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那小子,还真是冤家路窄!
颜正标拿过住宿登记册,看着上面赵初一的名字,脸上露出一抹得意的阴笑。
这回赵初一撞到他的地盘上,简直是天赐良机。
要是不让赵初一知道知道他的厉害,那以后他颜正标在杨树沟、在杨梅面前,也就别想再翻身了。
听王艳说,赵初一这次是两个人住一间房,虽然是两个大男人,但也不是没有文章可以做。
他想到现在网上正流行的一个词,一条让赵初一身败名裂,彻底无法在杨梅面前抬头的毒计立刻在他的心头生起。
颜正标越想越觉得此计甚妙,心中得意,哼着小曲,出门上车,风驰电掣地往派出所的方向开去。
而镇招待所里。
曲春林已经换上干净的衣服,和赵初一来到一楼大厅。
外面大雨滂沱。
两人找个靠窗的位置坐下,点了四个热炒,两个凉菜,又要了两瓶五十二度的沂州老曲,听着雨声,小酌起来。
“虽然药材种植不失为一门生财之道,但毕竟还是赚的小钱,发家致富可以,但你要是想带领乡亲们也富起来,还是得企业化,往产业的上游发展。打个比方,卖药材就不如卖药品赚钱,只有一字之差,但其间的利润却是相差几倍甚至是十几倍。”
酒至酣处,曲春林又说起药材种植的事。
其中的道理,赵初一何尝不知。
但村里人多,心思也杂,自己不先走两步,让大伙看到甜头和好处,是不会有人跟着他一起种植药材的,也就更别论建厂进行深加工了。
赵初一也不隐瞒,把自己的想法和盘托出。
曲春林闻言,脸上露出沉思之色。
他点了点头,叹道:“你说的对,是我把事情想简单了,步子还是要稳扎稳打,基层工作更该如此,这一点,我要向你学习。”
“曲大哥,你这不是埋汰我嘛,来,兄弟敬你一杯,谢谢你替我想了这么多的好主意。”
“主意谈不上,只要能对你有所帮助,我就心满意足了。以后遇到啥难处,你就去县政府找我,你哥哥我虽然没多大出息,但说话还是管点用的。咱们一起努力,一定要帮杨树沟的乡亲们走上富裕之路。”
曲春林的话情真意切,赵初一除了感动,还听出一点别的意思。
这位曲大哥看来在县政府的位子应该不低啊。
他举杯和曲春林碰了一个,两人一饮而尽。
别看曲春林文质彬彬,但酒量却是极好,赵初一如果不是最后偷偷运起真气化去体内的酒精,恐怕还真喝不过他。
两人一人喝了一斤多沂州老曲,都有些酒意上头。
上楼的时候,赵初一故意装作不支的样子,身子斜倚在曲春林的身旁,右手握住他的左手,运起真气,缓缓地输入到曲春林的体内。
曲春林本来喝得还有点头晕,走了几步后,竟头也不晕了,精神也感到十分清爽。
他哈哈一笑,扶住佯醉的赵初一,笑道:“兄弟,看来你这酒量还得继续锻炼啊,才喝了一斤多就醉了,这可不成。”
看着两人亲密地手挽着手进了长廊,躲在招待所外面的颜正标扔掉手里的烟蒂,冲身旁的张军道:“怎么样?这可是天赐良机,既然你也吃过这小子的亏,还犹豫什么?照我说的给他扣上屎盆子,以后他就是再能折腾,也得被人戳脊梁骨,抬不起头。”
“颜秘书,你说那小子不会真是兔儿爷吧?”
“你说他是他就是,这还不是你张所长一句话嘛。”
颜正标心里那个得意呀,只要张军答应查房,给赵初一和那个白白净净的家伙扣上搞基的帽子,那以后赵初一不是兔儿爷也是兔儿爷了,这在民风保守的杨树沟绝对是爆炸性新闻。
他回去再一宣扬,赵初一想在杨树沟立足,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张军也觉得颜正标的这个主意妙。
这小子不愧是崔家的狗头军师,真是一肚子的坏水。
想想当初在双丰药行被赵初一打得灰头土脸,带着人犹如丧家之犬一般溜回所里,直到现在,他在手下人的面前都还抬不起头来,真是窝火啊!
这回,他不仅要把赵初一打趴下去,他还要借着颜正标的路子,搭上崔家,看有没有机会再往前进一步,成为名副其实的张所长。
只要崔四爷肯为他说话,张军觉得这绝对不是奢望。
他心里算盘打得响亮,不用颜正标再催促,立刻给所里的兄弟们打了电话。
不一会儿,一辆警车便在泼天雨幕中驶了过来。
张军招呼一声,带着人马直奔二楼。
202内。
赵初一和曲春林洗漱完毕后,正谈论着修路的问题。
突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
赵初一眉头一皱,还没来得及起身开门,房门便被人从外面踹了开来。
张军一马当先,带着六名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