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明阳强撑着不让自己陷入意识的低迷。
因为他要确定一件事情。
只感觉自己被人抬起,没多久之后又放在地上。在感受一下自己身体上的伤,发觉那些之前还在流血的地方正在慢慢的变热变痒。
痒的只想让人伸手去用力抓挠。
伤口的快速复原是一个很痛苦的事情。赵明阳终于受不了这种折磨慢慢的昏迷了过去。昏迷本身就是一种恢复。
假如这个时候能有人看一眼他身上的伤口的话,就会惊讶的发现那深可见骨的伤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着……
惊醒赵明阳的是和尚暴烈的脏话。
感受了一下自身,果然!伤口全愈合了。
扭头,眯缝着眼睛看了看场中发生的事情。
原来是和尚正在骂人。
场中总共二十三人却明显分成了两拨。一拨以警察队长为首大都是和野兽战斗过的人们。另一拨就是那些主张逃跑的人们用他们的话说就是我们的生命也是珍贵的,为什么要和野兽拼命?
也不知哪句话激怒了和尚吕顺,他就像个炸了毛的公鸡一般开口大骂道:“你们的生命珍贵?老子们的生命就不珍贵了?为什么野兽呼唤同伴的时候就会有同伴赶来支援?我们呼救的时候却没有人来帮我们?”
和尚吕顺扭头瞥了一眼警察队长又继续开口:“虽然最终有人赶来了,可是他娘的我们差点就死了!又或者说你们觉得我们不配成为同伴?呵,其实我就是这样想的,你们根本不配和我们成为同伴!但是我明白一个道理,唇寒齿亡!每次逃跑每次逃避的你们有没有想过?假如最后我们都死光了,只剩下你们之中惯与逃跑的最后一个人的时候你该怎么做?你往哪跑?”
和尚吕顺顺了两口气,喘息一阵之后发现两拨人中没有任何一个人开口,或许是因为尴尬,或许是因为沉默。
场中的气氛也略微有些异样。
赵明阳偷偷地打量了一下,他觉得这时候就是‘醒来’的最好时机。
打个圆场也就过去了,毕竟没有人死对不对。
哪知道赵明阳还未起身,那波人中站起一个老者。一个刚刚经历丧子之痛的老者。
这老者衣着考究,行事沉稳,现实社会中或许是个人物。只见他清了清嗓子开口说道:“小伙子,我理解你的愤怒,但是你要明白,有些人天生就不适合战斗。比如这边的女孩子们,又比如这个小娃娃。学习成长的经历不同,造就了能力的不同。我们本就不适合战斗,难道非要我们去送死?小伙子,你的言辞或许应该最少的保留一些对人的基本尊重。”
和尚吕顺本想着骂两句就完了,他不是那种什么事情都搁在心上的人。谁知这老头竟然当场开启了教育课。
吕顺大眼一瞪,开口说出了更加难听的话:“不适合战斗?你以为我们还在你熟悉的地方?每天念念课本教教书就算是生活了?好吧,就算你不适合战斗,那你完全可以像个三条腿的男人一样站起来大吼两声,或许会吓跑野兽呢?如果你那样做了,或许之前的七个人就不会死!如果你真那样做了或许你的儿子就不会死在你这个老东西之前!你在如何说的天花乱坠也无法掩盖你和你们懦弱的劣根性!”
和尚的话当真算得上是揭人伤疤。老者怒视着和尚,气的浑身发抖。他的嘴唇动了两下,最终却没有说出什么话来。他的孩子死了。死在了他的前头……
赵明阳不知何时摸到了吕顺的身边,伸手拉了拉他的衣襟,轻声说道:“差不多就行了,我们毕竟又没死。”
和尚是个下三滥,但也是个趣人,有台阶就下。
只见和尚哼哧哼哧的坐在地上扭头不在看那个老者。
场中一时陷入了绝对的尴尬。
也不知过了多久,警察队长才说了句话,只想着能化解一下尴尬的气氛。
“还活着?”
赵明阳心想你这不是说的废话嘛。却也开口回了句:“死不了!”
警察队长抓了抓头皮,才明白自己问的话是那样的白痴。
“活着就好,依照惯例。我们应该做一下战后总结。我们要做好时刻面对野兽的准备,所以大家要分享自己的经验。”一旦认真起来,警察队长就像是换了个人似的,眉目之间的严肃之意让人折服。
赵明阳心知这是对大家有益处的事情,点头应允。停了一停之后却又开口说道:“是不是把他们叫来一起听听?”
警察队长看了一眼距离自己等人十多米远的另一拨人们,然后叹了口气。开口说道:“你没醒来之前已经爆发了好几次的口水战争,或许应该等他们情绪稳定一下在去叫他们。”
这个时候,那唯一的女性警察开口了。“这种事情交给我们女人去做,或许更容易一些。”语毕,起身。向着另一边走去。
这个女性警察给赵明阳的印象很深。第一次面对野兽的时候虽然她也跑了,但是却并不像人们那样盲目逃离。也不是一跑就没了踪影,而是不知从哪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