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在和我联系。二来如果我执行的真是绝密任务就不应该向家里透露,基本的纪律性我还是懂的。
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整晚在大街上度过,完全没有那什么吃的苦中苦方为人上人的感觉,我他奶奶的就觉得晦气和无奈,这叫什么事儿。
不得不提一下更加晦气也蹊跷的一件事,天亮之前,我突然感觉到下雨了,手一摸正准备挪地方,抬头的一看,居然是老式旧楼二楼阳台上有小孩儿抬着******在‘人工降雨’。
换做我以前在镇上的脾气,哪里受得了这样,怎么也得抓这小孩儿那弹个十几二十回,可现在不一样,我他奶奶的在落难,而且落得还无比的难,晦气真是晦气。
挪了位置低下脑袋不再去理会,就这样埋下一会儿之后却又觉得不太对头,之前那小男孩?不对,不应该是孩子的原因,仔细在脑子里搜索到底哪里不对,小男孩儿,女人,眼睛。
琢磨来好久,我终于想到哪里不对,之前的注意力一直在小男孩儿身上,旧楼阳台的另一边站的一个女人被我忽略了,正常逻辑来说我这就不太正常,小孩儿撒尿浇我,我应该很快将注意力落在这大人身上才对,至少也得对着大人声讨几句,但我没有,甚至根本就没有将任何注意力落在那恍惚中出现过的女人身上,眼睛,眼神,刚那一会儿还感觉到那种摄人的眼神存在,是不是来自那女人我都有些分不清了。
赶紧起身,回转到巷道中间,想要看到二楼上那小孩儿还在不在,尤其是想要看看那我不曾注意过的女人还在不在。
漆黑,二楼上居然漆黑一片,有些小小的蒙圈,之前是怎么看清楚二楼上的小孩儿和女人?灯光,有过灯光吗?我的个去,难道说我精神上错乱了,还是刚那会儿只是做梦来着?
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肩膀,的确有水,我下意识的闻了闻有没有尿骚味道,鼻子不灵光,没能闻出来。
有事实证据存在,我再次抬起脑袋看了看二楼,静静的站在巷道中间好一会儿,最终就得出一结论,可能是因为二楼小孩儿撒完尿之后,女人又带他回去睡了。尽管我觉得这样的解释疑点很多,但我还是强迫自己去相信,我清楚的知道自己现在的状态多生枝节对我不太有益。
经过这么一折腾,我这睡意全无,这巷道是不能待了,得换个地方继续待着等待汽车站早车发班。
车站开门,我第一时间去买票,自己这身打扮太过‘另类’的原因,卖票的老女人居然把我递过去的钱看了又看,总觉得那就像纸一样。心中有事,没有去计较,我现在一心想要的就是回到本溪,搞清楚一切。
没想过早班车居然坐满了人,我特地找了最后的角落坐下以免引得更多人的注意,本溪我回来了。
一路而行,感觉不太好,总又觉得有谁在盯着我似的,这和凌晨那二楼女人给我带来的感觉差不多,好几次我抬头扫视车内,却又没有任何发现,大多数人都在昏昏欲睡。
后来我居然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有被害妄想症,从自己前不久所经历的种种来看,好像又真有什么人在我背后算计我。
沈阳到本溪说近不近,说远其实也不远,车未进站,我先下了,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回到连队,找到我的战友,找到我的指导员,倒不是因为和他们有多么深厚的感情,仅仅是想要证明我就是我而已。
转悠那几圈儿之后又有些蒙了,虽在本溪这地儿待的时间也有那么些,但大多数时候还是在连队里,对这座城市我并不是熟悉,迷路了,完全不知道该往哪里走。
长着一张嘴问呗,可这问也麻烦,我这模样好几次刚张口,路人就躲着走开了,最终又是在一守烟摊的老大爷处问得结果,而且都仅仅是个大概。
当眼前出现那盯着偌大五星大门时,真心激动了,老子终于回来了,加快步子,毫不犹豫的往里面走。