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块石头一定有问题,你留着慢慢研究吧,我现在要回成都,有很多事等着我。”
“哦!”
胖子的话很突然,很快我们就分道扬镳。
胖子这一走,我心里更是落寞,街头人行穿梭,说话声,叫卖声,路口叽叽嘎嘎的二胡卖艺声交织在我耳中,似越来越快,又似消失在眼前。
“叽嘎……”
缠绵不断地二胡声戛然而止,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
“小伙子,咱们又见面了。”
声音熟悉,不久前扇了胖子两巴掌的那老头子。这才多会儿功夫,居然换了行头,盘坐在地上拉着一把破二胡。
下意识看了看老头子面前的碗,这才一会儿就已经满了。
“有话直说?”
“六爷给你指条明路,上不上道就看你自己了。”
“看你这模样也是新到城里来,要想干我们这行就得找码头,你别看这县城不大,但都是我们的人,像你这样外来户要抢饭碗不被打死都算你运气好。”
“哦,朋友,我一直有个问题,你们到底是哪一行,话要说明白?丐帮分舵?”
老实说这话带有歧视,不是歧视乞讨这样门生,而是厌恶假乞丐骗取同情心还自鸣得意。
老头子是人精,当然能听出我这话里带刺儿,本以为他会显出怒色,哪知却笑了,两撇胡子一吹,叽叽嘎嘎继续拉起二胡。
如此反应我也理解,老头子真以为我要在县城里吃这碗饭,我的个去,老子一壮男人还能饿死?他奶奶的还真有乞丐组织,话不投机,扭头就钻进人群中。
“夏六一,三块石头对你非常重要,一定要收好。”
数步以后,人群里隐约传来这话,我瞬间为之一震,转过头来找寻出处,没能寻见,仔细一琢磨,刚那声音就应该就来自那老头子,再是一听,二胡声不再,回行数米一瞧,刚老头子盘坐地地方已是空空如也。左右寻找,想要追回那老头子身影,哪里还能找得到。
“故弄玄虚!”
嘴里莫名的冒出这四个字,而我心里却在颤抖,之前自己判断错误,那老头子接近我的目的居然并不是因为我要占他的饭碗,而是冲着三块石头而来,换句话说既然能知道我身上的三块石头,那这老头子就不是普通人。
三块石头,又是我身上这三块石头,无论是杨胖子还是那自称六爷的老头子,似乎都是冲着三块石头来的,甚至连我自己都已经感觉到这石头透着蹊跷。
手伸进兜里想要拿出来看看,最终放弃,既是重要那就得好好收着。
而就这装石头的兜里,我还摸到几张纸,拿出来一瞧,是钱,仅有十几块,手捏着这钱顿时就感觉饿了,这样下去不行,石头的问题可以慢慢解决,温饱的确是当务之急。
脑子里的想法很简单粗暴,就是找地方弄钱,说起来这会儿的我比当兵前在镇上已经很收敛了,那会儿小抢小闹干过不少,这一刻我想到的是去找工作,用之前我对老头子那句话,我这一壮男人,还能饿死?
然则现实很残酷,人一瞧我这模样都把我当做疯子,活儿没找到还和人干了一架,脚上还被划拉了一条口子。
但最终我还是找到解决温饱的办法,工地上偷钢筋,当然也不是去偷新钢筋,拆房子下来的旧钢筋卖去收购站,几天下来也收入了一两百,也是因为这偷钢筋,让我得到第一份正事儿干,而这工作也让我见识到什么叫做社会。
这样个情况,工地旧钢筋不是天天有,而且即便有也会是工地上人自己挣油水,而我这一偷当然就动了某些人的利益。
几天之后我又到一工地却被人发现了,七八个人围上来揍我,被我收拾了四五个,但最终自己也趴了。
本以为这顿揍会没完没了,哪知领头的一家伙却突然叫大家停手要给我介绍工作,搞得我一头雾水。
那会儿县城里有很多歌舞厅,明面儿上叫做歌舞厅,实际就是夜总会,有些什么项目都懂的不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