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远站在半空之中,向下俯视着姬昌。
在斩杀了萧秦之后,在姬昌的眼中,苏远如同天神一般。
坐在马车之中的姬昌早已就吓得全身颤抖,根本说不出话来。
姬昌数年间供奉着萧秦,对于萧秦几乎有求必应,几乎像孝顺亲爹一般,正是因为姬昌以为,萧秦身为仙师,是天下无敌的存在。
只要萧秦出手,所有的敌人都不堪一击,而自己成就大业,离不开萧秦的辅助。
如果自己进攻朝歌,那么萧秦将是自己强大的杀手锏。
可是姬昌万万没有想到,还没有来到朝歌,只是在半路之上,自己这个强大的杀手锏竟然就这样死了。
而且死的还如此干净利落,苏全忠根本没有受一点伤,甚至根本没有苏全忠造成任何麻烦。
眼见着苏远冰冷的目光看向了自己,姬昌全身抖成了一团,连忙扭头向回看去,向着身后的南宫适大叫道:“快来保护本侯,快来保护本侯。”
可是,等到姬昌回头之后才看到,南宫适不知何时早就调转过了马头。
姬昌的话还没有说完之时,南宫适早就逃出了半里之外了。
此时在姬昌的身后,已然空无一人。
姬昌立即傻了,呆呆地转回头来。
可是等到姬昌转回头时,自己旁边仅剩的第二辆豪华马车也调转了马头,也在马夫拼命鞭策后,转头逃走了。
姬昌哭丧着脸,向着自己向前的马夫低声骂道:“笨蛋,你为什么不会啊?”
听到了姬昌的话,姬昌面前的马夫这才恍然从震惊之中惊醒过来,当下连忙一抬手,用力打在了架着马车的两匹骏马之上。
只见这两匹骏马长嘶一声,扬蹄狂奔起来。
可是这时,只见苏远一扬手中的惊夜枪,一道枪芒飞去,在两匹骏马和马车之间的车梁上一划而过。
只听到“咔嚓”一声,车梁像纸一般被一划而碎,豪华的马车车厢立即断成了两半。
而那两匹骏马急速向前,空载着马夫狂奔而去,只剩下姬昌一人坐在空空的车厢之上,留在了原地。
姬昌急忙伸出手臂来,向着远去的马夫大声呼救。
可是那马夫像根本没有听到一般,马后一阵尘土飞扬,早就不见了踪影。
就在这时,只见整架车厢“哗啦”一声响,立即碎成了木渣,姬昌“扑通”一声,坐车厢上跳了下来,坐在了地上。
看着前后左右空无一人,只剩下了孤零零的自己,姬昌面色惨白,噤若寒蝉。
此时,苏远手持惊夜枪,从半空之中落下,站在了姬昌的面前。
姬昌吓得连连后退,连忙陪笑道:“误会,误会,今天全是误会啊!你不能杀我啊!你杀我是没有理由的!”
姬昌向后退一步,苏远就向前走一步,冷冷地反问道:“杀你还需要理由吗?”
“当然需要理由了,你不能滥杀无辜啊!”姬昌立即装出了一副无辜可怜的样子说道。
“无辜?”苏远双目一寒,冷冷地说道:“好,那么我就说说你是不是无辜。”
听到苏远回应了自己,姬昌心中一松。
毕竟在他看来,除了命令南宫适攻打冀州之外,苏远根本不可能有杀他的理由。
一旦苏远以这件事为杀自己的理由,那么姬昌早就准备好了蒙骗的话,将这件事全部推在纣王的身上,自己说不定就能够逃脱杀劫。
毕竟姬昌这一生,遇到了无数大风大浪,有数次姬昌也差一点命在旦夕。
只是姬昌善于伪装,每一次凭借他的巧舌如簧,利用他的忠厚的外表,最终迷惑了敌人,逃得一命。
等他喘息之后,再一击杀死敌人。
而对于眼前的苏远,姬昌也极有信心,毕竟苏远十分年轻,看上去会很好骗。
果然,就听到苏远说道:“你暗中派南宫适偷袭我冀州城,可敢说是无辜?”
听到苏远真的说出这件事,姬昌心中一松,急忙说道:“我冤枉啊!这是陛下的命令啊,苏护得罪了费仲尤浑,又在金殿上忤逆陛下,因此陛下才下令攻打冀州,君有令臣子岂敢不从?我也只是奉命而而为啊!其实我对冀州侯苏护十分敬重,我心里也不愿意攻打冀州啊!”
说着,姬昌脸上肃然,装出了一副忠君的样子。
如果真的苏远要杀的,那就是不忠于天子的逆臣。
如果换成别人,只怕真的要被姬昌给骗过了。
可是,就见苏远面色一寒,冷冷说道:“你在朝歌门前故意挑拨苏护,让他不与两人送礼,故意激怒两人,你也是无辜?”
听到这句话,姬昌一惊,不可置信地看着苏远。
刚才苏远所说的,正是姬昌所作,但是姬昌自忖做的天衣无缝,根本不可能会有第三人知道,却是没想到竟然被苏远说了出来。
一时间,姬昌想不到辩解的话,哑口无言地怔在了那儿。
这时,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