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家堡内一片祥和,众人的脸上都洋溢着暖暖的笑容,今天,是姚林的宝贝女儿姚吟雪的生辰,这些日子姚林忙碌的不可开交,以至于姚吟雪这几天闷闷不乐他都没有察觉,做爹的永远不如做娘的心细。
“堡主,”刘一伦手里拿着一个匣子走进了屋内,屋中装扮的富丽堂皇,姚林正指点下人将灯笼挂到屋顶上去,女儿的生日当然比任何事都重要,姚林正在想灯笼怎么摆放才更引人注意之时刘一伦靠了过来。
“一伦,”姚林指了指头顶上的灯笼,“你说应该怎么放呢?是一字长蛇还是六六大顺?”
刘一伦微微笑了一下,“堡主,摆阵咱们是外行,一会丁老头来了交给他不就行了。”
“对呀!”姚林一拍脑门,“我怎么把那个怪老头给忘了,这老家伙阵法号称一绝,摆设这些东西也自然不在话下,看来真的老喽,记性变差了。”
“堡主你是贵人多忘事呀!”刘一伦向四外看了看道,“小寿星呢?”
“刚才还在,小孩子家没个老实劲,不知道跑哪去了,”姚林拉着刘一伦的手道,“一伦呀,我最近得到了一块玉,你帮帮看看成色怎么样。。。。。。”
两个人边说边走进了内室,屋外暖阳高照,一株株的花争奇斗艳,戏蝶时舞,娇莺恰啼。
画中的七仙女明眸善睐冰清玉洁,但董永似乎有什么地方不对,是哪里不对呢?张松月手捧着《凡仙恋》心中莫名的生出一丝懊恼。
花容月貌无所不能的七仙女怎会看上老实木讷一无是处的董永呢?张松月终于找到了问题的根结所在,在这个追名逐利的凡尘,所谓的人间真情轻贱如草,大户人家讲究门当户对,偶尔也有纨绔子弟娶小家碧玉的风流韵事,但从未有过大家闺秀下嫁平民的,所谓的凡仙恋只是人们一个虚无缥缈的愿望罢了。
张松月痴痴的望着画中的七仙女,这时候的他对男女之事虽然不懂,但孩童时的那份情意更真挚、更直接,当看到姚吟雪和张梦远在一起时,那种苦涩的滋味铭于心刻于骨一辈子都难以忘记。
七仙女的微笑是不是应该更倾城、更动人呢?大家闺秀下嫁平民虽然有些耸人听闻,但若是两情相悦,冲破重重枷锁也不是没有可能的,张松月拿起画笔向七仙女的脸上描去。
“呀!”张松月大吃一惊,“画琴双绝”米良先生的作品岂是那样容易被人篡改的?张松月的这一举动恰似画虎不成反类犬,七仙女的微笑变成了苦笑,张松月一激动胳膊碰到了砚台上,浓浓的墨汁像决口的大湖一样倾泻过来,那副《凡仙恋》一下子被淹没在了其中,事情发生的是如此的突兀,心中紧紧撑着的那根弦在最关键的时候“啪”的一下断掉了,没有任何的征兆,张松月呆呆的看着那副污秽不堪的画,好半天都没有缓过神来。
凡仙恋只是一个美好的愿望,凤求凰似水中月镜中花,可望不可及,假若司马相如一生碌碌无为,那勇敢的卓文君恐怕会成为人们的笑柄吧?张松月将刚才发生的这一切归于上天的安排,他认为自己的所想都是痴人梦话。
本来想将这幅《凡仙恋》送给刘若影的,谁知最后竟事与愿违,半个月的苦功最后化成了泡影,张松月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他拿起手中的画卷向凉亭外走去。
这里是他与姚吟雪经常玩耍的地方,平常人迹罕至,但事情不是绝对的,这时候正好有两个少年提着四只大木桶向凉亭走来,烈日炎炎,两个少年满头都是汗。
“嘿,这不是松月师弟吗?怎么愁眉苦脸的,失宠了?”一个满脸痦子的少年向张松月挖苦道。
“一朝天子一朝臣,松月师弟,你想开点。”另一个少年深表同情的拍了拍张松月的肩膀,接着突然话锋一转,“不过你也是活该,小师妹怎么会看上你呢?他可是堡主的女儿呀!你算什么?一个井底的癞蛤蟆而已,还想。。。。。。”
张松月懒的搭理二人,他侧了一下身子企图绕过去,谁知那两个少年却没打算就此放过他。
“干什么?没把我们放在眼里是不是?”满脸痦子的少年一把将张松月推了一个趔趄,张松月抱着画慢慢的站起来,他的眼中既没有愤怒也没有胆怯。
“手里什么东西,是不是偷来的?”满脸痦子的少年将张松月手中的画抢过,张松月眉头一皱,右手缓缓的握成了拳头。
“这是什么玩意呀?”满脸痦子的少年将画左翻右翻上下颠倒,看了半天也没看出所以然来。
“师父不是教过我们,唐代曾出现过一种叫做‘暗藏乾坤’的夹层画。。。。。。”另一个少年在一边好心提醒道。
“对呀!”满脸痦子的少年一拍大腿道,“我怎么把这茬给忘了,这画定然是‘暗藏乾坤’无疑!”少年说完双手一较力,那幅《凡仙恋》变成了两截。
“还给我!”张松月一把将画抢过,两个少年站在旁边一阵的冷笑。
虽然这幅画是米良完成的,虽然它的价格低廉,但这其中也凝结了自己的心血呀!张松月将画轻轻的放在地上,画中的七仙女和董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