是不是我大哥救的他们?”
闻仲点头说道:“不错,我大军战败,被南宫适围困,就要全军覆没之时,苏太师凭一人一枪就吓退了南宫适十万大军。苏太师一人,堪比我所有大军,如此胆量,谁敢说苏太师懦弱,我闻仲第一个不答应。”
当初韩荣虽然看到苏远和闻同回来,根本没有认为是苏远救下了闻仲,毕竟苏远孤身一人,又能有什么作为。
但是现在听到苏远竟然以一人惊退十万大军,韩荣立即惊得目瞪口呆,
黑牛一指黄天祥,说道:“你不是说黄天祥这个先锋是外儿戏吗?如今黄天祥单枪挑了百越族酋长,你可认为这个先锋是儿戏?”
若说黄天祥,更是让韩荣吃惊不已。
黄天祥那出神入化的枪法,不必说百越族酋长,就算是他自己面对黄天祥时,只怕也根本难逃一枪。
因此,韩荣越听越惶恐,越听越愧疚,当下“扑通”一声,跪在了苏远众人的面前,说道:“韩荣惶恐,恳请诸位责罚。”
看到韩荣竟然跪了下来,黑牛刀子嘴豆腐心,立即停住了口。
苏远急忙下了马,将韩荣搀扶了起来,说道:“韩总兵驻守边关,劳苦功高,当初虽然对我们稍有不敬之词,那也是太过焦虑汜水关的安危。与韩总兵的忠心相比,这些许不敬之词又算的了什么呢。”
听到了苏远的话,韩荣立即怔住了,当下嘴唇颤抖了两下,这才说出了几个字:“太师的意思……”
“当然是既往不咎,日后我们还要同心协力,击退敌军。”
听到这儿,韩荣立即大为感动。
当下用力向下一跪,再次跪在了苏远的面前,说道:“韩荣此生,只服苏太师一人。无论如此差遣,绝不敢辞。”
说完这一句话,韩荣立即对苏远佩服地五体投地,日后只要是苏远一言,果真是万死不辞。
黑牛瞪着眼睛,喘着粗气盯着韩荣,气呼呼地说道:“哼,就这么简单原谅他了?韩荣可说过,只要大哥回来,他就任我处置。”
韩荣急忙点头道:“不错,黑牛将军如何处置我,我都领了。”
可是看到韩荣一脸恭敬的样子,黑牛挠了挠头,说道:“我绝不能轻饶了你,快将你藏的十年好酒给我拿出来。”
韩荣说道:“十年的陈酿真的没有。”
就在黑牛刚刚瞪眼之时,就听到韩荣继续说道:“不过却有一百坛三十年的佳酿。”
黑牛立即一喜,舔了舔嘴唇,瞪大了两个眼睛问道:“三十年!“
“是啊,三十年,今天全部拿出来为大家祝功。”
听到这儿,黑牛擦了擦嘴唇的口水,说道:“三十年的啊,那我可是不客气了。”
看到这儿,众人均是大笑了起来。
当天,韩荣在汜水关大摆酒宴,将苏远奉为尊位,即使是闻仲都在侧位相陪。
韩荣果然从地下挖出了珍藏了三十年的佳酿,山珍海味摆放了满桌。
打开了三十年佳酿的泥封,就见整个屋中立即飘满了酒香。
席间杯光交错,众人立即畅饮了起来。
闻仲、余化均是向苏远敬酒,感谢苏远的救命之恩,韩荣更是向着黑牛、郑伦频频敬酒,不断地道歉。
酒过三巡之后,黑牛已然和韩荣勾肩搭背、亲密无间,完全忘记了前日的怨气。
就在汜水关一片欢腾之时,就在五十里外,有一座军营。
只见这座军营极为不同,除了普通的士兵居住的帐篷之外,还有一些高大的围栏,在这围栏之中圈养的是一些高大的像是一堵墙一样的怪兽。
只是因为围栏外布曼的遮挡,无法看清这些怪兽的形状,却是只能透过影子看出,这些怪兽比一般的战马要高上一倍。
此时,在中军大营中,此时还灯火通明,只见在大营之中,坐着七八个大汉。
这些大汉的装束与死去的百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