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军顶着巨剑将其推出水幕之内,利爪向着水幕抓去。只见五道裂痕出现在水幕之上,闪着光亮,生出阵阵雷鸣。锋利的利爪硬生生的撕开了水幕。
“这个阵法我连阵眼都赖着找”破军笑道。
破阵最有效地办法便是找到阵眼,破除阵眼。可是破军确实硬生生得将水幕撕开,用最暴力的手法做了一件他最擅长的事情。
跟随过轲先生的他,虽然不是一个阵师,但对于世上万千阵法他还算是了解,两个半吊子的阵法如果也能困死他,那么轲先生可能要复活过来打他了。
破军利爪拽住水幕,双手用力,水幕犹如玻璃破碎般裂开。阵法已破,再也没有任何人可以阻挡在他的面前,破军冷酷而又凶狠的走向阴阳双煞,巨大的身躯没走一步都会带动大地的颤抖。
阴阳双煞转身欲逃,可没有了阵法的掩护,他们又怎么能够跑得过狼化的破军呢?
阵师,在特定的环境,特殊的情况下能够杀死高于自身境界很多的对手,但是必须依靠阵法,没了阵法,就犹如羔羊般,迟早是个死。
长发及腰的破军一手一个捏着阴阳双煞的脖子放置眼前说道“你们可知我的境界?”
阴阳双煞面容狰狞,呼吸不畅,眼珠子直往外翻。
“你们看”
只见破军周身紫色光芒又一次出现,只是这回较之前更为浓郁。
聚精境界。可自身产生天地灵气,已经开始脱离天地的束缚。
“你们死的不冤,只是死的太蠢了,半吊子就是半吊子”破军说完,双手一用力,两声骨头断裂声消失在雨幕之中。
知道的越多,死的就越快。
深山老林,雾气环绕。
漆黑的树林里一人艰难的行走着,一步三停,举步维艰,每走一段路便停下脚步,大口的呼吸着。只见他胸口处血迹斑斑,嘴角处似乎刚刚擦过血迹,明显是受了伤。
此人便是坠入青石崖的陈安,大难不死的陈安。
若不是下落过程之中被众多伸出悬崖峭壁的树干缓冲,在加上他自身的浩然气突然出现护住心脉,穿体而过的木剑竟然自行移出身体,所以伤势倒不是非死不可,木剑未触及心脉却是不幸中的万幸。
青石崖下乃是湖畔,巨大的冲击虽然要不了他的性命,但多多少少还是需要疗养数日。现如今他也做不了什么,掉落在这鸟无人烟的深渊之中,漫无目的的行走着,找寻一处可以休憩的地方养伤。
从坠崖到他清醒过来已经是傍晚,一天的时间他不停的战斗,身体早就已经吃不消,伤势危急不到性命,但必须需要静养,不然之后的修行必然会深受影响。
深渊之下,山路难行,暴雨根本没有停歇的迹象,再加之雾气深重,陈安每走一步都需要提高精神,这便更加消耗他的精力了。
喘着大气的陈安拄着木剑靠着一处大树下休息着,任凭着雨水冲洗着自己,胸口的血虽然还在流着,但是相当的少,或许是吃过“灵丸”的缘故,对于这类伤口,有着奇妙的修复能力,就像之前手上的伤痕,如今已经完全好处,连疤都没有留下。至此陈安才感觉到“灵丸”功效的神奇之处,难怪武林阁就算知道危险重重,还是会有人领取任务。
只是这回千算万算都算不过天机阁的谋划。一场诛杀局又会有多少江湖好手,境界高深者身死道消。
回忆着与齐六之前的对话,陈安从中拽出一个关键之处,这回的诛杀局似乎除了八大护法,还来了个未知之人,那么诛杀局的结局定然会达到前无古人的惨烈。
休息片刻之后陈安拿起木剑当做拐棍,继续前行,漆黑的深渊之中,步履维艰。
走走停停,大约一个时辰之后,暴雨渐渐的小了,硕大的雨珠化作细小的珠帘飘飘洒洒的随风拍打。深渊内的雾气也逐渐开始消散,落日终于露出面容,晚霞似血染红了山林。道路稍微能够看清。
一条羊肠小道弯弯曲曲的出现在陈安眼前,没有任何的选择,只有这么一条看起来还像人走的路。陈安拄着木剑走进了小道之内。
路的两旁杂草丛生,枯萎的花朵早就被雨水拍的的不成样子,几颗孤零零的枯树倒在路旁,几湾水坑填满污水。大雨冲刷下,路的两边竟然出现几把样式简单的刀枪剑戟,破刀早就生锈,利剑缺口丛生,也不只是谁从崖上扔下的长枪倒是深深的插入在路旁。枪头处的红缨破败。
圆润的圆石蒲成的小道由于被大雨的冲击显得倒是格外的清奇,落日的余晖照在小路之上,泛着点光亮,就是落脚时需注意,不然容易打滑摔倒。
雨后的清风带着凉意,陈安紧了紧衣服继续前行。
一路上都是枯败的气息,偶尔还是能够看到一些残兵断器,早已没了风采,只是渐行渐远又出现了一些枯骨,断手,断脚,身首异处的死状各有各的不同,有的胸口处插着利剑,有的头骨处立着斧头,有的互相掐着,数量越来越多,渐渐的圆石铺成的小道白骨皑皑。
陈安不由警惕起来,虽说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