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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老绷不住也乐了,“起来说话吧,咱们与时俱进。”
法海乖乖起身,站直后,尖翘的**正好对着丹老的头,从杜远角度看,倒似奶妈要喂孩子一般。
丹老的小身板儿突地打个冷战,“你这鼎炉哪里搞的?也忒性感了点吧?”
法海本来毫不在乎,此刻却红云上脸,“唉——尊者原本是派我来人间消减业力的,结果我又给他平添了不少业力,都怪我这暴脾气!这鼎炉,是只蛇妖的,合计一千三百年的修行,在当世已经很难找了。加上还有内丹未爆,正适合拿来养魂——倒也不是白捡的,足足花了我八百年时间才拿下。”
丹老仰头长叹,“上界方一日,下界已千年,我等在此苦苦蛰伏,人家只不过弹指一挥。不过——也不是全无好处,有了这大把时间,心境修炼更加坚实,许多原本自以为是的问题,都有了全新答案。”
众人无语,有的在沉思,有的在迷茫。
“你们有什么打算?”丹老提出最后的问题。
夜枭李靖一瞪大眼,“找到您,还用我做什么打算?全听您安排。”
法海扭摆着腰肢,“咳,我这几天等于搭了个便车,等阳魂完足,就立刻启程去俗世。我想通了,这世界不缺降妖除魔的,还是专注消除业力吧,把老账都算算,该还的还。至于……”
说着,他低头弯腰,从地上捡起一只黑色圆形棋盒,将其中白子全部倒掉,翻过来单手奉上——“至于法器,已经没什么用了。有它在手,总忍不住和人较量,难以达成消业目的。请古佛收下,权做小的一片孝心。”
丹老也不客气,大咧咧伸手接过,“也好,我成全你。有了还债的念头,说明这八百年不白活。举鉢罗汉失了金钵,方始有望证得大罗金仙,这一失一得,你可赚大发了!”
这话说得粗放,却如五雷轰顶,令法海茅塞顿开。
只感觉一股清凉从心脉四溢开来,四肢无不欢畅,彷佛全部毛孔都彻底张开,与周遭空气尽情呼吸交融。心中种种执念在此刻尽皆放下,索性就地闭目打坐,当场入定。
丹老按住夜枭的翅膀,轻轻摸了摸。“你这鼎炉过于脆弱,暂且待在塔里吧,让阿杜帮你护法。你俩互相帮衬,一个老油条,一个小不正经,取长补短,我也放心些……”
说着,他举头向塔内一层的天花板望了一眼,目光犀利,瞬间刺穿重重禁制。“此塔固然神妙,但七宝尽失,唯余玲珑二字还在,威力难免会打折扣。对付人间修士尚可,如果遇到仙冥二界的大能,反而怀璧其罪。但有你在此充当塔灵,也算一宝尚存了。”
李靖被夸得心花怒放,扑扇了一下翅膀,“嘎嘎,您老放心。我就安心做这个塔灵!”
丹老微微一笑,手腕微转,金环再次环套而起,将丹园诸人全体移出。
餐厅内,大家纷纷跌落在自己刚刚的座位上。
丹老用小手抠着那只黑黢黢的金钵,左右看了看,笑道,“藏着也是浪费。袖啊,把你的法器拿来——”
红袖一愣,随即取出折叠好的丈许红绸递过。
丹老将红绸尾端的铜铃握在手中,猛力一攥,再张开手掌,已然压成一只水滴状的小铜锤。他复将金钵催动,钵体符文闪烁过后,由巴掌大变成了拳头大,再把铜锤纳入其中,以玄妙法力挂接,生又造出一只“钵铃”来!
待重新系在红绸尾端,交还红袖——红袖已经喜不自胜,脸上泛起了滟滟油光。“这钵铃有何妙用?”
“妙用谈不上。霸道倒是有几分,这钵儿性格随主人,一言不合就把人死死扣住,动弹不得。原本是捉妖用的法器。现在加了铃锤,可以乱人心智,擒拿更加方便——非要说妙用的话,能活捉总胜过无妄杀生吧?”
红袖兴奋地鼓起掌来,“好呀好呀,血肉模糊什么的,最恶心了!可有心诀手诀相传?”
丹老豪迈一摆手,“神念锁定之处,心随意到,怎一个‘收’字了得!”
话音未落,忽听红袖大叫,“收!”
在大家身后,餐厅门口,一道黄影瞬间被吸入钵铃之中,连吱一声都没来得及。
杜远一瞪眼睛,“你把什么收了?”
红袖得意洋洋,笑着将钵口对准他,“怕了吧?这下,贪吃界可由不得你的宝塔专美了,我的钵铃也可以分一杯羹??——”
杜远连连躲闪,“别别别呀,法海那玩意儿在水下泡了八百年都没洗刷过一回,我可不想进去。”
红袖志得意满,遂将神念一松,那道黄影跌落在桌面,化成原本大小,却原来是懵懵懂懂的黄二皮同志。
该同志呲牙咧嘴,吱吱叫了几声,红袖突然捂住嘴巴,“哇哦——我的天呐——”
这声惊呼被捂住,说得含含糊糊,大家不晓得发生了什么,均投以探寻的目光。
“他他他他说,别别别没事瞎搞……”
“他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