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山关城墙的脱落,立即让众人忽略了刚才引起三山关震动的原因,纷纷奔向了城头,向着外面的城墙看去。
只见整面城墙已然变成了漆黑之色,墙面上布满了一道道裂纹,许多砖石已经脱落,在城墙之上留下了一个个空缺。
正是因为如此,城墙已然极不稳固,不必说明日鄂顺大军攻来,就算是没有人来攻,用不了多久,这城墙也会自行坍塌下来。
邓九公惨笑了一下,向着苏远说道:“苏太师,你虽然只是来了两天,却是帮了我大忙,我邓九公感激不尽,终生难忘。可是虽然灭了大火,但是却挡不住三山关的灭亡。今日有一事,还请苏太师成全。”
说罢,邓九公竟然“扑通”一声跪在了苏远的面前。
苏远急忙一抬手,将邓九公扶了起来,说道:“总兵有话尽管说,为何行此大礼?”
邓九公看了一眼邓蝉玉,说道:“我有一子一女,如今三山关要灭,我邓家世代守卫三山关,关在人在,关亡人亡,因此我父子两人誓死与三山关共存亡。只是蝉玉是女儿,应外嫁他人,不应随我而死。因此我请太师大人带着小女离去。小女脾气暴躁,还请太师大人多多包涵,若是能够将小女收入房中,就算是我在九泉之下也能够瞑目了。”
听到这儿,邓蝉玉脸色一红,急忙叫道:“我不跟着这个小白脸。”
可是,这句话说完之后,邓蝉玉立即一愣,心中突然间想到:爹爹和弟弟要战死在三山关了,我为什么第一句却说的这个小白脸?
想到这儿,邓蝉玉不由得脸色一红,连忙跑到了邓九公的面前,大叫着掩饰着自己的窘迫,说道:“我不走,我要跟爹爹在一起。”
邓九公急道:“傻女儿,为父不会看错的,你跟着太师走,太师是不会亏待你的。”
“我……我凭什么跟他走,他什么也不会。”邓蝉玉又急又躁,却是偷偷地瞄了苏远一眼。
“你这个傻孩子,那么我现在就作主,让你……”
听到这儿,苏远知道,再让邓九公说下去,只怕自己真的要收了这个邓蝉玉为妻了。
虽然苏远根本没有这个想法,但是却是有一个念头在脑中一闪,自己收了邓蝉玉,算是救了这个邓蝉玉了,比她嫁给土行孙要强的多。
不过,这个念头也只是在苏远的脑中一闪而过,接着苏远就抬手道:“等一下,谁说三山关一定会破?”
邓苦笑了一声,说道:“苏太师若是觉得小女是累赘,只求将其带到朝歌,我在朝歌中还有一两位至友,会帮助照顾小女的。”
听到这儿,邓蝉玉眼中闪过了失望之色,接着狠狠地瞪了一眼苏远,说道:“我哪儿也不去。”
苏远不由得摇了摇头,邓九公这两人都想哪去了啊。
当下,苏远只有解释道:“我真的有办法让三山关不失。”
看到苏远认真的样子,邓九公疑惑道:“可是现在三山关城城墙都快要塌陷了,根本抵不住鄂顺大军的强攻啊,如果火爆军再来,那可怎么办?”
虽然滑石粉可以灭火,但是如果明天火爆军来攻,只怕还没等到撒下滑石粉,城墙就会倒了。
苏远微微一笑,说道:“我有一个办法,可以让城墙恢复如新。”
邓九公一喜,双目立即放出了光芒,问:“是什么方法?”
一夜过去。
三山关上几乎忙碌了一夜,直到天光大亮之时,这才停止了忙碌。
邓九公等人虽然脸上疲惫,却是脸上充满了欣喜之色。
此时,在数十里外的鄂顺大营之中,鄂顺已然点齐了大军,等待着就在今日攻破三山关。
与三山关激战了百余日,损失惨重,今日终于大胜,鄂顺几乎要忍不住大笑了起来。
特别是一想到屡屡击败自己大将,甚至将自己的战盔也打破了的邓蝉玉,鄂顺就恨得牙根痒痒。
此时恨不得立即将邓蝉玉抓来,按在床上,看着邓蝉玉在自己身下求饶的样子。
鄂顺越想越兴奋,当下一挥手,说道:“大军进攻,攻破三山关,屠城三日,不过邓蝉玉要抓活的。”
“屠城三日!”
“屠城三日!”
三十万大军,立即高声狂呼了起来。
屠城三日,那就意味着可以随意烧杀抢掠。
再一想到昨日火爆军已然放火烧了三山关,今日这一去,只怕三山关已经变成一片废墟了,三山关大军也会被烧得体无完肤,没有抵抗之力。
此去等着他们的,就是轻松之极的烧杀抢掠了。
鄂顺大军一个个像了情的公狗一般,急不可耐地向前冲去,没有多久的功夫,他们就来到了冲近了三山关。
远看之时,那三山关果然像是不在了,远看之时根本看不到那黑黝黝的城墙。
鄂顺更加兴奋了,大喜道:“快冲,快冲。”
三十万大军猛地前冲,渐渐地距离三山关越来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